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呂冰玉吃完飯,鄭紅回到家,駱海洋在家里,看著鄭紅笑得合不攏嘴。
“咱兒子有福了,我朋友的女兒,海歸的高級設(shè)計師,還是天勤集團董事長的外甥,要是和咱們家宇白成了,咱倆的好日子就來了!
駱海洋啊了一嗓子,“你哪個朋友啊,怎么能看上小白?”
鄭紅說,“之前的同學(xué),阿珍,應(yīng)該是一直關(guān)注著我朋友圈,看咱兒子長得帥,給她女兒看,人家對宇白一見鐘情了!”
駱海洋咋舌,“這年頭一見鐘情真容易啊!
鄭紅不滿,“你怎么說話的?好歹咱兒子也是白白凈凈,玉樹臨風(fēng),差哪里了,找一個對他事業(yè)有幫助的,不比那徐苗苗強。”
反正鄭紅是沒看上徐苗苗。
徐苗苗那張嘴太得瑟了,動不動就和她對著干,呂冰玉溫柔得體知書達(dá)禮,鄭紅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哎呀!”鄭紅嘴角的笑容還沒收斂,捧著那鐲子一陣懊喪。
“怎么了?”駱海洋走到她身旁,“大驚小怪的!
鄭紅把鐲子給他看,“我剛戴了兩天,這鐲子怎么就裂紋了呢!
駱海洋一看,鐲子內(nèi)部果然有呈直線狀的細(xì)小裂紋。
鄭紅臉色一沉,咬牙,難不成呂冰玉送她的鐲子是假的?她要打電話問問。
“裂了就裂了,人家送的,又不是你買的,別問了。”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鄭紅撥打了呂冰玉留給她的電話,呂冰玉倒是接得很快。
鄭紅拐彎抹角道,“小玉啊,你在哪里買的這鐲子?我找那個商家去!
“阿姨,怎么了,是不是鐲子有什么問題?”
鄭紅這才說,回家之后才看到鐲子裂紋了,明明今早上還好好的。
呂冰玉說道,“這不可能吧,我可在丹川珠寶拿的貨。”
丹川珠寶……
呂冰玉嗯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店主是姜彤。
“誰?”鄭紅微微瞇眼,“姜彤?”
“阿姨,您認(rèn)識姜彤?”
“那女人是宇白他大哥的前妻,你在她店里買的?”
“我們公司和趙氏集團有合作,我和姜彤有過幾次交集,這鐲子還是她主動推薦給我的,難怪我提到您名字的時候,我看她眼神一閃呢!
鄭紅的臉立刻垮了。
什么意思?她姜彤認(rèn)識呂冰玉,明知道是送給她鄭紅的,故意給呂冰玉推薦一個質(zhì)量不好的殘次品??
“阿姨,如果姜彤真給我推薦殘次品,我肯定會去找她,不會白瞎了這二十萬!
“我和你一起去。”鄭紅冷了臉道。
好你個姜彤,是看不慣鄭燕還是替徐苗苗打抱不平?居然故意給她個殘次品。
姜彤還不知道什么事情,她早上見厲璟辰退燒了,她就離開去公司了。
姜彤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時候接到自家珠寶店給她打電話。
說是前幾天剛來買鐲子的買家想要見她,新買三天的鐲子裂紋了,而且其中一個人還說認(rèn)識姜彤,她姓鄭。
姜彤第一反應(yīng)是鄭燕。
可她不記得鄭燕有來這里買鐲子。
“我等會就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厲璟辰的感冒傳染了,她隱隱感覺頭有點疼,喝了杯感冒沖劑。
姜彤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店鋪。
沒想到來人不是鄭燕,是鄭紅。
還有呂冰玉。
“呂小姐!
“姜總你好!眳伪窈徒蛄寺曊泻,便直奔主題。
“我前幾天在您店里買的鐲子,這才三天時間,鐲子怎么就有裂紋了呢!
“可不是什么假貨吧!”鄭紅在旁邊陰陽怪氣道。
姜彤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呂冰玉那天買的鐲子送給鄭紅了,她端詳了一下鐲子,不像是加工制造過程中產(chǎn)生的裂紋。
更像是撞擊硬物,類似于桌子角之類的東西造成的局部開裂。
“鐲子沒有磕碰過嗎?”
“當(dāng)然沒有,小玉買來送我,我前兩天都戴得好好的,今天看到裂紋了,我看肯定是你故意賣個假貨給我!”
“我們店里不賣假貨的!币慌缘牡陠T忍不住說道。
鄭紅尖銳道,“我問你了嗎?你插什么嘴?”
姜彤拍了拍店員的肩膀,讓她先走吧。
她看向鄭紅,“我們店里不賣殘次品和假貨,這裂紋確實更像是磕碰的,這樣吧,你把鐲子放在這,我找人好好看看,可以給你換一個新的!
鄭紅眼睛一亮,“換什么都可以!
姜彤又不是傻子,淡淡說道,“只能換同價位的!
就算再換一個,姜彤也要損失二十萬了,她純粹是看在這是厲璟辰小姨的份上,不然換作旁人,姜彤也不會給換的。
鄭紅忽然說,“你不是有一個帝王綠的鐲子嗎,我要那個鐲子!
姜彤猛地皺了皺眉頭。
鄭紅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呂冰玉說了姜彤戴著個帝王綠的翡翠,很好看。
“你那個鐲子呢?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姜彤說,“我今天沒戴,而且我已經(jīng)戴過了,你何不買個新的?這一批貨,你可以任意選擇!
鄭紅瞧著那二十萬左右的鐲子,質(zhì)感都是不錯的。
“對了姜總,說起你呢那個鐲子,”呂冰玉忽然開了口,“我冒昧地查了一下,確實沒有第二個了,帝景集團那邊花了八千萬拍賣下來的!
鄭紅張了張嘴,啥?
姜彤沒搭理呂冰玉,“還選新的嗎?不選就算了!
“我要這個!编嵓t選了一個比上次顏色深一些的翡翠,只是瞥到那些標(biāo)價百萬的,還是比二十萬的要好。
那八千萬的,得是多好的材質(zhì)啊。
她那個傻外甥,真舍得給前妻花錢!
鄭紅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就看向姜彤,“你把那個鐲子拿來吧,鐲子你得還給我們家。”
“什么?”
“我姐鄭燕都沒戴過那么好的,你和璟辰還沒復(fù)婚,你居然好意思要那么貴的東西啊,真是厚臉皮!
姜彤向來自尊心要強,她攥了攥拳頭。
“不是我要的,是他送的。我今天確實沒戴在身上,明天我就還回去,行了嗎?”
“……”鄭紅抿了抿唇,那當(dāng)然可以。
一旁的呂冰玉嘴角掛著一絲暗自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