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手機那頭就傳來女人悶悶沉沉的聲音,“我臨時有點事……”
女人那頭風(fēng)聲很大,呼呼作響的風(fēng)從手機聽筒傳來,十分的刺耳。
傅時宴將手機拿遠了一點,冷聲打斷:
“什么事?”頓了頓,“還能有什么事是比尋找你弟弟重要的?”
錦蜜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戰(zhàn)少霆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雖然她已經(jīng)如愿見到了李翠娥,并從她口中得知了有價值的線索。
但,她現(xiàn)在也不敢得罪傅時宴。
因為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到了他報復(fù)她的手段,她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錦蜜在傅時宴話音落下后,對他撒了個謊:
“病了,所以才沒去找你!
可,傅時宴并不相信。
他皺眉道:“是病了?還是不想來的借口?”
錦蜜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了一個聽似很正當(dāng)?shù)睦碛,“我得了甲流,怕傳染給你!
傅時宴是知道最近甲流特別嚴(yán)重的。
所以,他在聽完錦蜜這個解釋以后,半信半疑的道:
“那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頓了頓,“你那邊風(fēng)那么大,你是在外面?生病了不在家待著,還到處亂跑?”
不知道為什么,錦蜜在回城的路上暈車。
所以,她把車窗給打開了。
傅時宴疑心很重。
錦蜜怕被他發(fā)現(xiàn)撒謊,忙在這時道:
“去醫(yī)院開了點奧司他韋,現(xiàn)在在回去的路上!
傅時宴暫時打消了疑慮,“知道了!
說完,就掛斷了錦蜜的電話。
這之后,傅時宴就拿上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
在樓下的傅柔看到他拿車鑰匙,便下意識的問道:“這么晚了,你還要出門?”
傅柔最近跟李家那邊關(guān)系鬧的很僵。
她在跟婆婆發(fā)生矛盾的時候,這次把婆婆給打了。
她的丈夫要跟她離婚,她不想離,也不愿意在李家接受丈夫的冷暴力,所以就跑到傅時宴這邊來住了。
此前,傅時宴為了她的事情花了不少心思,奈何她自己不爭氣。
現(xiàn)在,他看到傅柔就心煩。
因此,他對傅柔態(tài)度很差,“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少管!
傅柔在婆家受氣,本以為在哥哥這邊能過的舒坦。
沒想到,親大哥對她態(tài)度也這么差,整個人立刻就炸了。
她道:“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還不是關(guān)心你?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錦蜜那個女人?那個錦蜜,對你一點真心都沒有,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要去找她?我覺得李思思就不錯。如果你能娶李思思的話,李孝霖肯定不會逼我離婚。”
傅柔的丈夫叫李孝霖,李思思是李孝霖的堂妹,是李家人。
總之,傅柔覺得,如果傅時宴能娶李思思的話,李家人肯定會對她好,李孝霖也不會跟她離婚。
但,殊不知,她這副倒貼的架勢氣的傅時宴心口都疼。
傅時宴對她冷聲道:“李孝霖都動手打你了,這種男人你不跟他離,你想干什么?”
傅柔是真的喜歡李孝霖。
哪怕李孝霖動手打了她,她也不想離婚想跟他在一起。
“李孝霖還是……很愛我的,他打我都沒有使勁,只是輕輕的嚇唬我而已……”
傅時宴被她給氣壞了。
他直接叫來保鏢,對保鏢吩咐道:“把大小姐送到我媽那邊去!
傅柔一聽這話,就急了。
她急忙從沙發(fā)里站起來,然后抓住傅時宴的手臂,急急的道:
“我不要去媽那里。媽自己在沈家地位都不太好,外公本來就看不起我,我要是因為這個跑到沈家那邊去,沈家人肯定會笑話我……”
傅時宴連她話都沒說完,就沉聲打斷她:“要么,你給我滾回李家,要么我把你送到媽那邊去!
傅柔氣的眼睛都發(fā)紅:“我不就是提了一下錦蜜?我提一下她,怎么了?扎你肺管子了嗎?”
