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李大強(qiáng)醒了?
他該不會把什么事都給抖出去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要徹底完蛋?
錦心正愁的不知所措,楊佩芬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錦心強(qiáng)行摁下心里的惶恐不安,對傅時宴道:
“時宴,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事到如今你對那晚的事仍然耿耿于懷,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頓了頓,聲音變得哽咽了幾分,
“我媽打電話來了,應(yīng)該是姥姥的遺體被運回來了,我先接她電話吧!
李大強(qiáng)是醒了。
但,因為傷到了腦神經(jīng),所以他失憶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
基于此,傅時宴才找過來對錦心施壓,看看她會不會露出破綻。
結(jié)果,她的樣子除了臉色蒼白,根本看不出異常。
因此,傅時宴只好作罷,“我還有事,你忙吧!
傅時宴從錦心病房里離開準(zhǔn)備去公司時,傅老夫人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你錦奶奶的遺體已經(jīng)運回來了,你回頭去一趟殯儀館吧!
錦老夫人對自己有恩,她如今過世,他理應(yīng)當(dāng)去吊唁。
思及此,傅時宴便嗯了一聲,“知道了。”
傅老夫人嘆了口氣:
“說起來,錦心流產(chǎn),我雖然感到痛心以及遺憾,但這也不全是錦蜜的錯。我相信,她是失手傷害了錦心而非是故意的!
傅時宴皺眉:“您倒是偏袒她!
傅老夫人道:“倒不是我偏袒她,是我相信你錦奶奶的為人,蜜兒是她親自養(yǎng)大的,她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傅時宴覺得傅老夫人的話說的有些道理,便不禁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傅老夫人:“我時日不多,如今全靠特效藥維持生命,我只希望我死了以后到陰曹地府能對得起你錦奶奶。所以,你就看在你錦奶奶和我的面子上原諒錦蜜這一次吧?”
傅時宴:“您的意思是仍然要堅持認(rèn)她做干孫女,讓我做她今后的靠山?”
傅老夫人:“對,這是我欠你錦奶奶的。”頓了頓,“你跟錦心還年輕,以后孩子還會有的!
傅時宴:“知道了!
傅老夫人在掛斷電話前,又道:
“哦,錦蜜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她在電話里表示很想送你錦奶奶一程,所以……你回頭去殯儀館把她也帶上吧!
“好。”
傅時宴跟傅老夫人結(jié)束通話后,就翻出錦蜜的號碼給她打了過去。
但,他的電話號碼竟然被錦蜜給拉黑了。
意識到這點時,傅時宴臉黑的比鍋底還要難看。
那端,錦蜜在吃完保胎藥以后,對沈京川道:
“姥姥的遺體已經(jīng)被運回來了,現(xiàn)在放在老門東殯儀館,我想過去。”
沈京川皺眉:“錦蜜,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就經(jīng)不住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否則,大羅神仙也保不住你腹中的孩子。”
錦蜜眼圈通紅:“可是,如果我不去,我會遺憾一輩子!
沈京川略沉思片刻,對錦蜜說道:
“這樣,我下午請假陪你。但在那之前,你給我老實的躺著,哪里都不許去!
錦蜜感激的點頭:“好!鳖D了頓,聲音哽咽的補(bǔ)充,“謝謝你,京川哥!
沈京川:“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巡診。”
沈京川離開沒多久,李秀英在錦心的挑撥下找了過來。
李秀英一進(jìn)門,就徑直朝躺在病床上的錦蜜走過去,未等錦蜜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時,她掄起胳膊就朝錦蜜的面頰上怒扇了過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恍若從天而降,一把截住了李秀英的手腕并在下一瞬將她給狠狠甩了出去。
力氣之大,使得李秀英摔下去時,疼的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錦蜜朝來人看過去,在撞上傅時宴那雙黑漆漆的眼眸時,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她皺眉,“怎么是你?”
傅時宴目光冷淡的看著她,“你想是誰?”
想到傅時宴的薄情寡義,錦蜜就提高了警惕。
她不想跟傅時宴再有任何瓜葛,所以態(tài)度無比的冷淡:
“雖然你替我攔住了李蘭英,但我不會感激你!鳖D了頓,補(bǔ)充道,“還有,傅董,我覺得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傅時宴冷聲打斷她:“你以為我想跟你這種女人有交集?要不是奶奶讓我來接你去殯儀館,我會多管閑事?”
錦蜜:“我是要去殯儀館,但不會跟你一起去!
傅時宴覺得自己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被氣笑了。
他一手掐著腰肢,一手掐著隱隱作痛的眉心,目光諷刺的看著錦蜜,
“錦蜜,你以為你是誰?你不要以為我?guī)土四銉扇危憔驼姘炎约寒?dāng)盤菜了。我告訴你,要不是錦奶奶,像你這種爛人就是死在街上被流浪狗分食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明白嗎?”
錦蜜氣的渾身都發(fā)抖。
她手指握拳,緊了又緊,片刻后,她笑了:
“放心,我寧愿被惡狗分食也不愿意跟你這種男人產(chǎn)生交集。所以,請你立刻給我消失!”
傅時宴被氣走的。
下午,錦蜜坐上了沈京川的車前往老門東殯儀館的路上接到了楊佩芬的電話,“你別去殯儀館了,我們已經(jīng)把你姥姥給火化了。”
錦蜜呼吸猛的一沉,“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
錦蜜撕心裂肺的低吼,眼淚滾出眼眶,聲音因悲憤而嘶啞,“為什么連最后一面也不讓我見?”
楊佩芬:“你有什么臉見老太太?要不是你闖禍害死了你大姐腹中的孩子惹上人命官司,老太太能被你刺激死?是你害死了老太太,你憑什么見?”
楊佩芬的話,就像是一把上了鐵銹的刀,刺進(jìn)了錦蜜的心臟,讓她疼了。
楊佩芬的話還在繼續(xù):
“不過話說了回來,她到底是養(yǎng)了你一場,如今她死的這樣凄慘,你身為晚輩理應(yīng)該到她的墳前作懺悔!”
頓了頓,“所以,你直接來一趟松鶴公墓吧!
半小時后,車子抵達(dá)松鶴公墓。
錦蜜從車上下來,人都還沒有站穩(wěn),走過來的錦建國對著她的面頰就打出了一耳光,
“我打死你這個孽障。你不僅害死了你大姐腹中的孩子,還害死了你姥姥,最該下地獄的人是你,你怎么還有臉來?你怎么還不去死?”
錦蜜被這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小腹磕在了一塊凸起的地磚上,疼痛使得她說不出話來。
沈京川見狀,急忙欲要將她扶起來時,一旁冷眼旁觀的傅時宴在這時冷聲開了口道:
“沈先生,我未來的岳父大人教訓(xùn)不知廉恥的小姨子是家務(wù)事,你就不別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