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對,這人是被不明生物襲擊,被送到醫(yī)院以后心臟停跳過一次,等心跳恢復(fù)后被送到了ICU,但半夜他突然開始襲擊臨床的患者,又將趕來的大夫,護(hù)士,保安都給傷了…”
“都傷了?這么牛?”錢友叫道。
“嗯,啟初大家都沒在意,受了傷就自己擦點(diǎn)消毒水,但后來都變了…”鄭副說道。
“而且因為給他們傳染的是屬于低等異變?nèi),他們最終都變成只知吞噬的低等異變?nèi),并四處傷人”鄒正補(bǔ)充著。
“我記得之前我們在一起時,鄭副說過,是離我們學(xué)校很近的一個醫(yī)院”童真說道。
“是的,而且那個最初被不明生物襲擊的那個男孩就是你學(xué)校的!”
???。!
“他…他有說是被什么襲擊的嗎?”童真試探著問道。
“他說,是鬼”鄒正回道。
聽他這么說,童真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口氣剛松一半,就聽鄒正又說道,“這么說來,哥你還真是老天保佑”
“怎么說?”錢友八卦地問,童真真想把他嘴縫上。
“就是剛出這事的那兩天,我哥來南方找我來了,躲過一劫唄!”鄒正還渾不知。
“哥,你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卞X友贊賞道。
“啊,啊,哈哈…”童真尷尬地笑了笑。
“說起來,咱哥還真不是一般人…”錢友自來熟地把胳膊架在了鄒正的肩頭。
“怎么說?”鄒正問他,鄭副也看向他。
“我們來這的那天…”
“咳咳”童真咳嗽了兩聲,他不想讓鄒正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頂級。
“哥你怎么了?怎么還咳嗽上了?”鄒正緊張地問道。
“我嗓子有點(diǎn)不舒服,小友咱們走吧,這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他們今天才到,一路奔波,得早點(diǎn)休息!”童真催促道。
“等等啊哥,我還沒給他們講你的光輝事跡呢!”錢友趕緊說道。
“咳咳咳…”童真又用力地咳了咳。
鄒正緊張地給他順了順背,之前童真生病時要死要活的樣子還是他的陰影,“沒事兄弟,哪天咱們沒事時你再講,現(xiàn)在你跟我哥回去吧,正好我們也要休息了…”
“哦,那好吧…”錢友像一個霜打的葉子,跟著童真出了門往回走。
等走到半路,他還是沒憋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哥,你是不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啊?”
又走了幾步,“嗯”。
“為什么?”錢友想不明白。
“有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為什么?”錢友追問道。
“為什么!為什么!你除了問為什么不會說別的了嗎?!”童真喊著。
“哥,你怎么了?”錢友怯怯地問,他不明白童真怎么會有這么大怨氣。
“就因為我,我媽和我姥姥被不明人挾持,至今下落不知,可以了吧。!”童真崩潰的喊。
“哥,我…我…我不知道啊,你…你別生氣好嘛!”錢友自知自己捅了簍子,他的三個字讓童真不得不再一次面對這個事實。
童真氣沖沖地向前走,錢友緊緊跟著,也沒敢再亂說話。走了一會兒,速度降了下來,又停下,“對不起”。
“?”錢友懵了。
“我不該沖你發(fā)脾氣,對不起…”童真看向前方不知道什么地方說道。
“不,不,哥,你別生氣了就行,是我多嘴了…”錢友趕緊繞到了童真的面前說。
“我真的很害怕,因為我的存在,再讓其他人受傷害”他用力地揪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哥”錢友輕輕地喊了一聲,似乎想安慰他,但最終也沒有再說出什么。
隔日,鎮(zhèn)里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因為不止是鄒正和鄭副來了,他們還帶了很多重要的醫(yī)療物資和其他物資,還有一些上面讓傳達(dá)的重要的通知。
山谷里回響著鑼鼓的聲音。
山頂擺上了流水席,雖然食物種類不比以前,但味道和口感還是很不錯。
“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這鎮(zhèn)里真好!至少讓我覺得我還是個活人!”錢友感慨著。
“嗯”
倆人去山頂吃了流水席,吃完也已經(jīng)接近傍晚,他倆也沒有去找鄒正他們,只是吃完了就在山里溜達(dá)了起來。
谷里喜慶歡樂,山外卻異常安靜,連往常能聽見的狼嚎都沒有聽到。
“哥,你有沒有什么感覺?”錢友問道。
“你感覺到什么了么?”童真反問道。
“哥,我總覺得心里慌慌的,說不好的感覺,你沒有么?”
“我只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也說不好…”倆人這時已經(jīng)溜達(dá)到了之前爬上來的地方,看著對岸。
對面一片漆黑,似乎蘊(yùn)藏著什么。
倆人看了一會兒,吹了一會兒風(fēng),就又溜溜達(dá)達(dá)的回了住的小屋。
實在沒事做,倆人就都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向窗外望去,看著谷里的燈火。
看著看著,倆人聽見了異動。
“哥,你聽見了么?什么聲音?”錢友問。
“好像誰在尖叫…”童真剛說完,就有一個人,連叫帶喊地從窗前跑過。
“怎么回事?”倆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趴到了窗上。
“快跑!。】炫埽。!”窗外的人喊著。
童真聽到這個,趕緊跑出門外,抓住一個正在跑的人,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人粗粗地喘氣,“快,快跑吧,那東西上來了,就在山上呢!”這人一邊指著山上,一邊要掙開他。
“什么?。!”
童真抬頭向山上看,只見人群混亂著向這邊跑,山坳對面的路上也都是奔命的人,嚎叫聲此起彼伏。
錢友也背著弩跟著跑了出來,站在童真的身后一起抬頭看著,“哥,這是?”
“你進(jìn)屋,把門窗鎖好,不論聽見什么都不要出來,聽見了么?!”童真轉(zhuǎn)過來,雙手抓住錢友的雙臂道。
“哥,你要去找他們是么?我也去!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錢友反抓住了童真。
“乖,你聽話,在這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童真鄭重地說道。
“不,之前也有人這么跟我說的,但他再也沒有回來。哥,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一起!”錢友執(zhí)拗地說。
“哎…好吧!”童真盯盯看他幾秒,最終認(rèn)命地蹲下了。
“哥,你干啥?”錢友沒明白他啥意思。
“上來”童真只說了兩個字。
“哦,哦”錢友聽話地爬上了童真的后背。
錢友站了起來,又將錢友的腿盤在了自己的腰上,“抓住了!”
“嗯”錢友剛應(yīng)聲,童真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他沒有選擇正常的路逆流而上,而且直接跳向小瀑布里的石頭上。
那瀑布像臺階一樣,一階一階,沿山而上,也正因為瀑布這個樣子,童真選擇借著瀑布直接到達(dá)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