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們分手,互不相欠
這點,江初寒早早想到了。
當(dāng)著余晚陽的面,他抱著女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然后又吻了她的唇。
余晚陽正面對著兩人,將一切收入眼底,顧玉榮背對著他們,拿著檢查結(jié)果在看:“雙胎好是好,可她這胎相不怎么樣。這得好好養(yǎng)著。”
誰家懷了雙胎的女人,還敢亂跑的?
從這一點上來說,顧玉榮更看不上蘇零月。
她始終中意的,是蘇家的親生女兒,蘇芷嫣。
在她眼中,那姑娘乖巧,白凈,又有文化,素質(zhì)又高,骨子里是跟蘇零月這種養(yǎng)女不同的。畢竟,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誰能做出爬床這種事?
偏偏她兒子還喜歡得不行,養(yǎng)在身邊三年之久。
“夫人說的是,胎相不好,的確得養(yǎng)著,不過,心情也不能壓抑!
余晚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極是淡然的將視線收回。
她如野草,極是堅韌,他相信她能過了這一關(guān)。
而眼前這所有一切,無非就是一場局。
拼演技,拼真情。
誰的演技好,誰的真情到位,誰就是最后的贏家。
他只希望,演到最后的時候,蘇零月可以真正的抽身而出,做回自己。重回公館,蘇零月簡直有了皇后娘娘的待遇。
已經(jīng)回到老宅的王姐,重新被請了回來,細心的照顧她的一日三餐。
甚至公館這邊,又專門給她配了一個助理,寸步不離。
她想要的孕婦裝,早早已經(jīng)洗干凈,高溫消殺,又熨燙平整之后,搭在了臥室的床邊。
四個月時間不在,這間臥室在與她離開之前,沒有任何分別。
而她所有帶走的私人物品,這會兒又全部擺了回來,細節(jié)方面也都擺得很到位,全部都是她習(xí)慣性擺放的位置。
看得出來,他很用心了。
“蘇小姐,歡迎回家!
王姐笑盈盈的迎上前,眉宇之間全是開心。盼了這么久,肚子終于大了,聽說是雙胎啊,可得好好照顧著。
而剛剛招來的女助理,是個娃娃臉的姑娘,愛說愛笑,愛購物,性格也很好。
“蘇小姐,我叫余燃。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燃燃,我以后就是你的貼身助理了!庇嗳家沧晕医榻B著,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時,想要伸手摸摸,但又忍住了。
這是她的東家,不能太過放肆。
蘇零月有些疲憊,雖然是直升機過來的,可來了之后,又去醫(yī)院折騰了這么久,她孕期休息不佳,這會兒實在難受。
跟兩人打過招呼,便去泡澡。
鑒于上次泡溫泉的事件,江初寒這次幾乎是掐著表進去,把她叫出來。
她紅著臉,身上沒有穿衣服,有些羞恥,往外趕他:“江總,你能不能先出去?我還沒洗完,你就闖進來了!
她皮膚白,骨架小,腰身又細又軟,偏是那雙腿,又長得勾人。
這會兒懷了孕,腰身顯得粗了,腿也有些水腫,他打量過去的視線,不帶半點的欲。
卻又像是這寒冬里的一抹烈焰,咄咄逼人。
“你一直不出聲,我擔(dān)心!
他已經(jīng)換了睡衣,不像白日那般冷,但氣壓也挺沉。
這里暖氣足,睡衣不用加絨,布料是真絲的,又光又滑。
蘇零月一直不喜歡這樣的睡衣,她喜歡純棉。
身體縮回了水下,即使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她也不喜歡被他這樣盯著。
“我馬上就好,你先出去!彼乃路旁谝粋(cè),伸手可及的位置。
“我?guī)湍!苯鹾f,伸手去撈水里的她,解釋道,“你不方便擦洗后背!
這倒是實情。
她肚子大,洗澡這種事,的確是不容易。
又想到自己整整四個月,一共才洗了三回澡,臉就更紅了:“不了吧!”
萬一又搓出了泥,她真覺得丟人。
世間男女便是如此,有些時候,口水互相吃著,真沒覺得啥。
可到了這個時候,又覺得羞恥。
“怕什么?你身上有哪處地方,我沒有見過的?”江初寒伸手進去,扶著她緩緩坐起身。
蘇零月不吭聲了,這種待遇,她是第一次享受到。
但這個夜,注定是不平靜的。電話響起的時候,他順手按了接聽,顧玉榮命令式的語聲說道:“羊水穿刺我已經(jīng)約好了。明天上午,你帶她去醫(yī)院,找醫(yī)院顧主任做一下基因檢測……”
她的聲音又快又穩(wěn),以至于,江初寒在聽到的一瞬間,想要迅速中斷通話都做不到。
他手上沾了水,觸屏對他暫時失靈。
顧玉榮的聲音就那么外放著:“你怎么就這么信她?她要是敢懷了別的男人的種,我們江家是不會要她的!
水聲停了下來,江初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最不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現(xiàn)在他也沒必要再把通話中斷了。
只是沉沉一聲:“媽,我的事,您不要管了。好好等著抱孫子不行嗎?”
更何況,一胎雙生,這是江家的喜事。
“哼!還不知道是什么賤種,先別這么肯定,還是等做了鑒定后再說吧!”
顧玉榮很強勢,且固執(zhí)。
她的強勢固執(zhí),甚至能讓江初寒這樣的男人,也覺得煩燥。
可她是自己的親媽,打不得,更罵不得。
回頭看一眼蘇零月,這女人眼下倒是乖乖巧巧。
她皮膚白,睫毛也長。
這會兒,微微垂落的睫毛就像是半邊小扇子,遮在了眼下,也遮住了她所有的心思。
江初寒移回了視線,跟顧玉榮道:“我還有事,掛了!
電話扔到一邊,耳邊恢復(fù)平靜?蓛扇酥g的關(guān)系再也沒有了剛剛尚算是輕松的氛圍了。
他的臉色深沉了些許,問她:“有沒有想說的?”蘇零月嗯了聲:“有!
浴室開著燈,燈光迷離,水汽氤氳。
她沾了水的發(fā)絲,落了一半在水里,黑色鋪在她雪白的身體上,有種極致惹眼的美感。
如是水墨畫落入了水中,黑的極致,白的純凈。
“你說!苯鹾蛩愫煤玫穆。
蘇零月沒動:“我不做三,你與蘇芷嫣的事情,我也不參與。”
江初寒眼底淺淺浮上了涼意。
“你不想要這兩個孩子,我要。也請你別用野種來稱呼他們;驒z測我不會同意,我怕疼!
“江家門,我不會進。江夫人嫌棄我出身不高,是孤兒,給你們江家?guī)Р粊硎裁礃s耀。剛巧,我也只想安安生生過自己的生活。”“江初寒,我們分手,互不相欠!
“三年時間,我對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