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曲里的不甘,不忿,情感炙熱得像活火山里的巖漿,聽得人還怪想哭的。
夏寧懵了!
秦尋他……哭了?
真哭了嗎?
好心疼……
秦尋周圍的警察們大多數(shù)聽不懂龍國話,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只是不理解為什么記者們是那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而且……三上悠人長官的臉色為什么那么難看啊?
秦尋又唱了起來。
“也許世界就這樣,我也還在路上”
“沒有人能訴說,也許我只能沉默”
“眼淚濕潤眼眶,可又不甘懦弱”
……
三上悠人急得大喊大叫。
“嫌犯秦尋,閉嘴!”
“不許再唱了!”
“閉嘴!”
他的叫聲很大,音量蓋過了秦尋的聲音。
可是就猶如學(xué)校附近的汽車聲,影響不了學(xué)霸們聽課。
在秦尋的感染下,在場所有能聽懂龍國話的人都成了學(xué)霸,對于他的歌聲聽得清清楚楚。
秦尋的節(jié)奏一點(diǎn)都沒亂,歌聲依然穩(wěn)定,情感更加充沛。
“低著頭,期待白晝”
“接受所有的嘲諷”
“向著風(fēng),擁抱彩虹”
“勇敢的向前走”
這一聲唱完,三上悠人一急,直接上手去拉秦尋,他的手下見狀也紛紛上手。
一時間,秦尋身上落上了七八個人的手,死死的拽著他往警察的方向拉去。
只聽得秦尋的鞋底和地面發(fā)出“滋滋”的聲音,他被艱難的一寸一寸的推向警車。
歌聲依然在繼續(xù),一人成軍竟然有了山呼海嘯之勢。
“黎明的那道光,會越過黑暗”
“打破一切恐懼我能,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著光,就驅(qū)散黑暗”
“丟棄所有的負(fù)擔(dān)”
“不再孤單”
“不再孤單!”
三上悠人急了,大喊一聲“八嘎”,伸手直接扯掉了秦尋的頭套,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
頭套一解開,他剛把手伸到秦尋嘴邊,就愣住了。
周圍一陣嘩然。
閃光燈閃爍!
記者們?yōu)榱藫寠Z最好拍攝位置,開始推搡,摔倒了好幾個人。
那些摔倒的人也沒時間罵人,趴在地上拿攝影機(jī)對著秦尋。
只見秦尋頭發(fā)凌亂,劉海上混合著汗水貼在他額頭上。
而他一雙眼睛紅紅的,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
四周一片安靜。
秦尋轉(zhuǎn)頭看向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聲音有些哽咽。
“也許世界……就這樣”
“我也還在……路上”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警用囚車的方向緩緩走去,腳鐐摩擦著地面嘩嘩作響。
隨著山野的風(fēng)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警察們慌忙把他塞進(jìn)車?yán)铩?br>
三上悠人長舒一口氣,忽然發(fā)現(xiàn)在場記者們,夏錚的家人們都狠狠地盯著自己。
他悄悄咽了口口水,趕緊鉆進(jìn)囚車。
“行くぞ!”
“行くぞ!”
(趕緊走。
(趕緊走!)
記者們一片安靜,拿著攝影機(jī)小跑著跟著警車跑,默默的看著車子由慢到快駛離這里。
突然一個記者快步跑出,扯著嗓子大吼道。
“秦尋!”
“告訴我們這首歌的名字!”
車子轉(zhuǎn)過一個彎,消失在眾人視野,只有車子遠(yuǎn)去的轟鳴聲。
記者們一臉失落。
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彎那頭傳來。
“你的答案!”
記者們愣住了!
有個多愁善感的女記者紅了眼角,低著頭喃喃道
“黎明的那道光,會越過黑暗,打破一切恐懼我能找到答案”
她抬起頭,看向車子消失的方向,微笑道。
“不管別人的答案是什么,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車子的轟鳴聲漸漸遠(yuǎn)去,現(xiàn)場又安靜下來。
記者們都沉浸在剛才那一幕當(dāng)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