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默契地補充,眼中閃爍著嚴(yán)謹(jǐn)?shù)墓饷ⅰ?br>“臣這就去準(zhǔn)備‘獨家秘方添加劑’,保證讓龜茲軍民回味無窮,終身難忘!”
于是,一場詭異的水貿(mào)易開始了。
龜茲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開城門,推著空車空桶出來。
漢軍士兵則熱情友好地推著裝滿清水的木桶上前,一手交金餅子,一手交貨。
交易過程異常和諧,雙方都嚴(yán)格遵守商業(yè)信用,主打一個童叟無欺。
漢軍甚至還“貼心”地幫他們把沉重的水桶推回城門口!
龜茲王看著一桶桶清澈的河水運進(jìn)城里,激動得熱淚盈眶。
“天不亡我龜茲。⒂,終究還是嫩了點!商人重利!哈哈哈!有水了!快!分下去!讓將士們喝飽!百姓也分點!熬!等單于援軍一到,咱們就……?!”
他話音未落,肚子里突然傳來一陣翻江倒海的絞痛!
緊接著,是此起彼伏、如同悶雷般的“咕嚕!甭,從王宮、軍營、民房…整個延城各處響起!
——
賈誼的“獨家秘方”見效了!效果拔群,立竿見影!
第二天清晨,劉盈帶著眾將登上高處觀察延城。
只見城樓上,原本應(yīng)該站崗的龜茲士兵們,姿勢極其詭異,他們一個個捂著肚子,面容扭曲,雙腿夾緊,身體不受控制地一起一落,如同在跳一種極其不雅的集體舞蹈。
“陛下,他們這是在…練腿功?”
巴爾卡納悶不已,憨憨地問道。
李廣老臉一紅,啐了一口:“呸!練個屁!這幫龜孫子是拉在褲子上了!站都站不穩(wěn)!”
果然,仔細(xì)看去,城垛后面,城墻根下,甚至一些士兵的褲腿上…都沾染著不可描述的污穢痕跡。
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惡臭,即使隔著老遠(yuǎn),也隨著晨風(fēng)飄了過來…
整個延城,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露天廁所!
守軍別說打仗了,能站穩(wěn)不拉褲子里就已經(jīng)是勇士了!
劉盈強(qiáng)忍著笑意和惡心,拔出佩劍:“天賜良機(jī)!將士們!延城守軍已不堪一擊!為西域通路,清理門戶!攻城!”
“殺。
憋了好幾天的漢軍和西域聯(lián)軍,如同猛虎下山,嗷嗷叫著沖向延城!
這一次,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
云梯架上城頭,上面稀稀拉拉射下的幾支箭軟綿綿的毫無力道,射箭的士兵因為腿軟加腹痛,自己還差點從城頭栽下來。
沖車撞向城門,只撞了幾下,城門就從里面被拉肚子拉得虛脫的士兵自己打開了,畢竟他們急著去城外“方便”!
漢軍士兵們捂著鼻子,味道實在太沖了,如同趕鴨子一般,輕松沖進(jìn)了延城。
戰(zhàn)斗?不存在的!
更多是看到提著褲子、臉色蠟黃、到處找坑的龜茲兵,以及滿地的污穢。
城門被攻破后,李廣一馬當(dāng)先,帶著親兵直撲龜茲王宮。
王宮里也是一片狼藉,臭氣熏天。
宮女侍衛(wèi)跑得精光,李廣踹開華麗的后殿大門,眼前的景象讓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都愣在原地。
只見金碧輝煌的王座旁邊,尊貴的龜茲王陛下,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蹲在上面,雙手死死抓著夜壺邊緣,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身體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抽搐和“噗嗤噗嗤”的聲響而劇烈顫抖。
他那華麗的王袍下擺,已經(jīng)沾滿了可疑的污漬…
聽到破門聲,龜茲王驚恐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李廣那張殺氣騰騰又帶著極度嫌棄的臉。
“你……你們……不講武德!”
龜茲王又羞又怒又絕望,剛想罵人,腹中又是一陣絞痛,剩下的話全被一陣更加響亮的“噗嗤”聲淹沒了。
李廣厭惡地皺緊眉頭,捏著鼻子,對身后同樣表情扭曲的親兵揮了揮手。
“拿下!連這玩意兒一起抬走!小心點!別濺身上!”
于是,在延城彌漫的濃郁“異香”中,龜茲王以一種極其不體面、味道極其濃郁的方式——連人帶馬桶,被漢軍士兵“請”出了他的王宮,結(jié)束了他短暫而充滿味道的守城生涯。
而整座延城,也因為這瀉藥攻城的奇謀,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彌漫著一股讓新來的漢軍和西域友軍終身難忘的特殊氣息。
——
茫茫戈壁,黃沙漫天。
冒頓單于率領(lǐng)著剛剛從且末城歸來的殘兵敗將,他們士氣低落,外加心理陰影面積巨大,并匯合了部分后方趕來的生力軍,正心急如焚地趕往龜茲救援。
苦逼的單于心中還殘存著一絲希望——龜茲王雖然是個蠢貨,但延城經(jīng)營多年,城防堅固,龜茲王守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只要能撐到自己大軍趕到,內(nèi)外夾擊,未必不能翻盤!
“報!!”
斥候凄厲的喊聲像刀子一樣劃破了沉悶的行軍氣氛。
冒頓單于心頭猛地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攫住了他。
斥候滾鞍下馬,臉色比死人還難看:“單于!龜茲…龜茲…陷落了!”
“什么?!”
冒頓單于如同被雷劈中,高大的身軀在馬上晃了晃,差點栽下來。
他一把揪住斥候的領(lǐng)子,眼珠子瞪得溜圓,聲音嘶。骸昂f!延城固若金湯!龜茲王那廝…那廝守城還是有點本事的!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陷落?!劉盈小兒就算插了翅膀,也不可能飛進(jìn)去!”
旁邊的于闐王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單于,同時試圖挽尊。
“單于息怒!斥候,你確定消息無誤?說不定是漢軍損失慘重,用人命堆下來的?龜茲王,他雖敗猶榮啊!”
于闐王試圖給盟友刷點悲壯值,至少輸?shù)牟荒敲措y看。
斥候哭喪著臉,帶著一種難以啟齒的尷尬表情,支支吾吾道:“回單于、大王,消息千真萬確!漢軍幾乎沒怎么強(qiáng)攻,他們斷了延城的水源。然后……”
“然后怎么樣?!”
冒頓單于和于闐王異口同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斥候憋紅了臉,最終還是艱難地吐出了那個味道十足、細(xì)節(jié)拉滿的真相。
“然后,龜茲王試圖買水,漢軍在水里下了猛烈的瀉藥,整個延城拉得昏天黑地,臭氣熏天!”
“漢軍攻城時,守軍連褲子都提不起來……龜茲王他是在王宮里的夜壺上,被漢將李廣生擒的!”
“聽說被拖走時,還在拉!后來拉了三天三夜,人都脫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