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秋為皇后打著傘,她搖了下頭,故意淋了些雨在肩膀,走在宴喜宮的長廊下,嘴唇含笑。
然而在看見黃全的那一刻,立即變成了獨(dú)屬于皇后的端容氣度。
黃全見到她后,先是一愣,又瞧見她的衣裳,連忙堆笑:“皇后娘娘,這么大的雨您怎么來了?您還懷著龍嗣呢,仔細(xì)身子!
“陛下在里面嗎!
這一句話并不需要問,站的近了,就能聽見里面動情的喘息。
“娘娘,陛下……奴才先扶您先去殿內(nèi)坐著,等陛下……”
皇后看著他:“開門!
“娘娘,這怕是……”
“黃全!被屎蟮难劾湎氯ィ骸案哔F妃歿了,本宮來問陛下安葬事宜!
“讓她進(jìn)來!敝於ㄔ穆曇魪睦锩?zhèn)鞒,暗啞至極。
黃全這才側(cè)開身子,推開了門。
皇后一人進(jìn)去,等她看見花霓雪白的背脊,眸色漸暗,朱定袁起身下來,披著松松垮垮的袍,身上有股酒味。
花霓穿好衣裳,對著皇后行禮,然而皇后的眼,一直跟隨著朱定袁。
他被掃了興,坐在榻上,一只腿屈起,頭發(fā)散在背后,臉色淡淡的:“怎么了!
“陛下,您一連幾日寵幸花嬪,夜夜酗酒,她是要效仿妖妃,禍亂朝綱嗎?”
花霓沒有離開,委屈的看了一眼朱定袁,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呵。”朱定袁笑了一聲。
他抬起臉,眼里依舊是荒淫后的欲色,還未褪去,對著皇后勾唇,似笑非笑的模樣。
“高貴妃歿了,想借著這個由頭對朕發(fā)難?”
皇后看著他脖處的紅色抓痕,嫉妒的捏緊手指:“陛下,臣妾是皇后,為了您這些話必須說,后妃德行才是第一位!
朱定袁幽幽看著他:“皇后!
他的樣子改變了,眉眼沉壓,眼角鋒利,眸子里一絲溫潤也找不見,反而閃著無比壓抑的暗光,令人膽寒。
皇后有些害怕,卻依舊同他對視。
高憐兒死了,昭貴妃在冷宮,她肚子里是雙生子,如今的后宮她已牢牢攥在手心。
哪怕面前的男人不愛她,可她依然是皇后,已然可以懲處這些爬上床的俗物。
“為什么,總是讓朕不痛快呢!敝於ㄔ聪蚧蓿瑢λ斐鍪。
花霓懂事的站起身,她像輕盈的蝴蝶落入男人懷抱,被輕易掌控,坐在他的腿上,衣裳滑落,雪白的肩便露了出來。
朱定袁勾著她的下巴:“這樣好的景色,朕若是不來,豈非是辜負(fù)了?”
“陛下……好癢呢……”
皇后看著朱定袁咬住花霓的耳垂,身體顫抖起來,她比昭月還要放蕩不堪,也越來越脫離她的掌控。
她臉頰變白:“陛下,高貴妃歿了,高家太傅辭官告老,高貴妃沒有子嗣,是否以貴妃位入皇家金園!
朱定袁停下,甩開花霓的手,將她從身上推下去,站起身朝皇后一步步走來。
“馬上除夕,皇后不知道嗎?”他抹了下唇,將衣裳系好:“那滿天的白幡,朕真是討厭極了!
他的手放在皇后肩膀上,對她笑:“等除夕結(jié)束,別著急,既然皇后這樣上心,這件事朕就交給你辦。”
“陛下,花嬪她……”
“朕陪你回鳳儀宮!敝於ㄔ瑺孔∷氖郑骸袄鋵m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了,不是嗎?”
皇后這才閉嘴,瞥了眼地上的花霓,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寶兒進(jìn)來,見她在地上連忙把她扶起來,花霓無所謂的摸了把腰:“真是難伺候,昭月什么時候才出來!”
“陛下還沒走遠(yuǎn)呢!”寶兒連忙捂住她的唇。
花霓拿著銅鏡,看脖子上的傷:“高貴妃到底有骨氣,到死都不說給皇后挖了什么坑,寶兒,把采月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