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方才他掐著她的脖頸也未用全力!
“本殿對你這么好,你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本殿又怎么了?!”
“卿卿,只要你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本殿,我們依舊可以回到從前!
晏晁一瞬不動的看著她,扣在白幼卿雙臂上的手越來越緊。
白幼卿笑了笑,因?yàn)樘弁茨樕桨l(fā)蒼白,“若沒有藏寶圖,殿下會對我好嗎?”
“若我不是陳家人,不是白幼卿,殿下還會這般對我嗎?”
所以晏晁根本不懂。
他對她的好始于利用,可她卻付出了一腔真心,她怎么接受的了。
白幼卿的聲音越發(fā)的小,胸口的衣裳暈開了一團(tuán)刺目的紅,她的聲音越發(fā)的小,“殿下,我不知道藏寶圖的下落,現(xiàn)在不知道,今后也不會知道……”
說完最后一個字,白幼卿有些疲憊的閉上眼,被綁在兩人對面的陳策如何也掙扎不脫束縛,只眼睜睜看著白幼卿暈厥過去。
他無聲的、用幾乎要將人絞殺的目光瞪著晏晁。
晏晁絲毫未覺,他看著暈厥過去的白幼卿,愣了三秒,猛地起身,也不管陳策,大聲朝外喊:“來人!快!快去找大夫!”
一陣兵荒馬亂,二皇子府里的丫鬟小廝走進(jìn)書房時都被眼前的一切嚇的臉色瞬間煞白。
白幼卿的貼身丫鬟本欲開口詢問兩句,瞥見二皇子的臉色時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在晏晁的耐心耗盡之前,大夫姍姍來遲。
頂著二皇子要?dú)⑷说哪抗,大夫給白幼卿診斷了一番,他臉色稍微一松,對晏晁道:“二皇子且放心,皇子妃沒有性命之憂,這支銀釵并未傷到心臟。”
話落,書房內(nèi)的兩個男人都狠狠松了口氣。
“將皇子妃帶下去好生照料!标剃朔愿姥诀邔子浊渌突貙嫹浚芸鞎績(nèi)只剩下他和陳策。
晏晁洗去手上沾染到的血,走到陳策面前,臉上不見絲毫情緒,“陳策,藏寶圖在哪?”
陳策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了眼。
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晏晁也不生氣,伸手將堵住他嘴的布巾拿下,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不緊不慢道:“陳策,本殿一直很欣賞你,何必為了一件你們完全用不上的死物賠上自己的性命?”
“你不怕死,難道也要眼睜睜看著卿卿去死嗎?”
陳策緊閉的眼皮輕顫起來。
好一會兒,他在晏晁的注視下緩慢睜開眼,眼中滿是復(fù)雜之色。
藏寶圖的秘密……在卿卿身上。
就在前幾日,卿卿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的問過他,能否將藏寶圖送給二皇子。
而今日,二殿下綁了他想要威脅卿卿說出藏寶圖的下落。
陳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遺憾。
慶幸沒有將藏寶圖送出去,或者替晏晁遺憾,分明他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得到藏寶圖。
陳策心中思緒萬千,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他只低聲說了句,“殿下想知道什么,去問卿卿吧,我什么也不會說的!
晏晁眼眸微瞇。
他看了陳策半晌,倏爾轉(zhuǎn)頭離開,只留下一句,“什么時候改變主意想說了本殿什么再放你出去。”
……
“二皇子妃身受重傷?還是在自個府上受的傷?”
御書房內(nèi),晏姝聽到影衛(wèi)傳回來的消息,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
她可記得,上輩子、這輩子晏晁對他的皇子妃可都是情深意重,兩人伉儷情深,羨煞旁人。
上輩子晏琮坐上皇位,容不下晏晁,隨意尋了個由頭殺了晏晁,晏晁的皇子妃毫無猶豫的追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