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傅時宴整個呼吸都不禁重了幾分。
他目光冷冷的看了會兒錦蜜,沉聲道:
“錦蜜,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我對你雖然有愧,但表達歉意的方式有很多種,若不是老太太要求,我不會勞師動眾的為你舉行這場婚禮”
錦蜜因為他這句話,心臟猛的抽痛了一下。
果然,他要跟她舉行婚禮,并不是真心實意,而是迫于傅老夫人的壓力。
錦蜜苦澀的笑了一下,而后抬起頭望著傅時宴的眼睛:
“既然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去找傅奶奶好了!
她要報仇,如今只能依靠傅老夫人了。
果然,她這句話讓傅時宴做出了讓步。
只是,他臉色很難看,“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考慮。”
錦蜜見他松口,也不再咄咄逼人。
“好!
錦蜜回到房間洗完澡以后,接到了沈京川的一個電話。
這陣子,她忙著在溫兮和傅時宴之間周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沈京川聯(lián)系過了。
所以,對于這個曾在她多次危難之中給予過她關(guān)懷的鄰家大哥哥,錦蜜對他十分感激。
當(dāng)然,這個久違的電話,也讓她心里感到了無比的親切。
“蜜兒,可算是聯(lián)系上你了!
錦蜜流產(chǎn)住院這段期間,傅時宴不僅沒收了她的手機還將她囚困在私人醫(yī)院。
今天晚上,傅時宴才用她原來的手機卡給她配了個新手機。
所以,沈京川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她。
“我聽說了你的事,你現(xiàn)在……還好吧?”
對于沈京川的關(guān)心,錦蜜很感動。
她聲音有點沙啞的回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沈京川聽說了錦蜜流產(chǎn)住院的事。
流產(chǎn)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極大。
怎么能一點事都沒有呢。
沈京川心情復(fù)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她道:
“你……沒事就好。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
錦蜜心里感動,“謝謝你,京川哥。”
沈京川:“別跟我見外!
頓了頓,“你住院期間,傅時宴聘請我給你的母親當(dāng)主治醫(yī)師,我在給她治療期間發(fā)現(xiàn)…”
欲言又止,“我發(fā)現(xiàn)她在南疆慘遭輪奸應(yīng)該暗藏隱情!
聞言,錦蜜整個人都震了一下,“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謀害她?”
沈京川道:“對。你母親雖然總是瘋瘋癲癲,但偶爾神志清醒的時候,她是能夠認識我的。三天前,我?guī)е窠?jīng)科大夫過去給她面診后,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喊我阿川,她跟我說有人要害她,所以她才跑出了療養(yǎng)院……”
頓了頓,補充解釋,“這之后,她就被人打昏了。等醒來時,就已經(jīng)……”
錦蜜聽到這里,整個心口都涼了半截。
她單手捧了會臉,沉思良久,她才開口,“那謀害她的人,能是誰?”
沈京川道:“我之前動過要調(diào)查這件事的念頭,但我的……財力跟不上!
錦蜜的親生母錦如蘭是在國外南疆出事的,想要在國外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
除了錢,也需要時間。
沈京川只是個心外科醫(yī)生,他全年工資加上獎金也沒有多少。
所以,他雖然想查,但財力跟不上。
但,今晚傅時宴才給錦蜜一張銀行卡,她就算不動這張銀行卡,就是把海棠名苑那套大平層賣掉,她暫時也能供得上這個調(diào)查錢。
思及此,錦蜜便對沈京川說道:
“錢的事情,我可以解決。”頓了頓,“京川哥,我們明天約個時間見面聊吧?”
沈京川:“行!鳖D了頓,擔(dān)憂的問道,“不過,我聽說傅時宴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你明天能出的來嗎?”
錦蜜:“我……會想辦法的!
跟沈京川結(jié)束通話后,錦蜜就拿出紙和筆,開始畫思維導(dǎo)圖。
她將可能會謀害母親錦如蘭的人物名單全都給羅列了出來并逐一分析,最終得到兩個最大的嫌疑人。
第一個就是養(yǎng)母楊佩芬。
第二個有可能是溫兮。
這兩個人都有謀害母親的動機。
據(jù)她目前掌握到的有效信息,錦建國年輕時十分迷戀母親錦如蘭,只是母親根本就瞧不上他。
但,越是得不到的才越心癢難耐。
因此當(dāng)年錦建國即便是跟楊佩芬結(jié)婚了,心里仍然對母親錦如蘭念念不忘。
所以,楊佩芬因嫉妒完全有可能花錢買兇謀害母親。
可是,錦蜜覺得此前揚佩芬被傅老夫人敲打過,她迫于傅老夫人的壓力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
所以,如果不是楊佩芬,那就只能是溫兮。
如果是溫兮,那么單從她母親出事以及溫兮和她兒子的那個車禍時間來看,整個事件未免也太湊巧了。
剛好傅時宴要陪她去南疆見母親,溫兮就和她的兒子發(fā)生了車禍。
不僅如此,那天她的母親在國外還被人給強暴了……
整個事件順下來,錦蜜細思極恐!
所以,謀害她母親的人是溫兮!
錦蜜再一想到自己那化成一灘血水的孩子,更加堅定要報復(fù)溫兮了。
翌日。
錦蜜吃完早餐,見傅時宴拿著車鑰匙要出門,便對他開口道:“我今天要出門!
傅時宴朝門口走的腳步頓了頓了。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外面冷,你身體才剛剛好,就不要到處亂跑了……”
錦蜜不動聲色的對他說道:“早上傅奶奶在電話里跟我說,后天是你生日,我想去……給買你個生日禮物!
傅時宴挑眉:“你能有這么好心?”
錦蜜目光筆直的望著他:
“我為什么就不能有這么好心?我跟你的這段婚姻,既然逃不掉,那日子總是要往前看的。所以,我花點心思經(jīng)營跟你的感情,有什么不對?”
頓了頓,“難道,你很愿意我整天掛著一張死人臉對著你嗎?”
錦蜜這番話說的倒是挺客觀。
傅時宴便沒有多想。
當(dāng)然,他也不是真的要限制她自由。
之前,限制她自由,是擔(dān)心錦觀瀾背后攪渾水,離間他們關(guān)系。
如今,錦蜜的母親錦如蘭在他的手上,他不怕錦蜜被錦觀瀾牽著鼻尖走。
思及此,傅時宴便對她松了口,“出門多穿點,讓家里的司機送你!
錦蜜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好!
傅時宴走后沒多久,錦蜜就出門了。
只是,她人才剛剛抵達跟沈京川約的商場附近,就被錦觀瀾給堵住了。
“蜜兒,你瘦了!卞\觀瀾看起來像是在這附近辦事,西裝筆挺,容顏溫儒俊美,看她的眸光也無比的溫和,“我們聊聊,好嗎?”
錦蜜想了想,便點了下頭,“好!
錦蜜坐到錦觀瀾的車上時,送她過來的司機就給傅時宴打了一個匯報電話:
“傅總,太太上了錦觀瀾的車,您看,要我過去阻攔她嗎?”
其實,傅時宴就在馬路對面的車上。
隔著一條馬路,他鳳眸冷冷的睨著錦觀瀾那輛黑色賓利,聲音陰沉:“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