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男人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悶悶哼哼的笑出了聲。
錦蜜被他臉上諷刺的笑容給刺激到了。
她有一種自取其辱的錯覺,呼吸不由的重了幾分。
她拔高音量,“你笑什么?”
話音,男人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臉,看她的眸光越發(fā)的諷刺了。
他聲音帶著笑意,但說話就跟刀子似的插進了她的心肺里了。
“領(lǐng)證結(jié)婚,就是你跟我談判的籌碼了?”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稀罕跟你領(lǐng)證結(jié)婚嗎?”
“錦蜜,如果你跟我說,你是真心實意想跟我領(lǐng)證復(fù)婚,我或許還會考慮一番!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用復(fù)婚領(lǐng)證這件事而跟我談交易!
“你以為你是誰?什么百年難遇的香餑餑嗎?我是非你不可了?”
“我告訴你,我身邊從不缺聽話懂事乖巧又漂亮的女人。你把自己整成別的女人的樣子,若不是看在你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搭理你?”
錦蜜攥緊了拳頭。
她有一種自取其辱的錯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倏而變紅了。
她喉頭滾了滾,抬眸朝傅時宴冷冰冰的一張臉看過去,
“傅總何必呢?你不幫我就不幫我,何必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呢?”
傅時宴冷笑:“難聽嗎?或許真話都難聽!
傅時宴說完這句話就跟錦蜜錯開一個身位,抬腳準備離開。
錦蜜在他邁出去的第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既然你這么絕情,那今后我的事就跟你無關(guān)了!
傅時宴因為她這句話而停下腳步。
他回頭,眸色深深的看著錦蜜,聲音譏諷:
“今后你的事就跟我無關(guān)了?你指的什么事?”
錦蜜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比如,我找倒插門老公這件事!
傅時宴臉色沉了沉,“你威脅我?”
錦蜜抿了抿唇,道:
“我說,我們復(fù)婚領(lǐng)證,你拒絕了。既然如此,我再婚再嫁跟你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不是嗎?”
傅時宴聲音清冷:“你可以再婚再嫁,但不要在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情!
錦蜜聲音譏諷:“憑什么呢?你拒絕了我,憑什么還要來干涉我再婚再嫁的事情?你什么立場,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只允許你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就不許我找男人嗎?你霸道的未免也太沒有天理了!
傅時宴咬牙道:“你找倒插門老公這件事,難道不是為了膈應(yīng)以及惡心我?”
錦蜜:“傅時宴,我頭上頂著你第一任妻子的頭銜,放眼京城沒有哪個家族敢接納我嫁過去。但,如果是我招倒插門老公,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頓了頓,“畢竟,招倒插門老公,是燕家給的底氣,有燕家撐腰!
傅時宴:“錦蜜,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調(diào),是嗎?”
錦蜜在傅時宴眼底看到了怒意和報復(fù)欲。
她心臟漏跳了半拍,目光悠悠的看著他,“都是你逼我的!”
傅時宴冷笑:“我逼你?因為不想被你繼續(xù)利用了,就是逼你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既然這么有本事,還指望男人干什么?又指望聯(lián)姻干什么?有本事就自己去給霍念翻案,而不是用這種事情來膈應(yīng)惡心我!
說完,傅時宴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錦蜜覺得這又是一次非常失敗的談判。
傅時宴走后沒多久,燕世祖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錦蜜,在若有所思了幾秒后,朝她走過去。
“你跟傅時宴的談話,我先前聽了一大半!
錦蜜目光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燕世祖繼續(xù)道:“不是故意偷聽。是準備下樓聽到你們爭執(zhí)的那么激烈,便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
錦蜜抿唇,沒說話。
燕世祖看著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霍念的案子,我建議先緩一緩。你若是再這么下去,戰(zhàn)家那邊人就該對你動手了!鳖D了頓,“你倒不如先把心思放在尋找你弟弟的下落上!
錦蜜清楚自己的能力。
以她的能力想要把錦宏組拉下馬,太困難了。
錦宏組要是那么好對付,戰(zhàn)少霆就不會單獨找她,讓她放棄調(diào)查霍念這個案子。
所以,燕世祖的建議,其實是有一些道理的。
只不過是,現(xiàn)在有可能知道弟弟阿琛下落的阮魁梧,到現(xiàn)在都沒有線索。
思及此,錦蜜對燕世祖說道:“燕琉璃被警察逮捕之前,曾說過阿琛是被她舅舅阮魁梧給賣掉了。所以,只有找到阮魁梧,才能知道阿琛的下落!
