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震了下,眼底飛快劃過什么:“什……什么什么耳熟?娘親,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沒睡好,耳朵不太好使了?”
“對啊,他就是一個乞丐,怎么會耳熟呢?難道您以前上街,他向您乞討過?”
未晞和子燁對視一眼,二人極其默契的牽著秦野的雙手,把她往府里拉。
“娘親,我想看書~~”
“娘親,我想吃葡萄!
兩個孩子?jì)绍浀厝鲋鴭,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同時,未晞扭頭,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還愣在原地干什么?快把銀子給乞丐,再把乞丐領(lǐng)進(jìn)國師府。
秦野一邊往里走,一邊仔細(xì)的沉吟著。
她真覺得此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可認(rèn)真的想了想,又想不起來了。
她還是覺得此人的出現(xiàn),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君落淵派來的臥底?
思慮一二,忽然,秦野眸光一閃,倏地轉(zhuǎn)身而去,一掌拍在那乞丐男人的胸口。
男人眸光微沉,身體多年養(yǎng)成的警惕性,令他下意識要還擊,可腦中的一根弦陡然繃緊,在那短短一秒的反應(yīng)時間里,硬生生的站著不動,裝作笨拙模樣。
嘭!
一掌過來。
他被掀翻在地,往后栽了三四個跟頭。
狼狽至極!
未晞和子燁急忙捂住了眼:平日里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運(yùn)籌帷幄的爹爹挨揍了,還不能還手。
畫面太美,不敢多看。
爹啊!您忍忍吧!
“娘親,怎么了?”
“沒事!鼻匾笆帐,見此人反應(yīng)遲鈍,毫無武功底子,這才稍微放心。
看來,真的是一個乞丐。
“管家,你安排好他。”吩咐了一聲,帶著兩個孩子進(jìn)府了。
前腳剛走,君傾羽后腳就來了,他聽聞動靜聲,得知了此事,好奇地打量著那乞丐男人,還有一旁的木板車與尸體。
怎么突然覺得這個乞丐有點(diǎn)眼熟?
君傾羽皺眉。
是他的錯覺?
走出國師府,邁下臺階,走近一些,“賣身葬父?”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搭在木板車的邊沿,伸出的食指勾住草席,往上掀開一角,睨向那尸體。
“面色還挺紅潤!
“……”
話音剛落,或許是男人的氣場太強(qiáng)大了,‘尸體’不禁抖了一下。
君傾羽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這是場騙局后,就要掀開草席。
啪!
一只手掌捏住了他。
“你!”君傾羽扭頭,見乞丐男人凌亂的頭發(fā)遮藏下,是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腦中‘嗡’的一下。
“你……”
他看清楚了!
這人不就是失蹤了的東陵辰王嗎!
追老婆竟然追到國師府,還干上了賣身葬父的差事!
“少管閑事!蹦腥藟旱蜕ひ,凜寒的字句里,充滿警告。
君傾羽震驚之余,心中既有欣慰,又有酸楚。
辰王來了,他希望妹妹跟辰王,還有兩個孩子,一家團(tuán)聚;可又害怕辰王來了,他會失去妹妹。
苦澀的抿了下嘴角,緩緩放下了手。
他不會揭穿他的。
接下來這段時間,是辰王先追到媳婦,還是他先占據(jù)妹妹的心,就讓他們各憑本事吧。
他笑了一聲,故作調(diào)侃:“你這‘老爹’好像還沒死透啊,要不要我給他一棒槌?”
木板車上的‘尸體’:“……”
乞丐男人聲音冷淡:“天熱,等到晚上就涼透了!
旁邊的管家:“?”
這是什么對話?
怎么總覺得哪里有點(diǎn)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