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崢給晏新霽行過禮,目光落在馬車上,對著車內(nèi)道:“秦夫人,王爺命我等來請夫人過去一趟,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我等!
秦夫人看著將馬車圍起來的侍衛(wèi),緊緊攥著雙拳,臉色很難看。
這哪里是請,這分明是要直接將他們拿下。
秦夫人嘴邊的拒絕之詞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去。
她還是不敢直接得罪河間王。
秦氏的馬車隨著隊伍離開,不多時,晏姝便看見晏新霽和秦氏去而復返,她目光落在晏新霽身后的男子身上。
謝斂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低聲問道:“殿下在看什么?”
“那是河間王最信任的副將肖崢,將他派出去拿人,看來晏安渠之死惹的河間王大怒了!
謝斂環(huán)顧四下,白日里柳巷幾乎無人,秦氏的馬車也離開不遠便被攔下,所以這么大的動靜,都還無幾人知曉。
但……
他道:“河間王調(diào)兵過來,楚家一定會知道的。”
晏姝輕輕頷首,“就看在楚家人趕來之前,河間王會怎么處置楚星麟!
河間王是當真寵愛晏安渠這個兒子,如今晏安渠死了,河間王心中定然起了殺心。
或許一命償一命還不足以抵消他心頭的恨意。
晏姝目光定在對面萬花樓內(nèi)。
她所在的茶館二樓正好能看見對面萬花樓內(nèi)大堂內(nèi)所發(fā)生之事,所以此刻她能看見,秦氏不得已扶著楚星麟,被幾個侍衛(wèi)逼進樓內(nèi)。
晏姝端起茶盞,斜斜的倚靠在窗棱上,好整以暇道:“河間王的怒氣瞧著不小呢!
謝斂也望了過去。
萬花樓內(nèi),河間王與秦氏幾人對視,秦氏拉著楚星麟給河間王行禮,有些緊張道:“不知王爺讓我等過來所為何事!
河間王目光落在楚星麟。
后者臉色蒼白,似乎還站不穩(wěn)。
河間王看著他打顫的雙腿,心中憋了一口悶氣。
他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昨夜是你與渠兒在一起?”
楚星麟臉色蒼白的矢口反駁,“不、不是我!”
但他慌亂的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他是在說謊。
秦氏也遲緩的反應(yīng)過來。
河間王如此發(fā)問,難道先前與麟兒躺在一張床榻的另一個男子是河間王的次子?!
怎么會是河間王的兒子?!
河間王眼底一沉,突然一把抽出身邊副將的佩劍,劍尖直指楚星麟,怒道:“說!你對渠兒做了什么?!”
泛著寒光的劍只離他的咽喉半寸,楚星麟渾身一顫,害怕的往后退,然而后面也有侍衛(wèi)持劍對準他。
楚星麟腳步一頓,臉色更加蒼白。
他看了眼秦氏,秦氏也很慌亂,她不知道河間王為何如此憤怒,若是麟兒和晏安渠真的做了那種事,那必定兩個人都有錯,何故只怪罪到她兒子頭上?!
秦氏想到此處,突然有了底氣,抬頭便道:“王爺,麟兒的確荒唐,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晏二公子無意,他們也不會躺到一處去!”
河間王面色沉了沉。
秦氏見四周都是河間王的人,要丟臉也是一起丟臉,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本想著將此事悄悄按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偏生王爺還要鬧的人盡皆知,這等不光彩的事王爺還要討一個道理嗎?”
晏新霽蹙眉看著秦氏,看秦氏的模樣,似乎不知道晏安渠已經(jīng)死了……
河間王也看出來了,他見秦氏如此放肆,冷笑一聲道:“看來楚二夫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