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后秀眉微緊,輕聲道:“母后,只要星河能接近她,得她的寵愛,做面首和駙馬其實都無所謂!
太后一愣,看向楚皇后。
楚皇后聲音依舊溫柔,但說出話卻十分瘆人,“說到底,星河只是咱們用來拉攏晏姝的棋子,晏姝喜歡什么樣,咱們就遂她的愿。”
太后眉頭蹙緊,片刻后舒展開,“星河那孩子會愿意做長公主的面首嗎?”
楚皇后笑意吟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著小輩做主呢!
宮道上,晏姝不緊不慢的走著。
她正愁沒趁手可用的賬房,楚皇后和太后就往她身邊送來一個。
楚家庶子楚星河,因著庶出的身份不受重視,不學(xué)無術(shù),學(xué)問上一塌糊涂,十歲就被楚家家主一氣之下發(fā)落到偏僻的交州。
誰也不知道,楚星河在交州十年,明面上依舊一事無成,但私底下卻是掌控著整個交州經(jīng)濟(jì)命脈的神秘人。
整個交州的經(jīng)濟(jì)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是實打?qū)嵉慕恢菔赘弧?br>
只可惜上輩子楚星河回歸楚家時,他的生母卻在楚家的苛待下慘死,楚星河一夜發(fā)瘋,暗中運作搞垮了楚家各項經(jīng)濟(jì)來源,不等楚家家主懲治他,楚星河已經(jīng)帶著手底下的能人叛出了景國,去了生母的故國南燕。
也不知他如何得了南燕皇帝的賞識,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成了南燕最有名的皇商,之后的五年里,楚星河打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yè)帝國,生意遍及七國指日可待。
景國滅亡前不久她聽說楚星河的生意已經(jīng)做到了大秦,真正實現(xiàn)了商業(yè)遍布七國。
晏姝沒想到,楚皇后竟然會給她送上這樣一份大禮。
若非是她,自己還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楚星河這個人。
晏姝記得,楚星河是錦泰十四年三月被楚家人叫回京都的——通知他為生母扶棺。
楚星河不相信生母身體康健會突然死去,去大理寺敲響了登聞鼓,硬生生扛了六十大板,求大理寺徹查生母枉死一案。
可楚星河在商道上再厲害,也沒有本事與官斗,這一場官司最后自然只得了一個結(jié)果:
楚星河的生母就是突發(fā)急病去世的,沒人害她。
晏姝記得這樁事實在是楚星河敲登聞鼓的動靜鬧的太大,連父皇都驚動了,父皇命大理寺務(wù)必查清真相,只是大理寺卿可是二皇子的人,楚家又是二皇子的母家。
因為一個沒用的庶子得罪楚家,二皇子瘋了才會這么干。
晏姝只知有這樁事,但其中內(nèi)情卻并不了解。
楚星河寧愿受六十大板也要擊鼓鳴遠(yuǎn),他生母或許當(dāng)真不是死于意外。
這次楚家可能會提前讓楚星河入京,若先保下他的生母,說不定能不費吹灰之力收攏楚星河。
打定了主意,晏姝淡聲吩咐棠微幾句。
棠微眼眸微睜,“殿下,這……您真的要讓楚家那個庶子進(jìn)長公主府嗎?”
那謝公子怎么辦?
后半句她自然不敢大咧咧的說出來。
“本宮對他沒那個意思!标替暯忉屃艘痪洌白層靶l(wèi)暗中保護(hù)好楚星河的生母,若有任何意外及時報于本宮!
“是,婢子明白了。”
“刑部大牢有什么動靜嗎?”
棠微眸光微動,聲音壓的低了些,“有一人頂替了當(dāng)值的獄卒,一直意圖接近關(guān)押郁家父子的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