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男人呼吸頓了幾秒。
她嗓音甜膩,欲拒還迎的叫了他一句。
朱定袁身子一酥,靠在她脖間吐出一口熱氣:“別怕……”
他握住昭月的手腕,阻止她逃離。
明明是強硬至極的態(tài)度。
可散發(fā)的熱氣卻令他脖頸都紅了,一個帝王,竟看出幾分羞澀。
“月兒……”
他不近人情,多疑冷漠的眼,此刻染上了濃稠的欲。
此刻他如她的掌中之物。
朱定袁眼尾殷紅的,甚至帶上幾分祈求,似乎害怕她離開。
昭月被他抱的很緊,耳邊全是他克制隱忍的呼吸聲。
她的思緒紛亂,過了良久。
她漂亮的狐貍眸子也暈起了水霧:“陛下……手好酸……”
朱定袁鬢邊落了細汗,咬緊牙關,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吟,身軀微抖,隨即將頭埋在她肩上。
一陣微風徐徐,將莫名的旖旎吹散。
“朕真是,敗在你身上了……”
他的嗓音還帶著嘶啞,將她的手拿出來,用帕子為她擦拭。
哪怕是她,昭月都覺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太荒謬,羞的耳根通紅。
“好,好了,臣妾等下自己收拾!闭言率栈厥郑惚苤於ㄔ囊暰。
他滿足后好脾氣的哄著昭月:“朕去沐浴,等會祈福的時候,站的離朕近一點,好不好!
“嗯!闭言曼c頭,推了推他,從他懷里站了起來。
回到房內,讓桃溪放了水,她沒有出汗,卻覺得渾身不自在,干脆也沐浴一下。
脫了衣裳,把身子浸泡在熱水里,昭月舒坦的哼唧幾聲,舉起手,看著自己細嫩的手指,她虛虛一握。
不對勁。
不是錯覺。
前幾日同房時,分明不是這個尺寸。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煩躁的拍了拍水,沉在水里,望向雕花頂:“桃溪,帶花瓣了嗎?”
“帶了小主,奴婢去拿!彼谕饷鎽艘宦暋
昭月閉上眼。
隔著屏風,她的衣裳掛在架上,腳步聲響起,昭月懶懶開口:“再加點熱水吧。”
一瓢熱水從她肩頭灑落,水溫頓時又恢復最佳溫度,昭月舒服的嗯了一聲。
花瓣落到水中,她聞到香味睜開眼:“怎么是海棠花,你不是帶的百合嗎!
她回頭,卻看見赫權穿著一襲黑衣,冷然的瞧著她。
“你!”昭月立刻護住身前,貼到木桶邊:“大膽,你怎么進來了,出去!”
赫權不動,她怕被人聽見,忙壓低聲音:“滾出去!”
可惜她此刻的模樣,香肩裸露,肌膚紅粉,青絲盡散,就連蹙眉的神情,都讓人心中難耐,就像一株沾了雨露的花苞,只要走近,就能看到所有芳華。
赫權情緒不對,他生氣了。
哪怕他沒有開口,表情也一如往常,但周身縈繞的怒氣,還是讓昭月感覺到了。
他那雙眼,瞳孔極淡,讓人感覺冷心冷情,此時昭月卻感覺到了有烈火在燃燒,他正在極力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