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他又說了一聲。
姜彤心頭一顫。
知道他是真醉了,可聽見他這么喊她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泛起異樣的波瀾。
“我不是你老婆了!
姜彤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真想好好問他,你還愛不愛我,你到底把我當什么,為什么不想復(fù)婚了,能不能給她一個痛快呢。
身后的手臂力度一松。
姜彤猛地回頭看去,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沒力氣的靠在墻上。
姜彤把他攙扶到床上,讓他躺好。
算了,和一個醉鬼問什么呢。
門鈴響了。
姜彤皺了皺眉頭,開門看到是袁剛牽著姜明揚。
姜明揚把口罩摘了下來,“媽媽,栗子總爸爸咧?”
袁剛在旁解釋,“陽陽擔心他爸,吃了飯就要過來看看,實在是攔不住!
父子情深,姜彤說厲璟辰剛剛睡著了。
“我去看一眼就好啦……”姜明揚邁著小短腿跑到臥室,看到正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張臉的厲璟辰,他英挺的眉皺著。
“爸爸……”姜明揚的小手摸了摸厲璟辰的額頭,熱乎乎的,因為發(fā)燒又喝多了酒難受得他一直喘著粗氣。
姜明揚吸了吸鼻子,眼睛紅了。
姜彤過來讓他先出去吧,他年紀小,要是把他傳染了,厲璟辰也會擔心他。
“媽媽,我想和你一起照顧栗子總。”
“我會照顧好他的!
姜彤把姜明揚帶了出去,袁剛走了進來看到厲璟辰虛弱的樣子,早知道他一個人在這,今晚他就請他過去吃飯了。
“老婆,別走……”在袁剛要離開的時候,厲璟辰抓住了他的手。
袁剛板起臉,甩開了厲璟辰的手,“臭小子,誰是你老婆?看你真是醉得不輕。”
“爸,怎么了?”姜彤走了進來,“你帶綿羊回去吧,我在這照顧他就行了。”
袁剛重重嘆氣一聲,“那好吧,這臭小子剛才把我當成你了吧,拉著我說什么老婆別走,看樣子神志不清了!
聞言,姜彤沉默著注視著床上的男人,沒說什么。
等袁剛和姜明揚離開之后,姜彤蘸了濕毛巾搭在厲璟辰的額頭。
墨黑的碎發(fā)貼合著他的眉心,她坐在床頭注視了他很長一會兒。
……
厲璟辰第二天睜開眼,窗簾拉著,密不透光,他動了動身子,放在他額頭的濕毛巾掉了下來。
周圍空空如也,厲璟辰坐起身子,下了床,已經(jīng)有了力氣,身上蓋著兩床棉被渾身都是汗,他先去洗了個澡。
廚房的飯煲里面還放著小米粥。
厲璟辰一看這粥的色澤,心下恍然。
她來過了。
昨天不是做夢。
厲璟辰找遍了房間,確定了姜彤已經(jīng)離開的事實。
他一個人心不在焉的喝著小米粥,隔壁的兒童房開著門,監(jiān)控正好對著廚房那邊,厲璟辰想了想,查看了監(jiān)控。
看到姜彤今早上六點多離開的身影,他眉頭皺了皺,她這是照顧他一晚上?
時間往前調(diào)。
看到袁剛和姜明揚還過來了,厲璟辰微微舒展眉心。
時間再往前……
猛地看到那個貼抱著姜彤沒出息蹭著她的男人,厲璟辰雙臂環(huán)胸,面色深沉。
他真不想承認監(jiān)控里面的人是他。
………
駱家。
駱宇白起了個大早,和徐苗苗分手之后,他通宵打了兩晚的游戲,第二天困得跟狗似的還得去上班,腦子嗡嗡的,感覺心里缺了一塊似的。
鄭紅打了一天電話,駱宇白沒接。
等到駱宇白回到家,鄭紅嚷嚷著要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
“姓呂,人家是從法國皇家設(shè)計學院回來的高級設(shè)計師呢,有學識有錢,還是天勤集團董事長的外甥女呢!
說著,一張女人的照片放在駱宇白的面前,照片下面還寫了名字,呂冰玉。
駱宇白嗤之以鼻,瞄著鄭紅手腕上戴著的翠色鐲子,“這是你收的好處費。俊
鄭紅敲了一下駱宇白的頭,“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跟她媽媽是同學,這是人家給我?guī)У囊娒娑Y!
“反正現(xiàn)在你和那個徐苗苗分手了,你就見見唄!编嵓t撫摸著鐲子,愛不釋手。
“我不見,我不想無縫銜接!
“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又沒領(lǐng)證怎么就無縫銜接了,這位呂小姐看了你照片,對你很感興趣呢,就是年紀比你大了六七歲。”
“什么??媽,徐苗苗比我大五歲你都說我倆有代溝,這女人比徐苗苗還大,你怎么不說她老了,你這不是勢利眼嗎!”
“哎呀,人家呂小姐論家世,學歷,相貌,哪個不比那徐苗苗強啊!
鄭紅純粹就是沒看上徐苗苗。
“你就去見見,沒壞處!
“我不去,我真的沒心情,你喜歡你自己去吧!瘪樣畎渍f完就回房間了。
鄭紅一陣無奈。
駱宇白不去,鄭紅自己去了。
鄭紅和呂冰玉吃飯,解釋了一下。
“小玉,你送我這個鐲子我可太喜歡了,讓你破費了,我們家宇白最近工作忙啊,他大哥器重他,在帝景給他安排不少活兒,等周末吧,我肯定讓他請你吃飯!
呂冰玉答應(yīng)道,“阿姨,不著急,我隨時都有時間!
鄭紅松了口氣,又說道,“你的照片我給我家宇白看了,他啊,對你有好感的!
呂冰玉笑了笑,“那就好,我還擔心宇白弟弟看不上我呢!
“怎么會,你這么優(yōu)秀,我和你媽媽又是同學,這門親事要是成了,你媽肯定也高興得很!”
鄭紅越說越來勁,直到喝多了水她放下杯子,“小玉,我先去個洗手間!
“好的阿姨。”
鄭紅把鐲子摘了下來放桌子,不然戴著鐲子不方便。
呂冰玉喝著茶水,目光若有若無瞥著這鐲子,嘴角緩緩扯動了一下。
鄭紅上完洗手間,還在想著怎么撮合駱宇白和呂冰玉。
這門親事真要是成了,到時候,她還怕在鄭燕面前自卑嗎?
鄭燕不就是仰仗著厲璟辰,才那么威風嗎,以前明明是她比鄭燕嫁的好,以前鄭燕有事都問她借錢。
現(xiàn)在可倒好,鄭紅深知駱宇白不會和厲璟辰那么有出息和作為。
既然兒子沒本事,她只能指望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