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將頭輕輕擱在少年滾燙的肩頭,吐氣如蘭,“……還不想么?”
謝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印象中那只白皙細膩,如凝脂一般的玉手此刻正落在他那一處極盡挑/逗……
謝斂僵直著身子,連呼吸都忘了。
他眼尾一片猩紅,濕漉漉的像是盈滿了淚,長睫上沾染的水霧凝結(jié)成珠不斷的滾落,“……殿下……”
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難耐的喘息幾聲,“……不要這樣!
聞言,晏姝手中的動作一頓。
目光微轉(zhuǎn),沉默的盯著少年猩紅的眼尾。
這家伙,分明都被撩撥成這副模樣了,還死犟著不肯妥協(xié)。
晏姝心中一半氣惱一半?yún)s是如蜜一般的甜。
她這般撩撥謝斂都還能忍得住,如此這般還能克己復禮,定然是將她放在了心尖上。
罷了,看來是要早些與父皇提及賜婚一事了。
她屈指在手中那物什上輕彈了一下,意料之內(nèi)察覺到少年急促的喘息了一聲,才輕笑著松開手。
若謝斂此時回頭,定能看見晏姝嘴角那一抹稍顯惡劣的笑意。
“不折騰你了!标替χ匠剡叺挠衽_上,整個身子浸在溫泉水中,只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她闔眸,“替本宮捏捏肩。”
謝斂還未緩過來,壓著急促的喘息聲,用那雙猩紅的眼眸看向晏姝。
大半的春光掩藏在鮮紅的花瓣之下,少女只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那張姝麗絕倫的容顏,可偏偏是這般半遮半掩的模樣更讓人招架不住。
謝斂眼尾的紅更深了,被花瓣掩藏在水下勉強停息下來的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比之前更加激動興奮。
少年氣盛,哪里受的住如此香艷的場面。
謝斂潮紅的面龐上浮現(xiàn)一絲懊惱,而后屏息凝神猛地將頭浸到水中,他需要冷靜冷靜。
晏姝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睜開眼眸,視線所及已經(jīng)不見少年的身影,她看著那一處隨著水波蕩漾慢慢聚攏的花瓣,忍不住輕笑出聲。
真想不到,謝斂竟是這般純情。
許是長在皇宮,見慣了父皇的三宮六院,她那幾個弟弟房里也是早早就納了通事的宮女,晏姝下意識地覺得皇族的男子在這事上一定都是熟手。
然而接觸了謝斂她才知道,有些人是不一樣的。
晏姝查到,前兩年楚皇后曾經(jīng)安排過曉事宮女送到謝斂院中,只不過那宮女是如何進去的,便是如何出來的,謝斂當時連她碰過的被褥都丟了。
那多嘴的小太監(jiān)還告訴她,那是謝斂唯一一床沒有補丁的厚被褥。
知道這些,晏姝是欣喜的,謝斂在她之前沒有碰過旁的女子,從里到外都只屬于她。
思及此,晏姝眼眸暗了暗,水光瀲滟的眸子靜默的盯著那處水面。
一息、兩息、三息,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嘩啦”一聲從水里鉆出來,烏黑濕漉的發(fā)頂上還貼著幾片紅色的花瓣。
少年閉著眼,濕漉的發(fā)緊貼在潮紅的面頰上,額上的水珠順著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路淌下,最后嘀嗒砸在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上。
晏姝瞧的津津有味,目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不期然對上少年依舊猩紅的眼。
四目相對,謝斂眸光顫了顫。
晏姝背靠著溫熱的暖玉,右手撥弄了幾下胸前的花瓣,漫不經(jīng)心地道:“謝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