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西爵眸色便不禁深了一度。
他對傅時宴沉聲問道:“聽你這口吻,你有線索了?”
傅時宴:“是有些一線索!鳖D了頓,“但,我也只是懷疑,但并不確定她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這話一出,不僅燕西爵感到詫異,就連燕琉璃整個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她似乎比燕西爵還要在意這件事,音量不由的拔高了幾分:
“時宴,你真的有我妹妹的線索了?怎么之前都沒聽你提到。克谀睦?我見過嗎?她……”
傅時宴將燕琉璃的反應(yīng)都盡收眼底后,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
“你這么關(guān)心她?你就不怕她認祖歸宗以后你在燕家失寵么?”
傅時宴一句話就戳中了燕琉璃的心思。
她當然怕燕家的真正孫女被找回來后,她會失寵了。
她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她笑著說:“怎么會呢?這些年,爸爸做夢都想要把妹妹給找回來,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也希望她能早日認祖歸宗,所以,時宴,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快說,妹妹究竟在哪里。俊
話落,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的燕西爵也在這時對傅時宴急忙問道:
“時宴,你真的有我女兒她們的下落了嗎?二十年前我出了車禍傷到了腦子,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只隱約記得有個女人跟我說,她懷了我們的女兒……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找了這么多年,是一點她們的消息都沒有,如果你真的幫我找到了他們,伯父不會虧待你的……”
傅時宴低笑道:“能為伯父分憂,是晚輩的榮幸,伯父跟我見外了!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不過,我不想伯父空歡喜一場,所以,伯父請再給我點時間,等我這邊有具體結(jié)果了,我一定會給伯父您一個反饋!
燕西爵想了想,“也好!
五分鐘后。
傅時宴和燕琉璃一前一后從書房走出來。
傅時宴步伐又急又快,幾步就將燕琉璃甩了好幾米遠。
燕琉璃一路小跑著才在樓下的客廳追到他,“你生氣了?”
話落,男人就寒著一張俊臉轉(zhuǎn)過身來。
他鳳眸冷冷的看著她,聲音清冷:“你亂點什么鴛鴦譜?”
燕琉璃從昨晚心里就憋著一團火了,一直忍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傅時宴竟然在她養(yǎng)父的地盤上都敢對她發(fā)火,這今后她要是跟他生活在一起,還能有好日子過?
思及此,燕琉璃就態(tài)度強勢的質(zhì)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過分了?我們即便是合作關(guān)系,但你最起碼也得顧忌點我這個名義上未婚妻的臉面吧?因為昨晚你跟錦蜜廝混,我爸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們有奸情了,你就不怕事情敗露,蜜兒受到牽連?還是不怕黃了跟燕家的合作……”
燕琉璃話都沒說完,傅時宴就打斷了她:
“燕琉璃,首先,我想跟燕家達成項目合作,有一大半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和實力,而非是靠聯(lián)姻。其次,我跟你是合作關(guān)系,你不要指望我能對你有任何的好感,我能給你的是事成之后那一個億的報酬。第三,即便我跟錦蜜事敗露,她也不會受到牽連……”
燕琉璃面色清冷,冷笑道:“你就這么確定,她不會受到牽連?”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譏諷道,“你要是真的能護得住她,就不會跟我合作了……”
傅時宴再次打斷她:“我懷疑她是伯父那個找了很多年的女兒!
燕琉璃面色從震驚到蒼白只有幾秒的時間。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她怎么可能會是爸爸找了很多年的女兒?”
傅時宴聲音冷淡的沒什么情緒:“只是懷疑。至于是不是,等后續(xù)的DNA親子鑒定吧!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燕琉璃卻聽到了心中有個破碎的聲音在狠狠抨擊著她——她要完了?
錦蜜那個小賤人,怎么可能會是燕家的孩子?
那種聲名狼藉的小賤人,她怎么配做燕家的孩子?
如果,她真的是,又認祖歸宗了,那她在燕家的地位豈不是就愈發(fā)的岌岌可危了?
幾秒間里,燕琉璃思緒千回百轉(zhuǎn),整個人都心煩意亂起來。
不行。
她絕不能讓錦蜜這個小賤人騎到她的脖子上。
哪怕她是錦家的孩子,她也要想辦法讓她變得不是。
思及此,燕琉璃在這時對傅時宴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已經(jīng)在做她跟我爸爸的DNA親子鑒定了嗎?”
頓了頓,頗為善解人意的說,“如果她真的是爸爸的女兒,那我就退出跟你的合作成全你們!
傅時宴挑眉看著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深明大義了?”
燕琉璃輕笑道:“我有選擇嗎?如果錦蜜真的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是燕家的孩子,我想你最想娶的女人一定會是她。而我只是燕家的養(yǎng)女,一旦錦蜜認祖歸宗,我在燕家就會失去地位。所以,與其被你甩了,倒不如我主動成全你們!
說到這,頓了頓,“最起碼,你會因為我的主動退出而幫我抵擋我前夫?qū)ξ业膱髲?fù),不是嗎?”
傅時宴聲音淡漠的沒什么情緒: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是好事!鳖D了頓,“不過,她跟燕伯父的DNA親子鑒定我還沒有安排,等從雪場回去以后再安排!
聞言,燕琉璃就不禁松了口氣。
她暗道了一聲還好沒有安排,一切還來得及。
兩人正說著話,陸淮臨急色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錦蜜回來了嗎?”
這話一出,傅時宴就擰深眉頭朝他看過去,“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
陸淮臨:“我剛剛就跟老王他們比了一場滑雪,結(jié)果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她不在原地了……打她電話沒接,發(fā)短信也沒有回,我還以為她回來了……”
傅時宴面色沉了沉,“雪場的監(jiān)控看了嗎?”
陸淮臨:“還……沒來得及……看!
傅時宴目光冷冷的睨著他,“燕伯父在后山的狼嚎谷養(yǎng)了不少狼,她要是少一根頭發(fā)絲,我跟你沒完!”
正說著話,錦觀瀾就抱著受傷的錦蜜從門外走了進來。
錦蜜臉頰上和脖頸上均有明顯的劃痕,整張臉因為隱忍著某種疼痛而皺在了一起。
她扭傷了腳,這會兒疼的已經(jīng)顧不上要跟錦觀瀾避嫌了。
她雙手緊緊抱住錦觀瀾的脖頸,整個人的樣子落在傅時宴的眼底顯得格外刺眼。
傅時宴一張俊臉陰沉的沒法看,但忍著沒有立刻發(fā)作,而是對錦觀瀾沉聲開口:“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