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極致的寒意瞬間席卷四周。
仿佛即將凍結(jié)萬物。
就連寧軟的五柄靈劍,也在此時迅速布滿寒霜。
冰系的修士寧軟見過不少。
但從未見過一個能將冰系發(fā)揮到此種地步的。
這根本不是修煉能達成的。
寧軟看了看手中鐵鍋。
為了以防萬一,在鐵鍋和仙器中,她還是選了后者。
所以在皮膚上已然凝結(jié)出冰霜之際,她毫不猶豫的進了仙器的內(nèi)部空間。
也就是這一瞬,正在遠處激戰(zhàn)的女將軍和羽族強者齊齊一頓。
疑惑的朝著這邊投來視線。
但只一瞬,羽族修士臉上的疑惑就被憤怒取代。
“該死,我羽族天命若是有事,來日必殺了寧軟給他陪葬!”
女將軍絲毫不客氣的冷笑,“我人族天命可以死,你羽族天命就不能死嗎?”
“一個天生自帶血脈之力的天命,確實不錯,可他以十三境初階的修為死在寧軟手上,那只能證明你羽族天命還是不夠強!
“無能狂怒有何用?”
羽族強者無言以對。
只能拼了命的攻擊。
而另一邊。
白翼口中吐血,面色慘白,臉上卻在笑。
他看著四周一切都被冰霜覆蓋。
人族修士。
羽族修士。
各種靈器。
連空氣中天然自帶的各元素靈力都不例外。
冰系之力席卷了范圍領(lǐng)域內(nèi)所有存在。
不論是死物。
還是活物。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寧軟……不見了!
明明剛剛都還站在眼前。
突然人就消失了。
他艱難抬頭。
頭頂五柄長劍還在。
劍陣已經(jīng)無法運行。
作為他主要攻擊目標(biāo)之一的五柄長劍全被冰層包裹。
白翼冷冷看著,咬牙吐出一個字:“破!”
五柄長劍毫無變化。
他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如紙,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頭頂?shù)慕鹕∮浀墓饷⒁仓饾u變得黯淡,仿佛隨時會熄滅。
他不死心的又朝著五柄長劍吐出一個字,“破!”
長劍仍舊沒有變化。
五柄長劍絲毫未損。
“不……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沒事?”
“破!”
“破!”
“破!”
一連三聲之后,他額間印記徹底黯淡。
白翼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不可能!寧軟?寧軟!”
他瘋了一般的怒吼著。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我來咯!
少女清澈的嗓音在他身后傳來。
白翼猛地回頭。
就見剛才突然消失的寧軟,正提著鐵鍋,含笑看著他。
“剛才那個……確實有點厲害,你還能再來一次嗎?”
寧軟認真問道。
白翼:“……”
他艱難喘息著,猩紅雙目死死盯著寧軟,“剛才……沒有靈力波動……你……”
寧軟抬手一招。
五柄長劍陡然發(fā)出耀眼光芒。
劍身之上覆蓋的冰層寸寸崩裂。
五柄劍齊刷刷的飛了過來。
在她身前停立。
“想知道。俊睂庈浶χA苏Q,“偏不告訴你!
話落。
她隨意伸出食指,輕飄飄的朝著白翼一指,“去!
赤紅劍光就驟然激射而出。
如此距離之下,白翼連激活防御靈器都來不及,就被劍光穿胸而過。
此時此刻,他似乎連痛楚都感知不到。
唯一的意識,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寧軟能突然消失。
為什么她的本命飛劍,竟然能夠完好無損!
“去!
寧軟又輕輕點了點食指。
余下的四道劍光齊齊飛出。
白翼只能絕望而又不甘的看著面前微微含笑的少女。
“為什么……”
“為……”
話音未落。
他終是失去了所有意識。
瞪著雙目。
身體無力垂落。
寧軟再度抬手,收回了五柄飛劍。
手中縛靈繩飛出。
瞬間捆住白翼的尸體。
又熟練無比的拿出大師兄制造出來的儲物空間感應(yīng)器。
將對方搜刮干凈。
這才收回縛靈繩,任由對方尸體落下。
到底是羽族天命。
羽族修士見狀,紛紛上前接住對方尸體。
寧軟沒管。
她飛到了下方那群被冰霜覆蓋過的人族修士旁邊。
雖然白翼死了,可被他冰霜籠罩的一切都還未消失。
“他們沒救了!
十三境小隊不知何時也靠近了這邊。
說話的是皇家學(xué)院的十三境巔峰召喚師盧明。
李寧靜也道:“看起來確實沒救了,雖然現(xiàn)在人還沒死,可這冰不一般,強行破開,也會損傷他們的心脈,除非有好幾位非常強大的光系靈師在此……聯(lián)手之下,或有可能救下他們!
同樣出身青云學(xué)院光系弟子應(yīng)宜春撓了撓頭,“可戰(zhàn)場之上,這么強的光系前輩,好像就一位,眼下好像還跟先鋒軍在小殘界中呢。”
牧憶秋看向?qū)庈,“能救嗎??br>
“應(yīng)該沒問題吧?”寧軟抬眸,看向小隊其他人,“你們幫忙破冰!
李寧靜道:“我是火系,破冰不難,可他們怎么辦?”
寧軟沒多言。
甩手就掏出了十幾只玉瓶。
“這里有至炎之物化成的靈液,可抵寒意侵蝕心脈,還有能直接護住心脈的靈髓,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挺好喝的,味道很不錯!
“這樣能救么?”
“如果不夠的話,我還有別的,都可以試試。”
寧軟說著,還準備再掏。
畢竟這些人也算是受了她的波及才遭殃的。
既然能救,當(dāng)然是要嘗試救一救的。
“不,不用了!”李寧靜聲音發(fā)顫,“夠了,已經(jīng)足夠了!”
這可是戰(zhàn)場!
一甩手就掏出這么多至寶,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