傅時宴懶得理她。
他在甩開傅柔以后,對保鏢冷聲道:“送走。”
保鏢:“是。傅總。”
傅時宴驅(qū)車離開城南別墅后就直奔燕家老宅了。
半小時后,車子抵達燕家老宅大門口時,恰好碰到宋麗在外面打牌回來。
宋麗看到傅時宴,當(dāng)下就提高了警惕。
她道:“你是來找錦蜜的?”
傅時宴目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在嗎?”
宋麗道:“她白天出去后就沒回來過,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跑出去鬼混去了。”
宋麗這話說的不好聽,傅時宴臉色陰沉的沒法看。
宋麗卻視而不見,又道:
“傅時宴,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看她,已經(jīng)是你三個孩子的媽了,也不知道把心思收斂一點。她就算不為了她自己,為了孩子,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你復(fù)婚?”
“她對你到底有什么不滿?你為了她,都跟江橙離婚了,你就差跪著求她做你的傅太太了,偏偏她死活不同意?你說她為什么不同意?還不是因為心里藏了野男人了?”
傅時宴臉色越來越差,聲音愈發(fā)清冷的,“她白天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宋麗道:“是啊。這還我能騙你嗎?我中午的時候,還打電話給她,問她回不回來吃飯,她說不回。我是晚上六點出門打牌的,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回來,F(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她還沒有回來。她出去浪了一天不回家,肯定是跟野男人去鬼混了!
宋麗說話越來越難聽,傅時宴雖然生氣,但也擔(dān)心。
他對宋麗憤怒的質(zhì)問道:
“她這么晚了不回家,你身為她的大伯母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你不知道派人去找一下?萬一她有個閃失,怎么辦?”
宋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傅時宴,你沖我吼什么?她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何況,我只是她的大伯母,又不是她爹媽,我管得了她嗎?”
傅時宴還真就被宋麗給噎住了。
宋麗見傅時宴吃癟,跟著又道:
“傅時宴,我是女人,我還能不了解女人的想法嗎?錦蜜寧肯跟你對著干,也不肯跟你復(fù)婚,一定是因為她心里藏了野男人了。所以,你別指望她能對你回心轉(zhuǎn)意了。我要是你的話,直接就對她用強。這女人呢,不能慣,越慣越壞。”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她女兒不是在你的手上嗎?孩子是女人的軟肋,你直接用孩子威脅她,她肯定會乖乖跟你復(fù)婚的。像她這種女人,你不把她牢牢鎖在身邊,將來肯定會給你和你的孩子們抹黑的。我跟你說,她說要找倒插門老公這件事,真不是隨口說說那么簡單,她已經(jīng)開始尋覓對象了……”
“夠了!”
傅時宴怒吼出聲,嚇的宋麗整個人都哆嗦一下。
她不敢再放肆,知趣的閉上了嘴。
傅時宴很快驅(qū)車離開。
他在回去的路上給唐宋打了一個電話,冷聲吩咐道:“查一下錦蜜現(xiàn)在人在哪里!
……
戰(zhàn)少霆的車在半道上拋錨了,再加上下雪,所以戰(zhàn)少霆跟錦蜜在城郊的酒店辦了入住手續(xù)。
也不知道是酒店生意太好了,還是他們運氣太背了,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間最貴的總統(tǒng)套房。
戰(zhàn)少霆在征詢錦蜜的意見后,兩人定下了這間總統(tǒng)套房。
總統(tǒng)套房自帶小房間,小房間里有獨立衛(wèi)生間和床。
錦蜜住小房間里,把大房間和床留給了戰(zhàn)少霆。
她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準(zhǔn)備拿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時,從門外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時,她小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
錦蜜驚魂未定,就見傅時宴寒著一張俊臉立在了小房間門口。
他肩上的雪水已經(jīng)融化,將他整個肩頭都給浸濕了。
他鳳眸冷冷的看著她,聲音清冷:“這就是你所謂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