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問題,墨風回答不了。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沒被分開。
但不分開,就是好事。
兩人混在逃亡的咒鴉族群中。
前方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祭壇的輪廓。
“咒鴉一族,妄圖窺探天機,逆改天命,今奉無上仙諭,降下煌煌天威,盡誅爾等悖逆之族!”
熟悉的,夾雜著恐怖威壓的聲音驟然在蒼穹響起。
同上一次一般的毫無征兆。
但又在意料之中。
聲音將將落下,便直接讓下方一眾咒鴉族修士神魂戰(zhàn)栗。
驚恐絕望。
墨風本能的慘叫一聲。
身形踉蹌,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腳下卻突然出現(xiàn)一柄青色飛劍,將他又牢牢托了上來。
“寧……寧道友,多謝,多謝。”
墨風一陣后怕,連連道謝。
寧軟隨意點了點頭,眸光卻望著天上。
厚重的云層驀地散開。
露出了那五十名不明身份,又強得可怕的修士。
他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
“咒鴉一族,實不該擅窺天命,妄動因果,為何非要去追根究底,探尋不該知道的東西?可惜了,咒鴉一族還是很有天賦的!
熟悉的嗓音,同樣漠然的口吻。
上一次寧軟的意識受困于咒鴉族身軀之內(nèi),無法憑心意做出想做的動作。
所以只聽到了聲音,未曾見到究竟是誰說的這句話。
但她現(xiàn)在看到了。
最先開口的,是那位身著身著星袍,頭戴玉冠的人族修士。
她的同族。
他正無比惋惜的俯視著下方。
似是在替這群即將死在他們手中的咒鴉族感到悲憫。
但他的目光,并未看向她和墨風。
仿佛他們二人都不曾存在過。
而緊跟著,那位人族修士的旁側(cè),最喜折磨咒鴉族的炎族修士也開口了:
“可惜?你們?nèi)俗逭媸菓T會做老好人,心腸太軟可不是好事,小心人族也成下一個咒鴉族,我可是聽說,人族某些老家伙也不太聽話了,哈哈哈,你看他們逃竄的樣子,像不像被火燎了窩的蟲子?倒是頗有趣味!
一模一樣的臺詞。
絲毫無差的語氣。
墨風大氣不敢出,只呆呆的望著上方。
身體顫抖得仿佛隨時能從青劍之上跌落下去。
他幾次張口,都無法吐出半個字。
而就在此時,余光之下,一道青影咻地飛出。
速度快得他險些沒反應過來。
等他意識到什么時,寧軟已經(jīng)飛到了天上……就站在那群修士的對面。
面對面。
近得能說悄悄話的距離。
“寧……”墨風如遭雷擊,微張的嘴下,硬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若非腳下還有青色飛劍穩(wěn)穩(wěn)托著,幾乎要當場癱倒。
饒是如此,額頭與后背上也瞬間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浸濕了內(nèi)衫。
他瞪著雙目,不敢移開目光。
比起他的緊張,寧軟就顯得很是輕松了。
越靠近,便越是輕松。
這和她的猜想一樣。
對方確實看不到她。
哪怕她已經(jīng)站到了他們的面前。
“寧道友!”
來自于少女驚喜的嗓音自身后傳來。
寧軟一回頭。
果不其然,又是水泠兒。
“寧道友,你真聰明,這樣就能讓我們更快找到你啦!
水泠兒一邊激動的啟唇,一邊靠近過來。
寧軟:“……”她就是單純想驗證下心中猜想罷了。
“你有什么感覺嗎?”她隨口問了一句。
水泠兒站在旁側(cè),清澈的眸光好奇的打量著那五十名完全忽略她們的強者。
點點頭,“有感覺的,這方世界,好像與精神力有關(guān),但除此之外……”
她微微歪頭,眨了眨眼,“寧道友,你也感應到了吧?這里有仙氣!”
寧軟從一進來就感應到了。
而這種仙氣,和外邊雕像上穿著的衣服鞋子這種仙器,流露出的仙氣并不太一樣。
很相似。
但絕對不一樣。
“寧道友,咱們進的這里,該不會和仙人有關(guā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