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她睡服了他
杯中的酒液晃著。
晃出了一圈圈漂亮的暈色,紅的耀眼,醇得醉人。
兩個男人的交鋒,在這樣的舞會上,雖然也克制了,但總會覺得有那么一絲格格不入。
“初寒哥哥,余醫(yī)生,你們在聊什么?”
蘇芷嫣從外面回來,提著裙子過來問。
她嬌嬌俏俏的小臉,布滿了單純,如一般白色的蓮花飄過來,落在兩人面前。
也剛好,把兩人之間那隱晦的交鋒暫時打斷。
余晚陽仰脖喝完杯里的酒,一頭白發(fā)醉了這個夜,但他更想醉的是自己。
眼看著蘇芷嫣上前挽了男人的胳膊,不動聲色宣誓著主權(quán),余晚陽輕然一笑:“恭喜二小姐回歸。零月呢,我找她有事!
當(dāng)著江初寒的面,再一次大刺刺尋人。
江初寒定定的看著他,眼里像是沒了情緒,格外的平靜:“余醫(yī)生,你確定要找?”
他養(yǎng)的小雀兒,整個江城沒人不知道。
余晚陽卻敢一次又一次,踩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跶。
“余醫(yī)生是要找姐姐嗎?”
蘇芷嫣假裝無知出場,聲音軟軟的,透著一絲被獨寵的嬌憨,“我姐姐腳傷未愈,這會兒在樓上休息。余醫(yī)生要找人的話,在二樓左手邊,最里那個房間哦!
“好!那謝謝二小姐了。”余晚陽似笑非笑,多看了蘇芷嫣一眼,又跟江初寒頷首道,“聽聞今晚也是兩位的訂婚之宴,恭喜兩位!
手中的酒杯放下。
余晚陽繞過滿廳賓客,從側(cè)邊樓梯上去。
那一道背影,挺得筆直。
那一頭白發(fā),于蒼桑中,又透著凌厲。
如一把刀,裹了鞘,隨時都可以出動,傷人。
偏偏,他又完美的壓下了這一切。
從他的面前走過,施施然上樓,當(dāng)著他的面,去找他的女人。
這是他的宣戰(zhàn),也是他的挑釁。
余晚陽,挺有個性。
“初寒哥哥,你看他干什么?別看了吧。其實余醫(yī)生這人看起來很溫和,但其實很不好相處,總感覺滲人的很,也就姐姐能與他交朋友了!
蘇芷嫣嬌嗔的說,順便擦了擦胳膊上什么都沒有的雞皮疙瘩。
她瞧起來很軟。
也天真。
江初寒似是信了,又似是沒信。
他嘴里咬了煙,又放了下去,不動聲色間,伸展了胳膊,避開她的挽挎,蘇芷嫣眨了眨眼,委屈的咬了唇。
剛剛的事情,她看得很清楚,他的初寒哥哥,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初寒哥哥了。
他的心中,多了一個名叫蘇零月的女人。
他對蘇零月,有更多的占有欲。
為了蘇零月,他不想讓余晚陽上樓。
更甚至,他還在不動聲色的威脅著那個男人。
倒是也好。
余晚陽不怕威脅,他上去了。
“初寒哥哥,舞會馬上要開始了,你陪我跳開場舞唄!”
