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宏剛用手機(jī)發(fā)來的短消息,凌塵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跟何宏剛通電話的時候,對方曾說過,因為一些緣故,他們要提早開始行動。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何宏剛給他的會合時間是后天,地點在京城。
去不去呢?凌塵有些猶豫。因為身體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所以他不敢輕易冒險。但是,何宏剛一直吊著他的胃口,他現(xiàn)在很好奇,對方到底要去干什么?思來想去,他暗自咬了咬牙,反正只是出去幾天,應(yīng)該不會有事。祝小竹也說了,最少要五六天的時間才能研制出解毒劑。
當(dāng)下,他給凌耿秋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先來東海市跟他會合。隨后,他獨自來到陳俊峰居住的房間外,敲開了對方的房門。何宏剛說了,除了凌耿秋以外,他還可以帶一個人前往。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陳俊峰最合適。
雖然黃金龍那幾位老前輩的實力更強(qiáng),但凌塵不希望他們跟著自己冒險,還是讓他們留守龍湖會館比較好。陳俊峰也是爽快人,凌塵一開口,他也沒問太多,直接應(yīng)了下來。
走之前,凌塵跟胡非碰了個面。都幾天了,仍然沒有唐詩韻和徐虹的消息,不擔(dān)心是假的。除了唐詩韻和徐虹,凌塵順便讓胡非多留意下南榮婉清。雖然他已經(jīng)得到了深度催眠的試驗方法,但白章丘要徹底熟悉并進(jìn)行操作還需要一點時間。在這之前,必須把南榮婉清留在東海市,不能讓江月娥帶著她出國。
把事情安排完,當(dāng)天晚上,凌耿秋乘坐飛機(jī)趕回了東海市。休息了一夜,次日上午,三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直奔京城?斓街形缡c鐘的時候,凌塵帶著凌耿秋和陳俊峰來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座莊園外,這里是何宏剛指定的會合地點。
三人剛下車,莊園的門口處快步走來一個人,正是以前打過交道的田雄。
“凌先生,好久不見了!碧镄坌χ蛄藗招呼。
“田先生,你好,人都到齊了嗎?”
“只差你們?nèi)齻了。走吧,我先帶你們進(jìn)去。”說完,田雄看了眼凌耿秋,轉(zhuǎn)身往莊園里面走去。到了莊園最中央的別墅前,他放慢腳步,回頭道:“大家都在里面,你們直接進(jìn)去吧。”
凌塵開口道:“田先生不一起進(jìn)去嗎?”
“凌先生說笑了,這種場合我哪有資格出席,先提前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痹捖洌镄蹧_著凌塵三人抱了抱拳,然后返回了莊園門口。
此刻,凌耿秋一馬當(dāng)先,走在最前面,直接推門進(jìn)了別墅。一進(jìn)門,尾隨在后面的凌塵掃了一眼,只見寬敞的客廳中坐著不少人,其中還有很多熟面孔。
陳友年,陳清華,這兩個人作為冥蛇的核心戰(zhàn)斗力,全都在場,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背負(fù)著雙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在冥蛇的對面,是這次行動的邀請人,何宏剛。他手中端著一杯茶,正在跟陳友年閑聊。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然后起身迎了上來,一臉微笑道:“凌先生,你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
凌耿秋打量著對方,問道:“你就是何宏剛?”
“是我。”何宏剛點點頭,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陳友年的身上,道:“想必兩位用不著我介紹了吧?”
陳友年淡淡一笑:“凌塵,你藏的真夠深,想不到你跟凌耿秋還有這層關(guān)系!
“陳先生說笑了,誰沒有一點秘密。”
“好了!”何宏剛接腔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可以進(jìn)入正題了!闭f到這,他向身邊的一名男子做了個手勢,后者會意,立刻拿出一個金屬探測器。
看到那人手中的東西,陳清華沉聲道:“這是要干什么?”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焙魏陝偨忉尩溃骸案魑,還請大家配合一下,因為這次行動事關(guān)重大,我可不想中途出問題。所以,在行動之前,請大家交出你們的手機(jī)和一切電子設(shè)備,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掌握了我們的行蹤。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這話,陳友年和凌塵的臉色都有點不太好。說實話,雖然他們對何宏剛提到的行動很感興趣,但他們更重視自身的安全。再說,冥蛇和龍虎會館都是武林中的兩大勢力,他們肯定有確保自身安全的手段。比如凌塵,他們?nèi)嗽诔霭l(fā)之前,每個人的身上都帶有兩種以上的追蹤器。這樣一來,無論他們到了哪里,身在基地的胡非都能通過追蹤器鎖定他們的位置。
何宏剛讓他們交出身上的電子設(shè)備,無疑是要切斷他們跟自己人的聯(lián)系。如果行動中發(fā)生什么危險,那他們別想有人來救。因此,無論是陳友年還是凌塵,對比較抗拒何宏剛的提議。
見兩方人員遲遲沒有表態(tài),何宏剛開口道:“各位,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不過,這也是為了保密。至于安全方面,我說句實在話,如果這次行動失敗的話,無論去多少人,都不可能把我們救出來!
“何先生!标愑涯暾f道:“從一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你始終在跟我們賣關(guān)子,不肯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我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發(fā)了,你是不是該向我們透露點什么?不然的話,你叫我們怎么相信你?”
“這……”何宏剛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說。見狀,陳友年起身道:“既然何先生要藏著掖著,不肯如實相告,那我們也沒必要陪著你一起去冒險了,萬一把命給丟了,那豈不是太劃不來了。凌老哥,你說呢?”
凌耿秋點點頭道:“趁我們都還在這,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跟著你的去冒險!
見雙方的態(tài)度都這么強(qiáng)硬,何宏剛應(yīng)了一聲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實話實說。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們從沒好奇過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我想你們一定暗中研究過,只是什么收獲都沒有!
“莫非你有發(fā)現(xiàn)?”陳友年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