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千余難民即將生生餓死,梁州多地深陷戰(zhàn)亂,而蕪城縣令,卻關起城門打大辦宴席。
好,好的很!
晏姝嘴角輕揚,卻沒有絲毫笑意,她道:“風鳴,調兵,給本宮圍了這桃園,一只蒼蠅也別放出去!”
風鳴肅聲應道:“是!”
帶路的老衙役心頭一跳,本宮?
此人竟自稱“本宮”?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想著,他便聽見清冷的女聲道:“這酒聞著便醉人,本宮愛飲酒,也喜歡這樣的熱鬧,走吧,都隨本宮去湊湊熱鬧!
老衙役額頭已經沁出汗珠,他察覺到那一直笑著的男子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不住抖了個激靈。
司空默笑瞇瞇地看著他,“勞煩替我們引薦一二!
他說話很客氣,但老衙役心里卻覺得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往桃園門口走去。
不同于縣衙的冷清,桃園朱色大門外站著四五個佩刀的衙役,見到老衙役,幾人面色微動。
領頭的衙役走過來,不悅道:“不是讓你看著縣衙,你怎么到這來了?”
老衙役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神控制不住的往身后瞧,“有幾位貴人也想入桃園飲宴……”
他話音還未落,那領頭的衙役就不耐煩倒打斷他的話,“滾滾滾,讓他們都滾,楚大人說了,今夜桃園只進這么多人!
領頭的衙役以為又是城中想要進入桃園的豪紳,絲毫沒有將老衙役的話放在心上。
他說完便轉身欲走,豈料就在此時,有什么東西破開空氣,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他!
衙役察覺到不對勁,臉色一變,舉刀想擋住,但已經晚了。
一顆尖銳的石子攜著千鈞之力,如同利刃一般破開他的皮肉,嵌進他的脖頸!
鮮血汩汩冒出來,衙役眼中滿是驚恐,喉嚨里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司空默咽了口口水,看著謝斂,艱難道:“你這家伙……怎么這么厲害了?”
他好慌!
這就叫教會徒弟害死師父嗎?!
這般力道和巧勁連他也使不出來!
衙役“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在其他幾名守門的衙役看來便是毫無征兆。
他們臉色齊變,三人拔刀跑過來,一人轉身就要往內去通風報信。
“咻”的一聲。
想要去通風報信的衙役只覺得后心劇痛,眼前一黑,徑直栽在地上!
其他幾名衙役大駭,不敢再上前,警惕的望向晏姝一行,疾言厲色道:
“你們是何人?竟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晏姝淡淡道:“本宮竟不知,縣衙尋常衙役也成了朝廷命官了!
那幾個衙役臉色一變。
他們跟著楚同甫在蕪城作威作福慣了,哪怕只是個差役,心里頭早就把自己當成了官。
平日里那些世家豪紳哪個對他們不是畢恭畢敬,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這般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的人了!
他們怒火中燒,都忽視了那聲“本宮”。
一個面頰圓潤的衙役怒道:“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得罪楚縣令,就不怕被滅了滿門?!”
晏姝翻身下馬,眼神凌冽如刀,對衙役的威脅視若無睹,聲音冷如九幽寒冰。
“都殺了。”
話落,“噗噗噗”三道接連不斷的悶響過后,空氣中彌散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老衙役嚇的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晏姝抬步往桃園內走去,謝斂在她身邊,牽住她的手微微收緊。
他低聲道:“殿下……”
語氣帶著擔憂。
晏姝看向他,眸光柔和一瞬,“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