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令妃抓了把齊妃的瓜子:“誒,看見皇后的臉色沒!
齊妃皺眉,她想著陛下對她的冷眼,又看見自己的瓜子被令妃吃了,越發(fā)沒有好氣:“不是說沈答應出事了。”
“你懷了龍嗣,日日養(yǎng)胎消息閉塞,你可知道沈答應怎么了?”
“怎么了?”齊妃忍不住好奇,身子前傾。
兩位昔日姐妹,今時陌生人的妃嬪,又湊到了一起。
令妃細長的眼閃過精光:“沈答應她……哎呀你有身孕,不能聽這些,免得嚇得滑胎,怪到本宮頭上!
齊妃好奇心被吊的不上不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說呀!令元意,你少賣關子!”
令妃拍了拍手指,將護甲戴上,站起身轉(zhuǎn)了圈,哼著曲調(diào):“眼看她起朱樓,眼看她宴賓客,眼看她樓塌了。”
她吊梢長眼,云步漂移,轉(zhuǎn)著蘭花指笑的快意:“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哈哈哈哈!”
齊妃看著她的背影,猛然看向小荷。
小荷捧著瓜子:“娘娘,昭純貴妃被禁足了!
主殿。
皇后坐在榻上,攥緊手中的玉杯,嘴唇牽動,笑意越來越大,到最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尋秋站在旁邊:“娘娘,昭純貴妃她完了,太后會同住持一起回來的。”
“哈哈哈哈哈昭月!被屎笱垌幒骸翱匆姳菹聦λ睦溲哿藛幔匆姳菹碌氖桦x了嗎,一個女人,怎么能和國運相提并論!”
外頭的天色昏暗,冷的沒有人氣。
“她還在裝可憐,自請禁足,陛下已經(jīng)將禮部尚書的兒子革職,她這一次,翻不了身!”
“那大祭司!睂で镉行⿹模骸按蠹浪静粚倩始夜茌,性子古怪,若是她看出……”
皇后冷笑一聲:“大祭司,一個裝神弄鬼的老女人,你怕什么,嗯?今晚之后,所有人都會知道欽天監(jiān)離奇暴斃,她妖妃的名頭,永遠都擺脫不了!哈哈哈哈!”
“娘娘英明!
尋秋將藥丸遞給她:“陛下讓娘娘安葬沈答應,還是留著等住持到了查看?”
“不用看了,只要昭月出現(xiàn),必定怪異橫生,太后信佛,免得她瞧了害怕,本宮記得……沈答應從未侍寢過?”
“是!
皇后蹙眉,將藥丸吞下,喝了幾口茶水:“神醫(yī)可不要這樣的女子,找?guī)讉膽子大的男人,處理好了再送到神醫(yī)那兒!
“是!睂で锢^續(xù)說:“后海那兒無人灑掃,雪厚,陳三辦事妥當,為娘娘守著后海,前幾日擱置的宮女,可以一并送出去!
“陛下還在太和殿嗎?”
“宣了端澤王進宮。”尋秋思索:“這個時辰了,端澤王應當會留宿宮中!
皇后撫摸肚子,眼中幽深得意:“本宮的鳳位,你休想得到!”
——
碎荷宮。
芳貴妃走來走去,拿起斗篷:“不行,本宮再去求一求陛下!”
小銀子出言:“娘娘!昭純貴妃只是禁足,事情還有轉(zhuǎn)圜余地,陛下正在氣頭上,您去求情不是越發(fā)惹惱陛下嗎!”
翠云也拉住她:“小銀子說的有道理,娘娘,您已經(jīng)盡力了,這一次不是誰要害昭純貴妃,是天罰啊!”
“天罰?”芳貴妃聲音大了些:“若是信這些,本宮的孩子為什么沒有去索令妃的命,為什么她以前折磨本宮的時候,沒有所謂的神仙救一救本宮!”
翠云跪在地上:“娘娘!”
小銀子沉默一會:“娘娘,昭純貴妃定是被人陷害,您現(xiàn)在一定要冷靜,想一想,貴妃口中說的大祭司!
“大祭司!狈假F妃眼眶微紅:“昭月提到大祭司,可本宮無能為力去見大祭司一面,大祭司不屬皇家勢力,獨立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