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的日子,她們需跟著上清寺僧人作息一同起床,桃溪推開門,看見自家主子眼下那大大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小主,您晚上沒有睡嗎?”桃溪伺候她梳洗:“您早上要齋戒沐浴,妃子是不能涂脂抹粉的,但我還是給小主蓋一下吧,這樣出去怕是不妥!
昨晚奴婢都住在另外一處的偏房中,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穿上僧人準(zhǔn)備的禪衣,哪怕她姿容嬌媚,桃溪為她簡單修飾一番,倒真看出幾分禮佛之人的真心誠意。
推開門,齊嬪與寧如馨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昭月同她們輕輕點(diǎn)頭,寧如馨微微一笑,先行而出。
齊嬪未看她們一眼,被小荷扶著,眉頭微蹙:“怎么還要穿這種東西,本宮帶了那么多衣裳,真是白瞎了!
小荷安撫著她,將今早一小僧告訴她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同她一說。
齊嬪先是捂著嘴一笑,隨即又憤怒道:“他什么意思,在她們窗前停留,唯獨(dú)沒來本宮這,這不是明著說本宮貌若無言嗎!”
“小主……”小荷語塞,默默擦了把汗。
而寧如馨聽說后卻眼眸一閃:“你說什么,昭常在房中也有腳?”
蘭兒:“是的,萬幸那小僧只有色膽沒有賊心。”
寧如馨捏緊手中的娟帕,心中紛緒。
為什么她房里會有?
難道燕哥哥還去了她房中?
不,不可能。
她否決自己,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想到他之前拒絕見面,就如生了根一樣纏在腦海里,怎么都去不掉,她眼眸一暗。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昭月這邊強(qiáng)打著瞌睡,餓著肚子到了寺內(nèi)。
外面在搭建祭壇,僧人與羽林衛(wèi)來來往往。
朱定袁正在同住持說話:“燕陽。”
燕陽過去行禮:“陛下!
“昨日那小僧呢!
“屬下將他關(guān)押在禪房,今早打開卻發(fā)現(xiàn)他戴罪自刎,還留下一張悔過書!
他將血書遞上,住持接過看完后,閉上眼:“阿彌陀佛!
皇后與太后也到了寺內(nèi)。
昭月跪在第二排,同她們一起誦經(jīng)后,住持才揮了手,示意安排用膳事宜。
她捂住一直咕咕叫的肚子,感動的差點(diǎn)哭出來,結(jié)果剛出寺門朝真食堂那邊去,朱定袁不知從哪出來:“月兒。”
她一呆,“陛下!彼卸Y。
“昨日睡得可好?”朱定袁看著她白嫩的臉,心情頗好,竟?fàn)科鹚氖郑骸耙乐?guī)矩不能見你,有沒有想朕。”
他居然同自己說這些話,宛如熱戀期的夫婦一樣。
昭月假意害羞:“陛下,臣妾自然是想的,可現(xiàn)在還在寺中……”
朱定袁輕嘆口氣:“陪朕用膳,這總可以吧!
昭月跟著他進(jìn)去,一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特別是齊嬪的,似乎射出兩把刀子。
她打量一圈松了口氣,太后不在。
坐在朱定袁身旁,皇后淺笑:“昭常在穿著禪衣都掩不住光華,真是妙人。”
“皇后娘娘謬贊。”
“是好看。”朱定袁偏要搭腔,昭月神色一僵,他又開口:“寧常在也好看,今日感覺傷好些了嗎?”
寧常在柔柔開口:“好多了,謝陛下關(guān)懷。”
唯獨(dú)沒有提到齊嬪,她看著面前樸素的素面,食不知味,吃了幾口憤憤離場。
昭月準(zhǔn)備離開時,朱定袁靠近她的耳畔:“月兒,去雨亭那兒等朕!
她抬眼看向他,朱定袁狹長的眼睛里帶著笑意,朝她微微點(diǎn)頭,隨后與皇后一同離開。
昭月回房內(nèi)換了件衣裳,去寺中雨亭那兒等著,撐著腦袋看著遠(yuǎn)處的巫山發(fā)呆。
赫權(quán)從背后出現(xiàn):“小主在想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陛下怪怪的!
“哪兒怪!焙諜(quán)坐在她旁邊。
朱定袁多疑寡情,冷漠壓抑,上一世她做了他床上的玩物,這一世他卻讓她感覺到幾分真心,太奇怪了。
“許是我想錯了。”
赫權(quán)抬起她的下巴,眸子里染起異樣的情緒,幾分慌亂幾分恐懼:“你對他動心了?”
昭月拍開他的手:“怎么可能,你真是瘋了。”
帝王是沒有感情的,她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她愛的是那個位置。
赫權(quán)這才放軟嗓音:“我給小主的東西,能讓男人食不知味,他與你相處的越久,就會……越欲罷不能。”
“我現(xiàn)在有些相信這個東西了!闭言聜(cè)眼看著他冷疏,俊美的臉,伸出手指在他鼻尖滑動。
如若可以給你用,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效果,可惜。
昭月神色冷下來:“陛下要來了,快走吧!
赫權(quán)抿唇,眼中情緒復(fù)雜翻滾,最終離開。
朱定袁來的時候,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嘴唇含笑:“換了衣服?”
昭月站起身:“陛下要見臣妾,總不能清湯寡水的。”
他摟上昭月的腰:“美人這張臉,穿什么都如仙娥下凡!
昭月坐在他腿上:“陛下……這樣不妥。”
朱定袁卻將她牢牢按住,他今日穿著淡青常服,袖口與面前繡著玉竹金絲,別有一番風(fēng)流之氣。
他靠近昭月的肩膀,略有些疲憊道:“朕知道,讓朕靠靠,聞著你身上的香味,朕總是格外舒適!
流水汨汨之音與樹枝簌簌相和,昭月放空自己,不再掙扎。
過了會朱定袁開口:“祈福后太后要待在寺中幾日,皇后想去藥王廟,朕帶著你一起可好。”
昭月正想拒絕,又聽見他說:“日日拘在宮里,好不容易出來,不想要朕帶著你走一走嗎!
這話說到了她心坎里,誰拒絕誰是傻子,她點(diǎn)頭:“都聽陛下的!
朱定袁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腔內(nèi)是她房中的海棠香味,心中那股燥熱涌上來,低低道:“月兒……每次你離朕很近,朕都情難自已……”
昭月身子一僵,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朱定袁拉起她的手……
那兒透著異樣的熱。
他嗓音低。骸澳闱,朕想你了!
昭月媚眼如絲的看向他,并未矯情的拿開:“陛下此舉,可算明君!
晴天白日,他竟敢。
朱定袁呵呵一笑,溫潤的眼尾微微發(fā)紅,閃著令人發(fā)怵的欲意:“因?yàn)樵聝,朕才會欲罷不能,朕…..難受……”
他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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