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你發(fā)瘋了是不是
“蘇悠悠,你他媽的給我放開他的手!”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化了整整好幾天時間沒日沒夜尋找的女人,這一刻竟然和別的男人手拉著手出現(xiàn)在他凌二爺?shù)拿媲埃@不由得讓原本充滿期待的他,滿腔怒意。
“連日不回家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算什么?紅杏出墻?”
一直以為,伶俐的口才和超強的記憶力,是女人面對出軌丈夫的法寶?蓻]有想到,凌二爺何時也練就了此等的功夫,這會兒他也使出了他潑婦罵街的才能。
看著男人猩紅著雙眼,在自己面前叫器著,暗罵著她蘇悠悠出軌的樣子,蘇悠悠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事實上,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在蘇悠悠的腦子里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執(zhí)行了。
盯著面前那個叫器著的男人,蘇悠悠的紅唇突然勾起。妖嬈的弧度,比夜間綻放的罌粟還要迷人上幾分。
只不過這樣的笑,有些不清不楚。迎著陽光,凌二爺更是看的有些不真實。而身側(cè)的二狗子卻看的真切。蘇悠悠,將她所有的悲哀,都隱匿在這個美好的弧度中。
“我沒想過今天會見著凌二爺你,我今天是來看兮丫頭的。不過既然今天碰上了,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點的好。那份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了名,會盡快給你郵遞過去的。到時候,你讓你的律師處理一下,就行了!
她身體都這樣了,還沒有拆線呢,他就迫不及待的給她扣上這紅杏出墻的罪名。
目的是什么?還不是,他已經(jīng)膩味了他們的婚姻,現(xiàn)在想要掙脫這個束縛來著?
既然是這樣,那她蘇悠悠就成全了他!
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耗盡了蘇悠悠全身上下的力氣一樣。
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若不是身后還有二狗子支撐著,她怕自己早已支撐不住自己。
“蘇悠悠,你還有良心么?我他媽的費盡心思找了你好幾天,到頭來你卻和我說你要離婚?”凌二爺出手了,硬生生的拽住了蘇悠悠的一手。
那過大的力道,掐得蘇悠悠生疼不已。她甚至,還聽到了自己手骨處發(fā)出的細微聲響。如果凌二爺不停止這樣的暴行的話,以一個醫(yī)生的直覺,蘇悠悠覺得自己的手要報廢了。
可凌某人似乎什么也沒有察覺到。這會兒繼續(xù)用著他那扭曲了的表情,盯著蘇悠悠怒吼著:“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有這個想法的?該死的,是不是他?找到一個年輕的,就想要將我甩了么?”
他將蘇悠悠拽到自己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的籠罩下,蘇悠悠所見到的不再是陽光。
暗色中,蘇悠悠唯一可見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眼眸。
那里,暗藏著滔天巨浪,像是恨不得將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顛覆。
“你放開我!”蘇悠悠被掐得生疼,拼命的掙扎著。
而二狗子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趕緊上前。
“先生,我不清楚你和蘇悠悠之間是什么關系。但請你,放開她!”二狗子試圖想要掰開凌二的手?煽吹搅硪粋男人的手再度覆在蘇悠悠的手臂上的時候,凌二再也控制不住在自己所有的惱意。
那一刻,男人跟瘋子一樣,朝著二狗子掄起了拳頭:“老子和蘇悠悠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么!”
二狗子沒有想到長相斯文的男子,竟然會突然掄起拳頭來。一時間,躲閃不及,就這么硬生生的挨了凌二一拳。
而總算得到了自由的蘇悠悠,卻沒有因此而慶幸。因為她看到,二狗子被打了。
“凌二爺,你發(fā)瘋了是不是?”二狗子是她蘇悠悠的青梅竹馬。雖然他們之間的爭吵不斷,但從小只要一方被別人給欺負,另一方一定會幫腔的。
朝著凌二爺怒吼了一聲之后,蘇悠悠跑向了二狗子所在的位置!岸纷樱阌袥]有怎么樣?”將二狗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蘇悠悠有些關切的察看著二狗子嘴角的傷勢。
而這一幕,又刺痛了另一個男人的眼。
“蘇悠悠,我揍他你心疼了是不是?”蘇悠悠是他凌二爺?shù)呐耍趺纯梢援斨拿,關心另一個男人呢?
這一幕,除了讓凌二爺醋意泛濫之外,甚至還讓他男性的尊嚴受到挑釁。
“是……我是心疼了怎么著?凌二爺,我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我要離婚,我受夠了這樣的你!”拉著二狗子,蘇悠悠朝著男人咆哮著。
累了,真的累了。
一年的婚姻里,她一絲絲快樂都沒有感覺到。而撕心裂肺的感覺,卻伴隨著她的每一個時間段。
明明才二十四歲的她,感覺自己像是七老八十。滄桑的,不像是她。
她覺得,自己是時候為這樣的一段婚姻畫上句號了。
可這是蘇悠悠的想法,并不代表凌二爺?shù)摹?br>
當女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后,李訥個日夜怨毒的神色越深,危險的看著蘇悠悠和二狗子。那眼神,大有將他們兩人給生吃了的沖動。
他依舊擋在那扇門之前,一步也不肯挪動,直勾勾的盯著蘇悠悠,像是等待著什么。
而如此偏執(zhí)的凌二爺,卻讓蘇悠悠感覺更加的疲憊?戳怂谎,蘇悠悠便開了口:“凌二爺,好狗不當路。你讓開吧,今天我是來看兮丫頭的,不是來看你擺譜的!
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不去愛,那當初為了他的那些委曲求全,是不是也應該全都收回來?
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為了這個男人的喜好,去改變自己,去迎合他,去討他的歡心了,不是么?
“蘇悠悠……”他的雙眸,早已被猩紅所吞噬。
他垂放在大腿雙側(cè)的手,有些不甘愿的抓撓著。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時候身后的那扇病房門打開了,蘇悠悠認為今天自己想要見到顧念兮,可能還需要經(jīng)過一番打斗。
門開了。
身后站著的,正是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