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董,綁走太太的人,應(yīng)該是溫兮小姐那個前男友。”
傅時宴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男友?”
唐宋在這時對他提醒道:“就是五年前,在您跟溫小姐談戀愛期間,那個曾拿刀逼您跟溫小姐分手的那個男人!
經(jīng)唐宋這么提醒,傅時宴很快就起來的確有這么一回事。
“那個叫顧長燁的?”
唐宋:“對,就是他!
傅時宴若有所思了幾秒,沉聲問道:“他后來是不是跑去當(dāng)莫鳶的保鏢了?”
唐宋:“是的,傅董!鳖D了頓,“不過,前不久,他跟莫大小姐的合同到期,現(xiàn)在跟莫大小姐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傅時宴沉吟片刻,“我這邊走不開,你務(wù)必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錦蜜給我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唐宋:“好的,傅董!
傅時宴跟唐宋結(jié)束完通話,溫兮的父親溫建國就到了。
溫兮還在里面做手術(shù)室,生死未卜,溫建國臉色極其的難看。
他徑直走到傅時宴的面前,并對他冷冷沉聲道:“傅時宴,我的女兒是在你的地盤上出事的,如果她要是有個好歹,你別怪我跟你翻臉!”
其實,傅時宴根本就不把溫建國放在眼底。
真正厲害的不是溫建國,而是溫建國的岳父燕老司令。
溫兮是燕老司令的外孫女,現(xiàn)在溫兮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他若是處理不好這件事,燕老司令不會放過他。
這也是傅時宴一直守在溫兮手術(shù)室門外的原因。
“溫兮雖然是在我的地盤上發(fā)生了車禍,但真正造成她車禍的原因是貨車司機酒駕!
“所以,即便是交警論責(zé)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傅時宴說到這,頓了頓,“當(dāng)然,出于傅溫兩家的交情,她在我的地盤上出事,我確實也推卸不了責(zé)任。所以,她的所有醫(yī)療費用,我會全部承擔(dān)……”
這話一出,溫建國就勃然大怒:“傅時宴,你說的這還叫人話嗎?你即便再怎么不喜歡溫兮,她也為你生了一個兒子……”
傅時宴在這是打斷溫建國:“溫伯父,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了。”
聞言,溫建國面色就是一沉,“傅時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傅時宴:“剛剛里面的護士說,溫兮早在五六年前就被摘除了子宮,所以,她早就喪失了生育能力!
頓了頓,“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小廝的親生母親!
溫建國整個人都因為他這句話而震了又震。
他聲音更是因為難以置信而顯得顫抖:“傅時宴,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兮兮前不久還確診懷了雙胞胎,她怎么可能會喪失生育能力……”
傅時宴打斷他:“她為了訛上我,不惜在黑市上購買假孕多子丸以造成懷有多胞胎的假象,從而達到跟我聯(lián)姻的目的。”
頓了頓,“溫伯父,我不信,您對此一點都不知情呢!
溫建國確實不知情。
他整個人對此除了震驚,就只剩下深深的困惑以及……說不上來的難堪。
溫兮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
因為覺得虧欠,所以自從溫兮三個月前認祖歸宗以后,他和整個溫家長輩都對溫兮這個女兒千依百順,對她說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他哪里知道,這個被找回來的女兒竟然跟他們?nèi)鱿铝诉@樣彌天大謊?
溫建國面色不好看。
傅時宴的話還在繼續(xù):“溫伯父,您確定里面躺著的溫兮是您那個失散多年的女兒嗎?”
傅時宴這句話,瞬間就把溫建國給問住了。
雖然,溫兮被找回來的時候,跟他做過DNA親子鑒定,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跟這個女兒總是無法建立起親密無間的父女關(guān)系。
現(xiàn)在,傅時宴又突然這么問,而溫兮也的的確確背著他們做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她的身份的確值得懷疑。
不過,溫建國還是在這時對傅時宴冷聲道:
“她是不是我的女兒,DNA親子鑒定不會撒謊。但,她的確是在你的地盤上出事,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頓了頓,“所以,你最好祈禱她沒什么事,否則,我跟你沒完!
溫兮這場手術(shù)持續(xù)了五個小時,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結(jié)束。
雖然手術(shù)成功,但術(shù)后溫兮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至于,她能不能渡過危險期,要看她能不能在這兩天內(nèi)蘇醒過來。
否則,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總之,等天完全亮的時候,傅時宴才抽出空問唐宋:“讓你辦點事,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
唐宋挺委屈的:“傅董,凌晨四點多我就想跟您匯報的,是您說沒空……”
傅時宴皺眉:“所以,她人呢?”
唐宋察覺道傅時宴氣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整個人都不禁下意識的退后一步。
他欲言又止:
“太太,昨夜被綁架在求助您無果以后只好求助了錦觀瀾。雖然出面擺平這件事的是莫大小姐,但如果不是錦觀瀾授意,我想莫大小姐也不會豪擲千金從……顧長燁手上將太太贖走!
說到這,頓了頓,補充道,“所以,昨夜莫大小姐在將太太贖出來以后,就安排她回泉城了!
傅時宴一雙鳳眸深深的瞇了起來,冷冷沉聲問道:“錦觀瀾現(xiàn)在人在做什么?”
唐宋:“據(jù)最新消息,錦觀瀾現(xiàn)在人正在前往機場,他打算趕八點飛泉城的飛機!
傅時宴:“是他自己一個人,還是跟莫鳶一起?”
唐宋如實回道:“跟莫大小姐一起!
傅時宴若有所思了幾秒,對唐宋吩咐道:
“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你替我飛一趟泉城把錦蜜給我接回來。如果她不愿意跟你回來,你就去找奶奶,讓奶奶出面!
頓了頓,強調(diào)補充,“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她跟錦觀瀾走!”
“好的。傅董。”
唐宋退下去后,傅時宴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錦蜜的電話。
本以為,錦蜜不會再接他的電話。
但,出乎意料的是,女人幾乎是秒接了他的電話。
不等他語,女人無比沙啞的聲音就隔著無線電波傳了過來:
“你終于忙完,想起我這個不值錢的妻子了么?”
女人聲音充滿了無盡嘲諷,以及無法言說的苦澀。
那低低淺淺的聲音,跟銼刀一樣在他心上狠狠剜了一下,令他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傅時宴喉頭發(fā)緊,“抱歉,昨晚,我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
他話都沒說完,女人就出聲打斷了他:
“傅董,我們夫妻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上,道歉就沒必要了吧?”頓了頓,“我聽著都覺得諷刺呢。”
傅時宴眉骨突突的跳了跳。
他抬手掐了掐隱隱作痛的眉心,再次緩聲開口:
“所以,傅太太,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呢?”
女人聲音很快傳來,半開玩笑的口吻:“不如你去死一死好了?”
傅時宴呼吸猛的一沉:
“傅太太,你一定要這樣跟我陰陽怪氣的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