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爹一驚,抬頭看著廖大師手里的東西,猶豫著。
廖大師繼續(xù)道:“老爺,你可要為你的家人多想想,不然等著狐妖吸食你們精血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譚老爹微怔,緩緩伸出手,說道:“好,我試試。”
廖大師心中一喜,將藥瓶放在了他手中。
譚老爹接過藥瓶后,連忙轉身上了馬車。
廖大師轉身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臉上漸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昨夜韓絳玉一臉憤怒找到了他,說他辦事不力,明明派人來了,怎么童大小姐還是清白之身。
廖大師聽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特地派人去宮中打聽,才得知,童大小姐來宮里的時候見過譚家的譚七月。
他立馬明白了,原來譚家的妖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母雞,而是他們家的小女兒。
想要對付太子殿下,那就得先除掉譚三元,想要除掉譚三元,那得先除掉譚家。
想要除譚家,自然得先除了譚家這個妖!
他背負著雙手,站在風中,臉上滿是得意。
廖大師從小跟著師父在陸州府的一處深山里學道,可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的腦子里總有一些零零碎碎不知名的記憶涌入。
其中令他最清楚的就是,是他心愛的女子從高處躍下的那一幕,這一幕讓他心中積滿了怨恨,使他立下了狠毒的詛咒。
不過,他現在后悔了,他不想要那個女人再如此痛苦了。
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在尋她,最后在數天前,他在宮門口見到了她。
周縣司家的長女。
同時還見到了他記憶中那個他極為怨恨的人,南無珺。
如今應該是大魏的太子殿下宣無珺。
改了一個姓,像個凡人一樣活著。
這一對于他來說是個大好的機會,他要在解除咒語之前,讓南無珺也來嘗嘗失去一切的痛苦。
廖大師嘴角揚著,心中滿是得意,就等著譚家這個狐妖灰飛煙滅。
不過,他哪里又知道,他以為的狐妖,其實是他早已經忘記的頂頭老大。
譚老爹揣著藥瓶一路兢兢戰(zhàn)戰(zhàn)回到了老譚家。
譚大媽見著他臉色蒼白失神的模樣,連忙叫住他說道:“他爹,你這是怎么了?”
譚老爹一把拉著他,來到了后院一處偏僻的屋子,說道:“春梅,小七月呢?”
譚大媽回道:“小七月進宮陪公主了,怎么?”
譚老爹將懷里藥瓶掏出來,氣憤說道:“春梅,我今天碰著一個挨千刀的道士,他居然說我們的小七月是狐妖,還想要幫我們來除妖!”
譚大媽愣了一會兒,一把奪過他手里拿著的藥瓶說道:“所以你拿著藥瓶回來干什么?不會真的想對小七月下手吧?”
“怎么可能?!小七月是我們的女兒,無論她是天上的福星也好,是地上吃人的妖精也好,她都是我們的女兒,誰也不能欺負她。”譚老爹站起身,直接從譚大媽手里奪過藥瓶,然后打開瓶蓋一口喝了下去。
譚大媽頓時慌了,奪過他手中空空的藥瓶,慌張道:“他爹,你這是干什么。窟@藥瓶里還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你怎么能一口氣都喝了?!”
譚老爹擦了擦嘴,說道:“這種東西一定是個禍害,哪都不能留,無論放在哪里,都有可能被小七月沾到!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只有在我肚子里才能最安全。”
譚大媽眼睛一紅,險些要哭了,拉著他的手說道:“他爹啊,要是這玩意有毒,豈不是就要害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