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張力十足
她剛剛下意識護著余晚陽的動作,他瞧得清清楚楚。
他的小雀兒,依然有著外心。
想要飛,是她的夢想。
江初寒于商場之中,縱橫馳騁,殺伐果絕,如今倒是處處被自己養(yǎng)的小雀兒所掣肘。
她受傷,他心疼她。
她不高興,他得哄她。
她心情不好,他還得哄。
到了眼下,她但凡有個機會,便與余晚陽幽會。
這是在打他的臉。男人要臉,但卻更有耐心。
這一刻,他像個蟄伏了很久的獵手,在等待著對方的致命弱點,等她開口,等她解釋。
他可以再給她次機會。
“江總,你誤會了!
蘇零月掌心冒了汗,很快又冷靜下來,想著生氣的男人,也是需要哄的,說道,“我是怕你一時沖動,再打了他。外面那么多賓客,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她說得有道理,他眉眼越發(fā)的深沉,氣笑:“那我還要多謝你的心思了?”
理由找得很快。
這個張嘴就來的小騙子。
要護都護了,反過來還要說瞎話哄著他,可偏偏,他就是受用。
“那如果江總要謝的話,也是可以的!碧K零月松了一口氣,又硬著頭皮說,“樓下舞會要開始了,江總,你該出場了!
這是在趕他走。
但她又像是在討好他,眉眼彎彎的說道:“江總,你要跟妹妹跳開場舞,還要馬上訂婚了,我心里也會不舒服的。我是個女人,你也總得給我一個吃醋的機會吧?”
要哄男人,甜言蜜語有時候不太管用。
直白才更好使。
蘇零月這話說出來,江初寒的火氣散了一些。
畢竟,時間太短,她與余晚陽也不可能會做出什么事。
只是,該有的懲罰,還得有。
他伸手摟了她腰,覺得腰身有些硬,又拍她一記:“放松,不會把你怎么樣。”又覺得好笑,心頭余下的那點最后的火氣,也都沒了。
這么怕他,偏偏膽子又大。
是篤定了他舍不得把她怎么樣吧。
蘇零月一驚,趕緊把腰身努力放軟,心頭怦怦亂跳。
懷孕了,腰會硬,哪能天天軟得不行?
“胳膊怎么回事?剛剛傷了手,讓人幫你穿鞋,這會兒連胳膊也傷了?”
心頭的火泄了,便又看到了她手臂上擰出的傷痕。
他眼神好,看得清楚,一看就是被人大力捏出來的。
目光頓時又沉了三分。
蘇零月軟軟靠在他的身上,裝傻的樣子有點蠢,卻又像妖精一樣勾著他,江初寒那心又軟了些。
她主動親他一記,腔調(diào)懨懨的,也沒有幫誰遮掩的意思:“蘇夫人嫌我來得晚,給我個小小的教訓(xùn)!
至于剛剛說的傷了手什么的,她裝作沒聽到。
算帳不是這樣算的,一碼歸一碼。
蘇夫人,便是程媛。
想到今晚上的撞衫事件,江初寒大概心里也有數(shù)。
再看看她眼下身上的黑色小裙,眼底眸光又深一些,捉著她親吻一記:“把這件換了吧!
黑色太過厚重,不適合她。
原本性子就老實,再被人欺負(fù)一下,像是誰都能拿她不當(dāng)一回事了。
蘇零月瞪大眼睛:“可是,這會讓蘇夫人不高興的!
她已經(jīng)不喊媽了。
既已撕破臉,便也不需要再偽裝。
“去換了!
江初寒說道,“換回來!
視線再度落在她胳膊的青印上。
她皮膚白,又嬌氣。
平時做點事情,磕磕碰碰就會留傷,江初寒見識過她的嬌。
又想到兩人平時做的時候,他有幾次太過了,她兩邊腰眼的位置,被他弄青了好大兩片,很久才消散。
她膝蓋那位置,跪久了,也會青。
這么嬌氣的女人,是他養(yǎng)出來的。
蘇零月去換衣服,剛巧,蘇芷嫣也找了過來,進門之后,沒看到蘇零月,心里松口氣,但還是假裝問一句:“初寒哥哥,我姐姐呢?她在這里休息的!
江初寒喉嚨有些癢。
他低頭又給自己點了支煙,抬眼看著闖入的蘇芷嫣說道:“你找她?”
蘇芷嫣一噎。
她不找蘇零月。
她要找的是他江初寒啊!
他這個態(tài)度對她,她有些傷心,但還是說:“初寒哥哥,要開舞了,我在找你!
男人黑衣黑褲,全身氣場夠冷的,他回頭看了眼關(guān)著門的臥室,跟蘇芷嫣道:“嗯。”
蘇芷嫣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咬了咬唇,再轉(zhuǎn)回來的時候,撒著嬌讓江初寒跟她一起下樓。
答應(yīng)的事情,不好再反悔。江初寒將抽了半支的煙熄滅,架在透明厚玻璃制成的煙灰缸口上,跟著蘇芷嫣下樓。
兩人是今天的男女主角。
一曲開場舞,跳得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很有至死方休的那味兒。
余晚陽單獨坐在角落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直盯著場中的兩人看著。
清冷的眼底,似有什么掠過,但細(xì)看,又沒有。
“南哥,這兩個人看起來怎么樣?你覺得他們配嗎?”葉桑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問。
她對蘇芷嫣有敵意,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配。
費南城看過去一眼,剝了把瓜子給她,聲調(diào)是慵懶的那種:“配不配,不是誰說了算的,這得看他們兩個人相處!
費南城風(fēng)流卻不下流。身邊總是女人無數(shù),來來往往,大概能有一個排,但每個跟他分手的女人,都覺得他特別好。
沒有誰能說出他的壞話。
這也是他的本事。
長袖善舞,風(fēng)流多情,看似多情,實則卻是最無情。
葉桑不知道這些,她現(xiàn)在就覺得,以后自己會是費南城的唯一。
她開心的吃著他剝來的瓜子,像個蒼鼠似的,嘴巴一直沒停過,很會犒勞自己:“我覺得也不能這么說,萬一,人家江總心有所屬呢?”
她的好閨蜜守了江初寒三年,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被踢走的
說的好聽,叫什么替身。
說的不好聽,就是小情兒。這對零月不公平。
“別人的事,少管。”費南城聽出了什么,跟她說道,“好好吃你的就行。”
吃貨一個。
他所交往的女朋友中,唯她最喜歡吃,吃相還挺漂亮。
蘇零月重新?lián)Q回了那件酒紅色掛脖小裙,披肩披上的時候,像一個民國出來的女子。
裊裊亭亭,極有風(fēng)情。
開場舞完畢,江初寒接過斟滿的酒杯,與眾人短暫的寒暄過后,借口離去,又上了二樓。
有些熱。
他單手解了兩顆襯衣口子,又解了袖扣。
袖口胡亂的卷起,有種粗魯?shù)奈兜溃@得張力十足。
他身上出了汗,覺得更熱。蘇零月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蜷縮著睡著了,被他弄醒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俯身上前,單腿壓了沙發(fā),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挑了她禮服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