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個屁,憑你也想殺老娘?”
柳韻充滿囂張與不屑的聲音回蕩在殿內(nèi)。
對付一個重創(chuàng)后的老家伙,可比之前還要容易。
但令柳韻沒想到的是……
老家伙竟然還有一張瞬移符。
而他瞬移的方向,正是寧軟和裴景玉——
然后,毫無意外的。
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且還身受重傷的洪山,直接被鐵鍋砸飛……
飛出去的那一瞬間。
其腰部以下的位置,竟被一縷紫色火焰沾上。
不過眨眼間。
火焰便快速蔓延。
洪山無比驚恐的瞪大雙目,似是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只是殺一個區(qū)區(qū)三境的小修士,怎么會發(fā)生這么恐怖的事?
這一變故,便連柳韻都沒想到。
“孽徒,你將他送下去了,咱們等會還怎么辦事?”
要只是殺人,她哪里需要拖這么久?
寧軟:……
“我也不知道啊,這鍋它不聽使喚!
鬼知道之前從赤天宗火海吸走的紫雷火不聲不響這么久,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有反應(yīng)了?
話落。
寧軟還是上前。
迅速拔出赤紅長劍。
對準(zhǔn)洪山的腰部便直接劈下去。
伴隨著對方凄厲慘叫聲響起。
整個身子,便已被活活劈成了兩截。
寧軟趕忙掏出一個小玉瓶,將里邊素白色液體倒在對方腰間的傷口上。
“現(xiàn)在可以了,至少能撐個半個時辰?”
柳韻:……
裴景玉:……
浪費這種好東西,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
辛葵和辛媚兒處理好那群侍妾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血腥畫面。
裴景玉暫時打開陣法,將兩人放進(jìn)來后,又迅速關(guān)上。
“洪山……你也會有今日,你竟然也會有今日。”
自進(jìn)入大殿的那一刻。
辛葵的雙目中,便只剩下噴薄而出的恨意。
“賤人,早知如此,我就該殺了你,殺了你!”洪山怒瞪著雙目,慘白的臉上,忽又多出幾分扭曲的笑容:
“我若是死了,宗門第一時間便能發(fā)現(xiàn),你們也逃不掉……你們?nèi)嫉媒o我陪葬!
“廢話真多!绷嵣锨,徑直扒下對方身上所有的儲物靈器:
“將這些玩意打開,你不打,老娘也能強(qiáng)行開,只是多廢些時間罷了。
至于你……什么時候死,是由我們說了算,我一刻沒打開,你就多受一刻折磨,別想著自爆,你沒這個機(jī)會!
洪山憤恨抬眸,目光突然掃向辛葵二女:
“你們是想找關(guān)押辛家秘境的鑰匙吧?哈哈哈……若是圖此物,你們就別想了。
就算你們拿到我的鑰匙……也打不開秘境,這賤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鑰匙是三把嗎?”
大抵是真覺得對方話太多,柳韻顯然已失了耐性。
就在這時。
辛葵卻突然俯身,清麗面容上露出殘忍笑容:
“你在問月宗山下不遠(yuǎn)處的莊子里,還養(yǎng)了個不能修煉的血脈吧?等你死后,我們就送他下去陪你如何?”
洪山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咆哮出聲:“賤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在你眼里我辛家女子不是人,在我眼里,又為何要將你那兒子當(dāng)人?
當(dāng)他享受著你庇護(hù)的那一刻,他就不算無辜,殺了他,我也只是報仇不是么?”
“……”
洪山臉色大變。
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他,在此刻仿佛瞬間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氣,只能嘶啞著聲音,竭力咆哮:
“別傷他,只要你們發(fā)下天道誓言,保證不會傷他,我可以將鑰匙給你們!
看著面前窮途末路之下,反而宛若慈父的洪山,辛葵緩緩起身,唇角的笑容說不出的諷刺。
柳韻仰頭喝了口酒,方慢悠悠的說道:
“天道誓言倒也不是不能發(fā),但我們要的不只是鑰匙,你應(yīng)該能將另外兩宗看管鑰匙的人騙來吧?
鑰匙騙不來,我們這約定也就作廢,老實說,老娘這人最怕麻煩了,所以別跟我討價還價,再說一句廢話,我現(xiàn)在就去殺你兒子!
洪山:……
……
洪山還是選擇了配合。
他不敢賭。
也賭不起。
強(qiáng)者誕生子嗣本就艱難,他這輩子也就只得了這么一個兒子。
他可以死。
但兒子不能。
沒過多久,他便聯(lián)系上了另外兩宗看管鑰匙的太上長老:
“山谷變故,我已知原委,速來問月宗一見,面談此事!
通知完。
洪山方艱難抬頭,看向幾人,“以他們的速度,最遲明日就能到,給我個痛快吧!
“想得美,雖然答應(yīng)留你兒子一命,但誰說要送你痛快上路了?”
柳韻再一次將朱紅酒壺收了起來。
在洪山恐懼的目光中,一拳拳砸下。
這一變故,顯然來得太快。
等辛葵反應(yīng)過來時。
面前這個毀了她一生的太上長老,便已經(jīng)在一聲聲的慘叫中斃命。
深吸了口氣,辛葵還是緩緩開口:“其實將他留到明日才是最穩(wěn)妥的,后山那四位十一境的太上長老雖在閉關(guān),但山谷出事,或許有人會出關(guān)也不一定!
“噢,這確實是個隱患!绷嶞c點頭。
但就在一瞬,她忽然朝著寧軟看去,“齊默給你的陣法還有么?來幾套?”
寧軟眨了眨眼,毫不遲疑的便掏出數(shù)套陣法出來。
這些陣法,都她那位茍王三師兄所贈送。
一送送一堆。
她消耗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齊默贈送的速度。
“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重新披上了問月宗‘凌長老’法衣的柳韻,直接飛遁而出。
“前……前輩這是又去了哪里?”瑟瑟發(fā)抖的辛媚兒勉強(qiáng)穩(wěn)住語氣。
寧軟看了她一眼,隨口道:“不是說后山那四人是隱患么?當(dāng)然是處理隱患去啊!
辛媚兒:“?”
辛葵:???
她說有隱患的意思,不是這個啊。
一個十一境,去對付四名同境?
若非不合時宜,辛葵此刻是真想問問,她這小表妹的師父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我們不需要過去幫幫忙?”
“不用,等著吧,很快就回來了!睂τ诹嵉膽(zhàn)斗力,寧軟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提前在儲物腰帶中翻找了半天。
才找出各種療傷藥物。
就算她師父重傷歸來,也不至于當(dāng)場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