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天自己也有點想笑。
出來找個地方釣魚,居然還能夠收了那么漂亮的一個獸耳娘。
好看得一批。
犯桃花呀!
這一次出來,收獲滿滿。
說起來,還沒有焯過妖族呢。
之后一定要多收一些妖族的。
什么狐貍精啊,蛇精的。
狐貍好像都是在青丘山那一帶,到時候去捅一捅狐貍窩。
狐族一般都有圣女的,肯定好看。
江厭天又回到了玄靈宗。
秦軒那邊他是懶得過去了。
那小子指不定在化龍?zhí)斐啬沁叀皩?dǎo)”呢,辣眼睛。
堂堂氣運之子,天天達斐幾,傳出去,多有意思。
明天在過去一趟,趁著秦軒導(dǎo)的時候,用留影石記錄美好生活。
再放到滕王閣那邊,供人觀賞。
每天輪流播放,羞辱值也是嘎嘎上漲呢。
江厭天心中暗笑,伸了個懶腰。
這個時間,其實還早,之前答應(yīng)過澹臺月,帶她一起去一趟祁水城。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倒也可以。
他也很久很久沒有回去了,即便那邊現(xiàn)在居住的都不是以往那些熟悉的鄉(xiāng)親。
但最后去一趟,和那塊故土告?zhèn)別,還是有必要的。
再怎么說,也是他最開始出來的地方。
這么想著,江厭天就準(zhǔn)備去一趟青嵐峰。
正準(zhǔn)備去呢,便是想什么來什么。
澹臺月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
依舊是英姿颯爽,一身紅裙。
她邁步朝著江厭天而來。
“江.......江厭天,之前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祁水城嗎?”
澹臺月還不等江厭天說話呢,已經(jīng)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江厭天見她還挺急,便笑道:“記得呢,我正要去找你,現(xiàn)在有時間的話,一起回去一趟!”
澹臺月之所以那么著急的說,就是怕江厭天忘記了。
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嗯,我現(xiàn)在沒事,一起去一趟吧!”
江厭天點點頭,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玉手。
澹臺月心頭一跳,嬌軀緊繃著。
她居然被牽手了。
可還不等她說話,只感覺身子一輕,瞬間和江厭天消失在了原地。
元嬰強者有著瞬移之能,根本就不需要飛行。
千里的距離,轉(zhuǎn)瞬而至。
當(dāng)澹臺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和江厭天處在祁水城的城外。
澹臺月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失落的。
本以為會和江厭天乘坐飛舟,或者是御器飛行。
那樣最起碼路上還有許多的說話時間。
但現(xiàn)在,瞬間就到了。
不過澹臺月也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居高臨下的她,重回故地,看著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是來不了這邊,而是來這邊總是勾起那些讓她絞痛的回憶。
好在身邊有著江厭天,帶給她心理安慰。
祁水城,顧名思義,水!
名字是圍繞著貫穿城池的那條大江而來。
但現(xiàn)在看下去,一片荒蕪。
天災(zāi)之后,自然有著大旱,但凡有水,也不至于演變成災(zāi)。
曾經(jīng)的水城,現(xiàn)在看著更像是荒漠,黃土隨風(fēng)揮灑,貧瘠無比。
江厭天也在看著下方的一切。
心中生不起什么太大的波瀾。
每個地域不同,祁水城本就是比較偏遠的城池。
雖然同為炎陽皇朝的城池,但和一些大城池想比,差距是相當(dāng)大的。
有好政策出臺時,估計想不到這邊,但受罪,卻一次沒落。
大災(zāi)一出的時候,上面那些加重賦稅、征收徭役的皇命倒是實行得干凈利落。
恨不得把百姓家里的余糧都挖走,讓他們吃答辯。
導(dǎo)致到最后,逃的逃,死的死,被殺的被殺。
現(xiàn)在大災(zāi)雖然過去,可遺留的狼藉沒有改變,即便很多地方已經(jīng)重建,但依舊是食不果腹。
祁水城更是徹底廢了。
勉強供一些外來者落腳。
至于吃食,全看命。
“下去看看吧!”江厭天拉起澹臺月的纖手,直接落到了地面。
一到地面,真的有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感覺。
空氣中彌漫著的,全是那種粉塵。
別說人了,狗都來這里沒多久都要得病。
城外也不少人在干涸的江里挖土,那些土帶著一丟丟的濕潤感,擠一擠能夠有一點水出來。
估計也是唯一的水源了。
“這里這么貧瘠,他們怎么還不離開這里呢?”澹臺月好奇地問道。
江厭天暗道小妞天真。
“你是修士,離開這里只需御器飛行,但你別忘了,祁水城是孤城,距離最近的一個城池,也是有著六百多里地!
“這里的人沒有儲備,長時間吸入的粉塵讓他們身子孱弱不堪,且不說離開途中會不會遇到一些盜匪野獸異獸。”
“單單是沒有水和糧食,都支撐不了他們離開,在這里,還有著住處,食物和水雖然沒法讓他們吃飽喝足,但最起碼能夠往嘴里填一點!
“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這個意思!”
聽到江厭天的話,澹臺月也是備受震撼。
江厭天說得句句屬實,現(xiàn)實就是如此。
兩人入了城,江厭天看向右手邊的一個巷子。
這里也是熟悉的地方了。
澹臺月一直都是沉默不語,跟在江厭天的身后。
巷子算是陰涼地,這邊也有人坐在路邊。
見到江厭天和澹臺月這般光鮮亮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外來的富裕之人。
那一個個的,立刻迎了上來。
“大爺,大爺,賞點吃的吧,賞點吃的吧!”
有一就有二,他們一個個圍了上來。
江厭天面色淡然,根本就不為所動。
反而是澹臺月動了惻隱之心。
她就要從儲物袋中帶出一些干糧食物。
澹臺月也是金丹修士,已經(jīng)辟谷,不需要吃東西。
但一些干糧,還是有的。
“不要給!”
就在澹臺月要拿的時候,江厭天淡淡開口。
澹臺月一愣:“我有點干糧的,反正咱們也不用吃,就給他們吧!”
江厭天掃了一圈:“這邊弄出動靜,還會有人擠過來,你干糧夠多少人吃的?”
澹臺月低聲囁嚅:“但,能夠讓他們吃一點,也好。
江厭天看了一眼澹臺月,眉頭微皺。
見到江厭天皺眉,澹臺月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哪里說錯了。
“虧你也是經(jīng)歷過大災(zāi)的人,人餓到一定的境地,就是野獸,別說你能夠分配均勻,哪怕是你能夠讓所有人拿很多干糧,都沒用!
“居安思危是人的本能,這一頓有的吃,會想著下一頓,你說,那些沒吃完的會是什么下場?”
澹臺月愣住了。
“你看那個婦人!”江厭天指了指那邊一個虛弱的婦人:“你今天若是分了干糧,等會兒她就會死,連帶著干糧都沒!”
“人心本就險惡,災(zāi)民更是如同惡鬼,別指望惡鬼和你講規(guī)矩,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繼續(xù)這樣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