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白說得有些心虛,微朝后又退了幾步,最后退了得不能再退了。
譚二錢聽后,心里不知不覺有些怪怪的,好似有些失落。
今個一兩說白掌柜會把慕白嫁給他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有點小竊喜的。
沒想到是自己做作多情了。
他微微側(cè)過身道:“那我就祝你,得償所愿吧!”
鐘慕白發(fā)覺他的語氣有些怪怪的,準備上前將他喚住,“二錢!”
可是就在這時,因為她的激動,不小心牽動了供奉臺上的半個神像,那神像一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直接朝鐘慕白砸去。
那半邊神像雖然不大,但是有些重,如果從高處砸下來的話,絕對會要了半條命。
譚二錢猛地一驚,用著最快的速度起身,彎腰一把將鐘慕白擁住。
那半邊神像就這么砸向了譚二錢的頭和后背。
譚二錢痛得悶哼一聲,頭也暈乎乎的。
鐘慕白睜大眼睛看著他,雙眸中的難以置信,漸漸變成了心疼。
“二錢,二錢,沒事吧?走,我快些帶你去看大夫,看大夫!
她說罷,用著自個小小的身子將譚二錢扶著,朝廟外走去。
譚二錢的后頸處被神像的邊角割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一邊走一邊滴著血。
雖然血跡不多,但是瞧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鐘慕白一邊走,一邊哭著罵道:“你這個大傻子,你跑上來干什么,讓我砸著不就行了,來逞什么能,瞧瞧,瞧瞧,都傷成了啥樣!”
她這樣一路罵著,也不知道罵了多久。
原本迷迷糊糊的譚二錢忽然朝她說道:“你才是個大傻子,砸了你,我更疼。”
鐘慕白聽了譚二錢的話心中一驚,但是見著他傷勢嚴重,來不及多想,背著他吃力地朝李大夫家走去。
譚二錢長得又高又壯,鐘慕白背著他到了李大夫的門口的時候,整個人滿頭大汗,直接累得癱坐在地上。
“李大夫,李大夫,在家嗎?”
她深喘了兩口氣朝屋里喚道。
李大夫正巧回家,瞧著他們在門口,連忙上前問道:“鐘姑娘,二錢這是怎么了?”
鐘慕白擦了額頭的汗說道:“二錢被廟里的石像砸到了,流了好多血!
李大夫眉頭一皺連忙蹲下身,給譚二錢查看傷口,見著只是皮外傷,松了口氣,將譚二錢背起,說道:“進來吧,二錢的傷勢不算重,我給他上上藥,應(yīng)該就沒事了。”
鐘慕白松了口氣,“那太好了,多謝李大夫!
三人進了屋。
榮心宛迎上前,詢問過后,立馬給譚二錢鋪上被子,讓他躺在了椅榻上。
譚二錢的傷的確是不重,但是有一處不巧傷到了腦后,所以才會暈乎乎的。
鐘慕白見著他一直昏沉沉,擔(dān)憂道:“李大夫,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頭被砸了一下,有輕微的震蕩,所以才會暈乎乎,等著他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崩畲蠓驈乃幭淅锬贸鏊,倒了一些譚二錢的傷口上。
譚二錢痛得倒吸一口氣。
鐘慕白連忙握住他的手說道:“二錢啊,你忍忍,上藥的話會有些痛的!
等她說完這句話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唐突了,連忙準備收回手。
譚二錢看似暈乎卻十分清醒地握緊了她的手,“別...別拿走!
鐘慕白臉頰一紅,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上藥就上藥,拽我手干什么?”
只聽譚二錢迷迷糊糊道:“拽著你的手,就不疼了!
這句話鐘慕白是一字不落都聽到了,臉頰越發(fā)紅了,不過卻沒有再收回手,任由譚二錢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