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赫權(quán)當值,所以他明目張膽的帶著小主“擅離職守”。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出了凝珠閣。
寂靜的院落,一聲輕微的“咯吱”聲,偏殿門打開,桃溪貓著腰出來,系了個面紗,左顧右盼的來到昭月門口。
她敲了幾聲:“小主?您歇息了嗎?”
沒有動靜,她推開門看了眼里面。
露出笑,哼,她就知道,小權(quán)子同她借衣服,定是將小主拐跑了。
小主當真糊涂,后妃怎可與太監(jiān)私奔,哪怕小權(quán)子再好,也是花言巧語的奴才一個,她得把主子救回來。
小主別怕,桃溪來了!
她知道小主散心的時候愛去哪,忙不迭朝后海而去。
——
昭月到了后海,看著當時與赫權(quán)見面的小船,她嘴角泄出輕笑。
那時他中了毒,還暈了過去,害得她以為赫權(quán)死在了面前,把自己嚇得夠嗆。
赫權(quán)一身黑衣,立在她身側(cè):“王爺?shù)拇谀!?br>
“嗯。”昭月收回目光,上了掛著長幔的刻紅雙頭小船。
赫權(quán)帶著她向湖心居而去。
陛下知道端澤王養(yǎng)病喜靜,加上重新修葺枕書樓撤走了一半的羽林衛(wèi),所以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往太和殿的方向看,才有宮燈的澄夕之色。
湖心居已有端澤王的奴才等著,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兩位請,王爺已等候多時了!
昭月有些詫異,靠近赫權(quán):“你告訴王爺了嗎?”
“沒有,也許他知道我會帶你來見他!焙諜(quán)微微一笑:“奴才扶著小主!
湖心居里面很雅致,雖然燃著燃著炭盆,但仍舊開了幾扇小窗,空氣并不閉塞。
端澤王坐在桌前,看向她們:“來了。”
赫權(quán)并未行禮,將昭月的披風取下來。
昭月也不知如何行禮,臣妾參見王爺?哪里都奇怪。
朱靖并未在意這些,反而先起身,對著她點頭:“咳咳……昭貴人請坐!
“謝王爺。”昭月坐在位置上,看著朱靖為她們倒酒,第一杯放在了赫權(quán)面前。
同上一世一樣,他對赫權(quán),是由衷的尊敬。
“王爺請坐吧,臣妾……昭月自己來!笨粗菑埡翢o血色的臉,昭月有些不忍,生怕他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朱靖笑了笑,眉眼同朱定袁有三分像,但眼眸純粹,帶著病倦,看著端和。
“本王總是在信中,赫權(quán)的口中,聽見昭貴人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氣質(zhì)不俗!
昭月聽著,瞥了眼赫權(quán):“你同王爺說了那么多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