燕世祖點了點頭,“調(diào)查阮魁梧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找!
錦蜜說了謝謝。
她見燕世祖穿戴整齊,好像是要出門,便隨口問了一嘴,“你這是要出門?”
燕世祖道:“我去臨安城宋家一趟!
燕世祖的親生父母是宋麗的大哥大嫂。
燕世祖去探望自己的親生父母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么晚了還要過去,估計是宋家那邊發(fā)生了棘手的事,使得他不得不過去一趟。
不過,錦蜜也沒有問。
燕世祖,一走就是兩天,而且錦蜜還聯(lián)系不上他。
因此,著急調(diào)查弟弟阿琛下落的錦蜜,只好去了一趟派出所見燕琉璃。
她希望能從燕琉璃口中套出點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她抵達派出所的時候,碰到了養(yǎng)母楊佩芬。
楊佩芬剛從派出所里面出來,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只不過,當看到錦蜜時,她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錦蜜問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佩芬目光明顯有些躲閃,道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你大姐那個前夫想跟她復(fù)婚,我來這邊找他談話!
錦心的前夫在派出所里上班,是戰(zhàn)夫人娘家的堂弟,叫吳利民。
楊佩芬先前的確見了吳利民,但她找吳利民可不是為了談他跟錦心復(fù)婚的事,而是收買吳利民,讓吳利民折磨燕琉璃。
楊佩芬生怕燕琉璃在派出所里胡說八道,對她和錦心不利,所以就讓吳利民給燕琉璃吃那種會導(dǎo)致人發(fā)瘋的迷幻藥。
總之,楊佩芬因為吳利民辦成了這件事,心情很高興。
只不過是,因為碰到了錦蜜,所以她才心里驚慌。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錦蜜來這里肯定是來找燕琉璃的。
還好,她先下手為強,燕琉璃那個賤人已經(jīng)瘋了。
思及此,楊佩芬就錦蜜笑著問道:“你是來……見燕琉璃吧?還是別見了,她已經(jīng)瘋了!
錦蜜皺眉:“你怎么知道?你很關(guān)注她嗎?”
楊佩芬面不改色,道:“當然不是。我剛剛跟我前女婿在談話的時候,聽說她發(fā)瘋把女警的耳朵都給咬掉下來了。嗚嗚啊阿的,她現(xiàn)在瘋的連話都說不了呢。”
錦蜜不信,燕琉璃會真的發(fā)瘋。
但,事實上,當她看到披頭散發(fā)的燕琉璃一遍又一遍的撞墻時,她信了。
燕琉璃是真的瘋了。
所以,弟弟的下落,就這么斷了!
錦蜜從派出所回來的路上,再次給燕世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次電話很快就通了。
錦蜜對燕世祖說明來意,道:
“燕琉璃已經(jīng)瘋了,現(xiàn)在唯一知道我弟弟下落的只有阮魁梧了,你那邊有他的消息了嗎?”
燕世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
“抱歉,這兩天忙的沒時間接你電話。不過,阮魁梧我早就派人去調(diào)查了。下面的人反饋,說他有可能在傅時宴的手上!
錦蜜詫異:“他在傅時宴的手上?”
燕世祖:“我也不太確定,下面的人說,阮魁梧疑似被傅時宴人抓走了!
跟燕世祖結(jié)束通話后,錦蜜思來想去,決定去找傅時宴。
因為上次不歡而散,傅時宴將她所有社交方式都拉黑了。
所以,錦蜜在打聽到傅時宴在傅氏集團大廈時,直接去他的公司找他了。
本以為會被前臺阻攔,但傅時宴直接讓前臺帶她上樓去了。
錦蜜走進總裁辦的時候,傅時宴正在跟一個女人有說有笑。
那女人好像是為國爭光的體操冠軍,很有氣質(zhì)。
見到她進來,那女人眼底充滿了敵意,她對傅時宴問道:“宴哥哥,她是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