穆連城讓人去聯(lián)絡(luò)昨日派出去的暗衛(wèi),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才有人來回復(fù),說那兩個暗衛(wèi)失蹤了。
紀茗心再也坐不。骸半y道是蕭長嬴?”
穆連城搖頭:“我放了人在平王府,蕭長嬴一切都正常,現(xiàn)在還在家里沒有出門呢。”
紀茗心認真想著跟白菱相關(guān)的人和事,皺眉道:“難不成是護國公府的人?張婉茹?”
只有他們跟白菱有直接的利益關(guān)系。
穆連城起身道:“我現(xiàn)在就去查,你今日乖乖在府中等著,別出去!
紀茗心正要說什么,只聽穆連城又道,“我知道你擔心,但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不比平時,外面這么亂,我更擔心你!
紀茗心也知道自己出去做不了什么,但若真的有人在打她的注意,她出門簡直是自己往槍口上撞,便點了點頭:“好,我不出去。你自己也千萬小心!
看著穆連城離去,她的臉上浮起了擔憂,白芍見此寬慰道:“你也別擔心,世子那么厲害,不會有事的!
紀茗心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世子有自保的能力,一般人也不敢輕易動他,我擔心的是白菱。”
白菱若是落到護國公府的人手上,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你也不必太擔心,白菱是我們幾個中功夫最好的,又會醫(yī)術(shù),還跟白荷學了些蠱術(shù),怎么也該能保住自己的命!
白芍道。
紀茗心腦子里思緒萬千,可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又不敢冒險,只能嘆氣道:“但愿如此吧!
她話音落下,白菊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有人送了這個來,說是給世子妃的!
白芍仔細檢查了那封信,見就是一張平常的紙,便遞給了紀茗心:“什么人送個信,還鬼鬼祟祟的!
紀茗心將信拆開看了一眼,瞬間變了臉色。
白菊湊過去看,只見那信上只寫著一句簡短的話,你的丫頭,崇光寺。
白芍了解紀茗心,知道她不會不管白菱,連忙道:“這很明顯是個圈套,就是要引你過去,你別忘了你剛答應(yīng)了世子,不出門的。”
紀茗心自然也明白這些:“可我若是不去,白菱怎么辦?”
白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白菱剛被紀茗心帶回去的時候,誰都不搭理,還是她總湊到對方跟前說話,慢慢才好起來。
這么些年下來,她們當真是情同姐妹,她沒有辦法讓紀茗心對白菱的生死置之不顧。
白菊也覺的難受:“可是,世子妃你若是出了事怎么辦?”
紀茗心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干嘛做出這副樣子,想想這些日子,出事的可一直都是別人!
凡是跟她作對的人,可都沒什么好下場。
難道她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嗎?
白芍嘴角扯了扯:“你一定要去嗎?不如我假扮你去,我的身形跟你差的也不太多,不熟悉的人未必能看的出來!
紀茗心盯著她看了半晌,搖了下頭,輕笑道:“你不行,不過這個法子倒是不錯。”
崇光寺后院的一間密室,白菱被綁在柱子上,身上滿是傷痕,嘴也被塞住了。
張婉茹坐在一邊,焦慮地問一旁的男子:“哥,你說那些東西真的在紀茗心手上嗎?”
護國公府世子張戎一臉的陰鷙,瞇著眼睛道:“這個賤人骨頭硬的很,死活不肯開口。我們只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張婉茹揉著手中的帕子不安道:“那可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妃,穆連城恨不能捧在心尖上的人,我們?yōu)榇素M不是會得罪定北王府?”
張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還不是你自己沒用,白張了這樣一張臉,連個男人都攏不住,若不是我察覺到成勇侯府的事情有問題,你現(xiàn)在怕還被蒙在鼓里。那些證據(jù)若是流出去,護國公府就完了,還怕什么得罪定北王府?”
張婉茹被親哥哥數(shù)落的抬不起頭來,咬牙道:“他這些年……雖然冷淡了些,可一對我還算好,盛京城的女子,不都是這么過的嗎?誰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記著堂姐。”
張戎就這么一個妹妹,自小寵到大,見她如此,自然不忍心再說什么,擺手道:“罷了,過去的就過去了!
張婉茹看了看外面的日頭:“紀茗心真的會來嗎?不過是個丫頭,她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呢!
張婉茹是典型的貴女,她很清楚同樣的情況下,她自己是絕不肯為一個丫頭冒險的。
張戎也沒有多少把握:“再等等吧。”
白菱面無表情地聽著兩個人的話,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
她知道紀茗心一定會來的。
也知道無論紀茗心來不來,這兩人都沒打算放過自己。
片刻后,外面?zhèn)鱽韯屿o,有人來回報:“定北王府世子妃來了!
張婉茹抬頭便見紀茗心帶著貼身的丫頭走了進來。
她轉(zhuǎn)頭問自己的哥哥:“我要不要藏起來?”
張戎道:“你就是經(jīng)見的太少了,才遇事就知道慌,不會自己處理,今日就好好看著。反正無論如何,定北王府的世子妃都不可能離開這里。”
張婉茹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哥哥的打算,也清楚紀茗心絕對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但聽到這話,還是一陣心頭亂跳。
她跟著張戎走出去,只見紀茗心挺著大肚子,扶著一個丫頭的手立在外面。
“我的丫頭呢?”
紀茗心也不客氣,直接問。
張婉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世子妃不知道吧,你那丫頭其實是我護國公府的人!
紀茗心毫不在意道:“所以呢?你們故意誆我來,就打算跟我說這個?”
張婉茹:“……”
她很想問一句你明知有人故意誆你來,為什么還要來?
哥哥張戎常年在軍中,幾乎沒有跟穆連城打過交道,對穆連城的印象始終停留在紈绔草包之上,十分的看不起。
但張婉茹卻聽蕭長嬴說過,穆連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其實她覺得單憑穆連城是定北王府的世子,還能活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所以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得罪穆連城。
張戎見妹妹說不出話來,便道:“世子妃既然來了,想來也不是一無所知的,你要這個丫頭也行,總要拿出東西來交換吧?”
紀茗心打量著眼前的青年,跟張婉茹有幾分相像,不過眉眼間多了陰鷙與算計,她笑道:“護國公府世子?你做事前不打聽打聽我是什么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