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昭月卻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胸膛,目光落在他的傷痕上。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能傷害自己。”她語氣冷下來:“你的身體,是我的!
昭月的指腹慢慢上滑,到他的喉間。
白皙的手背,赫權想要吻下去。
卻乖乖的對他揚起笑:“遵命!
“我去給你拿藥!
昭月離開,許久爬上床,替他將傷口處理好:“別亂動,要是我等下想到你上輩子同我不對付,我真一刀殺了你。”
赫權躺在床上,漫不經(jīng)意的打量她的忙碌的背影,眼神暗暗的。
落在她單薄,松垮,帶著他血液的衣袍上。
落在她走來走去,衣衫早已被他扒開過,雪肩畢露的肌膚上。
以及,她依舊沒有穿鞋。
昭月背對著他,坐在床上,雪白的小腿交疊著,及腰的青絲垂在背后,同她的腳掌一同刻在男人眼里。
“你這個刀傷不能馬虎,血雖然止住了,還是得涂上好的藥膏,防止感染,我記得以前是有呀,怎么找不到呢?”
“對了,我還得去給你找繃帶!
她埋頭苦找。
事實上赫權已經(jīng)用了內(nèi)力,將傷勢控制好了,并且他的確沒有傷到要害。
只是有些疼。
窗戶被風吹開了些許縫隙,雨聲滴滴答答,把幽暗的海棠香味送進來,墻壁內(nèi)鑲嵌的水晶石發(fā)著柔光。
床粱垂下的鮫紗流光溢彩,珠簾忽然叮咚幾聲。
赫權抓住昭月雪,白的腳踝,將她攬進懷里,貼上她:“昭昭……你熱不熱……”
“什么?”
她想回頭,卻被吻的七葷八素。
只能同他十指相扣:“你個瘋……你的傷……唔……”
轟隆一聲的閃電,絲毫引不起注意。
只有昭月婉/轉的,可憐的,勾人的:“別……”
“別用手……”
——
養(yǎng)心殿。
清洗過的地,澄澈見人。
龍涎香絲絲縷縷在半空戲龍而上,分散后,味道愈發(fā)濃郁。
朱定袁龍袍松垮,胡亂系著,手里把玩著昭月送的那副扇。
輕輕晃,聞著清香襲來,發(fā)紅的眼才露出笑意。
黃全低著頭進來,跪在地上:“陛下……奴才無能,遵謀先生……已經(jīng)去世了!”
朱定袁銳利的眼直直射來:“去世了?”
“但是,但是他有個徒弟,陛下您還記得上清寺那一趟,那個神醫(yī)嗎,他說,他說他有法子!
“神醫(yī)!
朱定袁咳嗽著,哈哈笑出聲:“朕就知道!天不絕朕!哈哈哈哈!”
宮里死了個答應。
令嬪的妹妹。
雨下了一整晚,到早上,似乎凝成冰,覆在路上,讓人稍不注意都跌在地上。
稀奇古怪的事,奴才們也只能匍匐在地,處理這沒下雪,卻凝成的冰。
議論紛紛,眼色交匯,或害怕,或感嘆。
那各宮呢。
令嬪在皇后宮里伺候,皇后體恤,允她切勿傷懷,注意身體,休息幾日。
意外起火是原因,有人知道她去了養(yǎng)心殿嗎,有的,茯苓。
那些太監(jiān)。
可惜同她一起葬身在火海。
她的死只換來令嬪幾滴淚,皇后幾聲嘆息。
不過,分不清真心實意,旁的,也都隨著冊封大典的到來,消散了。
——
桃溪為昭月梳好發(fā)髻:“小主,小權子呢,兩天不見人了!
昭月也不知道,但她信他,應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走吧!
黃全在外頭等著,見她出來,他那張圓乎乎的臉,全是強擠出來的笑意:“小主,陛下吩咐,接您去!
其實如今離鳳儀宮很近,并不需要鑾轎。
但她也沒有推辭:”多謝陛下。”
黃泉又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想要說些什么,又不敢說。
養(yǎng)心殿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昭月自然知道,赫權不在,小廈子會把消息送到她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