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搖頭,老老實實道:“奴婢想著掃了門口,別處的葉子風一吹又來了,就干脆將整個宮道都掃了,這個耳環(huán)……是靠近枕書樓的那條路撿的!
枕書樓。
昭月臉色一變,寧如馨?
她嗯了一聲:“也許是芳妃來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先收著吧,辛苦了秋菊,你先去下去吧!
“是,小主。”
赫權(quán)走過來:“怎么了。”
昭月將耳環(huán)遞給他:“像誰戴的。”
“秋祈之行,陛下出宮,羽林衛(wèi)定會跟著,后宮留半數(shù)與禁軍即可!
“看來我還是將她的膽子想的太小了,她當真天不怕地不怕!
昭月冷笑一聲:“你收著吧,同那個玉佩放在一起!
赫權(quán)目光深諳,壓低嗓音:“其實……奴才希望這次出行,小主可以就在宮里。”
“為什么?”昭月看著他的臉:“你……是不是有什么動作!
“小主怎么這樣問,一個奴才,能有什么動作!彼创剑骸芭胖皇怯X得陛下繼位尚短,出宮后如若有異動,小主若是被牽連如何是好?”
“你都說了羽林衛(wèi)會跟隨,有什么好怕的!闭言麓蛄藗哈欠:“有些餓了!
“桃溪剛做好!币娬言峦低党潜P糕點而去,赫權(quán)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衣領(lǐng):“吃了飯,自然就不饞了。”
……
天殺的狗太監(jiān)!
昭月朝著空氣揮了揮拳頭。
明日一早啟程,桃溪伺候昭月午睡后,就同秋菊給她收拾行李。
晚上樓閣四面透風,坐在上面都覺得冷,赫權(quán)找了屏風來將帷床圍住,又燃了炭盆放在中間。
昭月上來的時候驚訝極了:“好暖和。”
她脫了斗篷坐在床上:“這是紅杉木床?你在內(nèi)務府弄來的?”
隨口一問罷了,別人不清楚赫權(quán)的能耐,她還不知道嗎,能在宮中來去自如,弄張床還不簡單嗎。
“奴才自己做的!
昭月一頓,仔細又看了眼,見他臉色堅定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你,你做的?”
手指摸了摸圓潤的床頭:“小權(quán)子,你真是能文能武,無所不能,做我宮里的大太監(jiān),真是太委屈你了!”
赫權(quán)挑眉:”噢?那依小主所言,奴才適合做什么?”
“當然是……”昭月猛然剎車,把喉嚨那句權(quán)傾朝野的九千歲咽下去,眼眸彎成一道月:“當然是廚子,木匠,神醫(yī),你樣樣都精通,到哪里都餓不死的!”
“謝小主吉言!
“我這炭怎么換了?”昭月注意到無煙的炭盆,疑惑道。
樓梯有腳步聲,隨即朱定袁的聲音傳來:“月兒,可是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