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下臉來,拍桌而起,身上的威嚴之氣乍現(xiàn)。
威厲的眼直視凌千逸,一字一句:
“德福,送小侯爺出去!”
凌千逸喉嚨一哽,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還想再說時,被德福恐慌的牽了出去。
欸!
可少說兩句吧。
皇上要是生起氣來,可就收不住的。
最終,凌千逸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板著一張臭臭的臉,格外難看,出了皇宮,還是氣得不輕。
皇上跟離王一定有小秘密!
這個宗政離,到底跟皇上說了什么,竟讓皇上如此偏袒他!
宗政離到底搞了什么小動作?
他皺緊眉頭,準備回家叫定國侯和長公主幫幫忙,行至某個位置時,突然被人叫。
“凌千逸!
“嗯?”
下意識回頭。
兩條街道的交接處,緩步走來一名身段纖柔的年輕女子,正是顧家獨女顧青青。
凌千逸擰眉:
“怎么是你?”
顧青青笑看著他:
“好歹你我有十幾年的婚約在身,這么多年的感情,看見我,你難道不高興嗎?”
“……”
婚約都是長輩的一廂情愿,他從未喜歡過她。
凌千逸沒有心情多說,提步就要離開。
“你難道不想救辰王嗎?”
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止住了凌千逸的腳步。
他猛地回過身來,“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
“是顧家跟離王聯(lián)手搞小動作,害得我舅舅戰(zhàn)!是不是!”
他想通了。
一定是這樣的!
顧青青只是微微笑,不承認,也不否認,緩步走向他:“顧家做了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顧家經(jīng)營鐵業(yè)幾百年,手上有各種各樣的精銳兵器,只要顧家出手幫忙,辰王絕對能平安歸來!
否然。
離王針對,匈奴勾結(jié),顧家踩上一腳,宗政辰很難從北疆回來。
凌千逸冷視她:
“你們顧家跟離王狼狽為奸,就不怕事跡敗露,皇上處罰嗎?”
顧青青大笑。
處罰?
她顧家已經(jīng)被秦野害到了如今的地步,還怕什么罰不罰的?
“凌千逸,你只說對了一半,顧家確實與離王合作了,我們針對辰王,只為了出一口惡氣!
“但我卻考慮到了你!
“我可以為了你,代表顧家,與辰王府冰釋前嫌,和好如初,并且傾盡全力幫助辰王凱旋而歸,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她上前一步,定立在他的面前。
直視他的眼睛,無比清晰的道出兩個字:
“娶我!
。
辰王府。
因為秦野的吩咐,景易僅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將遠在北疆的具體戰(zhàn)況調(diào)回帝都。
確實。
辰王戰(zhàn)敗了。
且,情況逐漸朝著不良的趨勢發(fā)展。
“小姐,據(jù)查,匈奴武器精良,品類齊全,明顯有人在背后扶持,并且他們熟知辰王出兵的套路與陣法,令辰王不得不后撤數(shù)里,連丟兩座城池!本耙讌R報。
匈奴生長在西北方的大草原里,以畜牧業(yè)為生。
若說戰(zhàn)馬,匈奴的戰(zhàn)馬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上乘。
可若說兵器,他們基本上都是刀和木箭,以及手工制作的武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用腳趾頭想,定是顧家在暗中向匈奴提供武器,加之離王的授意,三者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同搞辰王。
辰王前有狼、后有虎,內(nèi)憂外患,自然打不了勝仗。
可氣的是皇上并沒有處置離王的意思,反而視而不見。
“辰王后撤數(shù)里后,緊急更改影衛(wèi)軍的布陣圖,但最快也需要三天時間,匈奴趁熱打鐵,日夜不斷的進攻,影衛(wèi)軍死傷不計……”
景易每說一個消息,廳內(nèi)的氣氛就凝肅一分。
秦野抿緊唇角:
“可有查清向境外輸送冷兵器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商人都是顧家的人。”景易道,“他們受命于顧家,扶持匈奴,除了提供武器之外,還提供實戰(zhàn)攻略、思路,與各種教導的法子!
秦野聞言,眉頭擰得更緊。
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把敵人帶進了家門,對他們而言,究竟有什么好處?
“皇上那邊還不管?”
景易點頭:
“皇上跟往常一樣,上朝、辦公、睡覺,他說,辰王的能力眾人認可,所以……不必管……”
“……”
皇上不管,可秦野不能坐視不管。
北疆的戰(zhàn)況并不理想,宗政辰處于被動狀態(tài),又被前后夾擊,情況危急。
她實在坐不住了,猛地起了身。
“小姐,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可萬萬不能離開帝都!”她還沒開口,景易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秦野沉思:
“我自然不會拿孩子去冒險,景易,你火速去準備一些硫磺、硝石和木炭,我要搞些東西。”
景易疑惑:“硫磺?”
月兒不解:“要硝石做什么?”
彤妃摸頭:“還要木炭?這大夏天的,小野,難道你冷嗎?”
秦野抿唇,不言,眼底另有思慮。
一硫二硝三木炭,是炸彈的制作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