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云峰。
最先發(fā)現(xiàn)赤天宗某個風(fēng)向的,是八弟子柳寒燕。
在前往普法堂聽課時。
他便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一本名叫獸君霸上愛的書。
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修煉是枯燥的。
即便是大宗弟子,也總需要尋個什么樂趣來緩解那種枯燥。
只是……
當(dāng)在碎云峰,也同樣聽到‘獸王大人’‘元姜峰主’‘俞璃’‘師徒戀’‘人獸戀’等詞匯后。
他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這本書……好像火的離譜了。
緊跟著。
他便親耳聽到了碎云峰兩名內(nèi)門女弟子的對話。
“真是沒想到,我以前就覺得幾位親傳師兄,對黎師姐實在是太好了。
但當(dāng)時就算經(jīng)?吹嚼鑾熃惚孜挥H傳師兄,我也沒多想什么。
現(xiàn)在看來,嘖嘖嘖!
“黎師姐要真是俞璃,那書里帶著女人去退婚的那個八弟子,應(yīng)該就是柳師兄吧?
你說,當(dāng)年是不是柳師兄帶著黎師姐去退了別人的親?”
“肯定是啊,而且柳師兄是皇子,他們?nèi)粝胝谘诖耸拢匀挥械氖寝k法。
不過書里好像說,柳師兄這位未婚妻天資極佳,也加入了宗門。
你說,那位‘席家小姐’此刻是不是也在咱們宗門?”
“肯定是的啊,就是不知道是誰,席奧嬌……只憑名字根本猜不出那人的身份!
“你們在說什么?”
陰沉到甚至透著些許殺意的聲音,在兩名女弟子身后突然響起。
兩人皆是一驚。
在轉(zhuǎn)身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惶然變色。
“柳……柳師兄……”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柳寒燕語氣低沉,凌厲眸光直直鎖定著兩人。
“柳師兄……我們只是……只是討論一本小說……也就是話本里邊的劇情……”
“對對……柳師兄,我們真的沒有說什么……”
刷。
長劍破空而來。
劍氣直接將兩人身后的巨石粉碎。
“說!鄙坏穆曇衾淅渫鲁鲆粋字。
兩人再也不敢有所隱瞞。
各自顫抖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本有著燙金封面的書。
柳寒燕沉著臉隨手拿過一本。
入目第一眼。
自然是那無比顯眼的幾個大字:獸君霸上愛,團(tuán)寵小師妹又哭了。
結(jié)合之前兩人討論的那些。
柳寒煙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
冷冷看向兩個弟子:
“兩個月后的宗門大比,我必須看到你們二人的身影!
兩名弟子瞬間蒼白著小臉,低低應(yīng)聲:“是!
目送著柳寒燕離去后。
兩人才松了口氣。
但還是面如土色的道:
“怎么辦,我們根本沒有準(zhǔn)備,若是輸了……”
“我比你更慘,我已經(jīng)連輸兩次了,本來這次我是打算不參加,想好好提升下修為的,可現(xiàn)在……
這次要是輸了,我豈不是要被外門弟子挑戰(zhàn)?”
若是敗在外門弟子的手中。
她連內(nèi)門的身份都保不住。
“柳師兄果然如書中的八弟子一樣,為了他們的小師妹,真是什么都能做出來!
“可這也太過分了,明明宗門定的規(guī)矩是三年內(nèi)必須參加一次宗門大比,我去年都參加了,柳師兄怎么可以這樣……”
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兩名內(nèi)門弟子記恨在心底的柳寒燕。
正在自己的房內(nèi),冷沉著臉看書。
越看,便越是心驚。
他終于知道為何那兩個女弟子會說俞璃便是小師妹了。
身為當(dāng)事人,他比誰都清楚。
這已經(jīng)不是像了。
俞璃……就是小師妹!
通宵看完了整本書。
柳寒燕氣到發(fā)抖。
不止是氣有人將小師妹的事,寫成了書,還四處流傳。
更氣書中的內(nèi)容……
如果這本書的內(nèi)容全是紀(jì)實。
那豈不是說,就連師父……都在惦記著小師妹?
同榻而眠……
轟!
柳寒燕直接一劍劈碎了房門。
一手拿書,一手提劍。
直接踹開了大師兄薛燼的房間。
“薛燼,告訴我,半年前,我們都閉關(guān)的時候。
你是不是帶著小師妹去山頂看星星,后又帶著她去你房里睡的?”
薛燼正在穩(wěn)固修為。
他的房間,除了小師妹,平時是無人敢擅入的。
所以他根本沒有設(shè)下什么禁制。
柳寒燕突如其來的闖入。
薛燼一個岔氣,險些靈氣逆行。
好不容易再度穩(wěn)下來。
便聽到柳寒燕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聲。
“滾出去!毖a眸光冰冷,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持劍指向他的少年。
“薛燼,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柳寒燕不退半步。
薛燼起身。
冰冷眸子微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就是有了?”柳寒燕拿著長劍的手青筋畢露。
“我不管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消息,這都不是擅闖進(jìn)來的理由!毖a冷冷看著他:
“我確實心悅小師妹,小師妹的心里也有我,你只是她的師兄,還沒資格管到我的頭上!
柳寒燕咬牙切齒:
“心里有你?好啊……薛燼,你算什么大師兄,竟然對郁兒生出這種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