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閣。
“陛下駕到!”
昭月正在院中,她站起身,看著朱定袁走進(jìn)來,將手邊剛修剪好,捆在一起的手捧虞美人舉到他面前:“陛下萬安!
朱定袁接過她的花,眼里閃過驚詫:“這是,給朕的?”
昭月點頭,今日她穿的很靈動,煙紫色的俏皮長娟裙,烏黑云疊的發(fā)上插得珠釵一水的晶亮剔透,無金銀之氣,便愈加脫俗,將她妖媚勾人的臉顯得不染塵埃,眸子泛著水,如一顆純?nèi)辉杏拿髦椤?br>
朱定袁瞧著就覺心被洗滌,拿著花,目光卻緊盯著她:“朕還從未收到過花!
昭月坐在他身側(cè):“臣妾閑來無事,愛去枕書樓找些書看!
她靠近些,嗓音軟軟的:“昨日臣妾讀到,男子將簪花送心愛的女子,以表珍惜思戀,那臣妾親手做捧花送給陛下,也表臣妾心意!
朱定袁看向花束,這是他送給昭月的滿園春,院中依舊盛開的,她真的精心養(yǎng)的很好。
他心軟的一塌糊涂,嗓音悶悶的:“月兒總是別出心裁,讓朕心動!
昭月便俏皮的盯著他:“陛下,您要哭鼻子了嗎,臣妾是不是要捂眼睛了?”
朱定袁笑出來,將她摟過來:“朕是天子,哪有那么容易掉眼淚,朕想起年少的時候,如若那時能遇見月兒,接到月兒的花,如今……是否會有不同……”
昭月佯裝思索,然后道:“那不行,臣妾比陛下小七歲,年少時遇見,臣妾還是個奶娃娃呢。”
“是,那朕就等月兒長大,然后娶月兒為妻。”朱定袁眼里蕩漾著笑意。
昭月心里翻了個飛眼,他若是真娶了她,那真是母豬都能上樹,赫權(quán)都能當(dāng)皇帝了。
面上不改,含著心疼:“陛下眼下全是青色,肯定是一看折子就誤了時辰,黃總管也不知道規(guī)勸著,真是該罰!”
朱定袁喜歡她的關(guān)心:“朕錯了,月兒,朕臨幸孟答應(yīng),你會不會不開心?”
昭月對視他的眼,只有三分委屈,拉住他的手:“臣妾是陛下的妃,陛下不是普通的公子,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皇家最重要的是龍嗣,是福澤,這些太后都同臣妾講過!
她認(rèn)真極了:“月兒說過了,月兒知道陛下心里有我,月兒識大體知輕重,絕不會因為這個生袁郎的氣。”
朱定袁撫摸她的臉頰,眼中動容:“上天賜予朕月兒,才是最好的福澤!
“陛下,您慣會花言巧語,臣妾雖懂,但這些話陛下可不許對別人說,說了也不許傳到臣妾耳朵里,否則臣妾定要吃味!
“哈哈哈,好,朕只會對月兒一個人說!
昭月靠在他懷里:“貴妃娘娘前段日子送了臣妾們安眠枕,月兒聞不慣草藥味便沒用,既然陛下睡不安穩(wěn),要不月兒送給陛下,借花獻(xiàn)佛可好?”
“安眠枕?”朱定袁皺眉,有些不明白高貴妃為什么不給他送來。
聽她說借花獻(xiàn)佛,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朕什么都不需要,聞著月兒的香味,朕就能睡得很好!
他停頓,嘆了口氣:“若是朕夜夜都能同月兒睡在一處就好了。”
昭月心一驚,連忙捂住他的唇:“陛下,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豈不是要把臣妾冠上“狐媚惑主”的罪名了,月兒還想陪陛下好多年呢!
朱定袁揉著她的小手:“朕知道,朕只是覺得……有些累!
“臣妾繡了很多海棠香包,不知道陛下喜歡什么花樣,陛下等下多挑一些,掛在床前,佩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