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聽到對方這么說,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讓他去找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干的,怎么找?
難不成一個個的搜魂嗎?那也要有那個本事!
“這位道友,現(xiàn)在正在競拍中,你若是想要繼續(xù)參加拍賣,拍賣場十分歡迎!
“若是沒有拍賣的打算,而在這里繼續(xù)哇哇叫,就屬于攪亂拍賣秩序了!”
負責拍賣的仙子微微笑著,帶著一張?zhí)鹈赖男θ荨?br>可明眼人誰不知道,這還是警告啊。
蕭義雖然剛剛花了一百五十萬上品靈石,可他不是貴客。
只是算散戶。
這么一個拍賣行,一百五十萬上品靈石真的不算什么。
蕭義很想鬧下去。
這本應(yīng)該就是他們負責的范圍的,現(xiàn)在倒好,推卸責任。
還物品離柜,概不負責,焯!
無奈,蕭義只能夠訕訕地離開。
因為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人開始嘲笑了。
“這個小子,不會是沖動消費,出去之后后悔了,假裝東西被人搶走,想要退回靈石吧?”
“誒?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越看越像,剛才頭腦發(fā)熱,現(xiàn)在后悔了。”
“我就說嘛,他看著也就那樣,怎么那么有魄力,原來是拿命裝杯呢!”
“笑死人了,愚蠢的人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
那一句句,雖然沒有多臟的話,可每一字都在刺他的內(nèi)心。
蕭義無比屈辱。
但沒辦法,他沒法和所有人為敵,只能夠隱忍!
隱忍到了拍賣場外的時候,蕭義一拳砸在柱子上,很是懊惱。
“該死的,該死的,全都是雜碎!”
蕭義個人的戾氣開始加重。
他并不是第一次出來歷練,以往也有人嘲諷,他都是一笑而過。
但現(xiàn)在不一樣,被人嘲諷就好像是割他的肉。
無比難受。
他也是頭一次體會到人心的險惡和人性的卑劣。
可恥!
蕭義整個人的魂都丟了。
借印子競拍成功的機緣,出門就丟了。
東西不知道去向,可印子是實打?qū)嵉拇嬖凇?br>明日還要抓緊時間還了,否則利息上去,他就很難受了。
今天晚上就和所有師兄妹借,湊也要湊到一百五十萬。
大不了之后每到一處地方,就擺攤畫符售賣。
肯定能夠還上的。
他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走著回去。
別看他是在走路,實則一邊走,一邊分析。
到底是誰干的。
他一開始覺得是江厭天。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太可能,江厭天和那個遁世仙宮的少宮主離開了。
肯定是去辦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時半刻不會回來。
即便回來了,也不會那么巧合地趕到拍賣場。
所以江厭天肯定不是。
雖然自己很懷疑,但事實擺在面前。
可除了江厭天,他想不到另一個人了。
“會不會是那個和我競爭的斗篷人?”
蕭義心中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那個斗篷人看似和自己對著干,實則是真的想要那個神木。
可不應(yīng)該啊,他怎么可能認識。
那典籍只在圣心派,其他地方不可能有。
又不是到處都有的書籍圖鑒,那可是老一輩從一個上古秘境中得到的。
蕭義無奈嘆息。
懷疑那個斗篷人也沒有用,他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后悔,非常后悔!
他眼眶都紅了,很委屈。
想哭!
現(xiàn)在只能夠打碎牙齒和血吞。
硬著頭皮吃了這個虧。
可惜了那萬象神木了,萬象法則沒有領(lǐng)悟到一丟丟,越想越想哭。
等蕭義走到人煙稀少的角落時候,還是決定坐下來哭一會兒再走。
太委屈了。
“嗚嗚嗚,畜生啊,他媽的畜生啊!”
“我招惹誰了我,本來一千上品靈石就可以拍到的,我硬是花了一百五十萬!
“東西到手就罷了,還被人搶走了,焯啊!”
“你拿,拿走,都拿走,就當做買你的命了,嗚嗚嗚.......”
蕭義哭的很難過。
儲物袋都沒有了,里面自己的東西也沒有了。
什么符篆,符紙,一些法器,還有剩下的屬于自己的五萬上品靈石。
蕭義越哭越大聲。
引來不少人的偷看。
“道友,你怎么了?”邊上走來一個人。
“有人偷,偷.......”
蕭義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嘆息一聲,坐在他身邊。
“明白,明白,道侶偷人了是吧?理解你,俺也一樣!
“俺在外打拼,每月給道侶八千上品靈石,她拿著我的靈石偷人,養(yǎng)別人.....”
“還要和我解除道侶關(guān)系......那一日,我哭著離開,她笑著撲進了別人的懷抱。”
“?”蕭義聽到對方這么說,好像舒坦了一些。
他好像更慘。
那人起身,嘆息著:“相逢何必曾相識,道友,余生,好好愛自己就夠了!”
蕭義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心中的陰霾好像忽然散去一些。
也不哭了。
蕭義站起身,打起精神直接朝著住處飛去。
沒錯,世事難預(yù)料,哪有那么多傷感。
東西丟了就丟了,又不是非它不可。
自己活得精彩就可以了。
哭哭唧唧,邋里邋遢,渾渾噩噩,苦的只會是自己。
看開了,無所謂了。
可他想到還欠有一百五十萬的印子,忽然又想哭。
回到住處后,蕭義就打算開始借靈石了。
十來個師兄妹,一人借個十萬,就差不多了。
蕭義實在是無可奈何,否則也不會開這個口。
放印子的,沒人性的,他們的利息可高了。
必須明日之內(nèi)還了。
蕭義先去了馬師兄的屋外。
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盡力讓自己臉上呈現(xiàn)出笑容:“馬師兄,在嗎?”
屋內(nèi)響起了馬師兄的聲音:“來了,來了!”
門打開,馬師兄探出一個頭。
“是蕭師弟啊,怎么了?有事嗎?”
蕭義有些發(fā)懵,馬師兄怎么這么緊張的樣子?
難不成在屋子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馬師兄,你方便嗎?”
馬師兄微微一笑:“暫時,應(yīng)該,可能,不太方便!
“你.....怎么沒有穿衣服?”
馬師兄努努嘴:“剛才結(jié)識了一位道友,她被人拋棄,很悲傷,我安慰她呢!
“她哭得太厲害,衣服哭濕了,我就拿自己的衣服給她先穿!”
“哦哦,好吧,那你先......先安慰,晚點再說!
蕭義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
當下選擇離開。
等門重新關(guān)上的時候,他附耳上去聽了聽。
可惜,并沒有聽到什么東西。
馬師兄在門派的時候,半個月就會離開一次。
都習慣了。
人之常情,有需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