蘇芷嫣上前,還想挽回男人的胳膊,只是男人瞬息之間對她隱隱淡下來的態(tài)度,讓她不敢再有進(jìn)一步的行為。
她這會兒,就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仰臉看著他,像看著她心中的神。
看他煙卷夾在指間,雪白的煙身,修長的手指,兩者糾纏間,覺得挺好看的。
不說話,可滿身都是縱出來的情,他的情勾人,他的欲,更撩人。
江初寒這個男人,像極了一匹孤狼,也像是寒冬草原上奔騰的野馬。女人想要收服他,沒那么個可能。
可偏偏蘇零月似乎是睡服了他。
蘇芷嫣不服氣。
明明她才是最合適的,其它的什么金絲雀,都比不上她。
“初寒哥哥?”蘇芷嫣小心翼翼再問,江初寒終于看她,垂眸的時候,指間的香煙揉了,扔在垃圾桶里。
跟她“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
蘇芷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整張臉上,都是耀眼的光彩,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在他們這個階層,開場舞都是注定好的,也有賦有特殊意義的。
一旦江初寒答應(yīng)與她一起跳開場舞,這就表示,蘇江兩家的婚事,基本已經(jīng)定下了。
璀璨的夜色迷人,他更醉人?v情的男人,他全身都染著令人上癮的毒。
蘇芷嫣也情動,她踮腳想去親他,被他避開。
他掐著她的腰身,語氣溫和:“我抽了煙,有味。”
她想親,不嫌棄,說道:“我喜歡有味道的,男人味,能醉我!
“我嫌棄!
江初寒說,“一會兒要跳開場舞,總不能滿身煙味。”
輕手拍她一記,“我去趟洗手間!
放開她,去往一樓的洗手間。
廳里人影晃動,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沒人不識相的上來打攏。
這時候,江初寒離開,蘇芷嫣便一直追著他的背影看。費南城攜女伴過來,笑容恣意又逗趣:“二小姐要望穿秋水了?聽說今晚上定婚,二小姐可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的。”
蘇芷嫣沒在門口迎到費南城,這時候不得不轉(zhuǎn)回視線,說道:“每次你都是最晚。南城哥,你身邊這位是?”
費南城是帶著葉桑過來的。
葉桑笑容清爽,打扮的也很中性化,短褲加襯衣,瞧著有種颯爽的味道。
她不會跳舞,只是跟來見世面。
之前只聽說,蘇家是閨蜜的養(yǎng)父母家,這還是第一次登門進(jìn)來。
對于蘇芷嫣,她也略有耳聞。
聽說,不是個好相與的啊。
如今一看,有點那味兒了。
頓時笑起,手段也是八面玲瓏:“二小姐好,我是跟著城哥過來的。我叫葉桑。”
葉姓?
江城沒有這個姓氏,應(yīng)該是外地過來的,不入流的女人吧!
蘇芷嫣腦中過了一下這個想法,費南城開口道:“葉桑,也是今晚上我的女伴。”
混跡這個圈子里的男人,個個都會說話。
像這種舞會帶女伴來的,如果說是女朋友,可能還會貴重幾分。
如果只說,只是今晚上……那么,便是臨時找來湊數(shù)的女人。
葉桑不懂這里的彎彎繞,不過還是覺得女伴這個詞,不太入耳。
她應(yīng)該是他的女朋友才對。
“南城哥,都這么熟了,那我就不招呼你了,你隨便坐,我去找一下初寒哥哥!碧K芷嫣著急找人,沒把葉桑放在眼里。
沒有地位的女人,入不了她的眼,不過又是一個玩物,一只颯爽一點的金絲雀而已。
蘇芷嫣去洗手間找人,但洗手間已經(jīng)沒人了,臉色瞬間白了,指尖也在掌心里握緊,眼底閃過惱意。
都這樣了,還不消停么?
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猶豫一下,提著裙擺上去。
二樓客戶,蘇零月脫了鞋襪,讓余晚陽忙里偷閑給她復(fù)查。
余晚陽是個盡職的好醫(yī)生,只是,那一頭白發(fā),不管何時看,總會覺得心里發(fā)澀,鼻子發(fā)酸。
“恢復(fù)的還不錯,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不過,還是要注意,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沾水!庇嗤黻栒f,眉眼之間皆是溫柔。他父亡,母瘋。
已經(jīng)家破人亡。
能讓他記掛在心的人,以后,也只有她一個了。
“那我洗澡怎么辦?”
蘇零月縮回了腳,將襪子穿了起來。
江初寒唇間咬著煙,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