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和小六斤一同愣了一下。
小六斤鼓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臉天真問道:“娘,小寶寶是什么?”
還未等譚大媽回話,小七月接過話道:“六哥,小寶寶就跟小狼狗狗們一樣,都是娘親的孩子,就像我們是娘的孩子一樣,小狼狗狗是小黑的孩子,小寶寶是也嫂嫂的孩子!
彎彎繞繞的話帶著一股子稚氣。
小六斤好似聽懂了一般,正色點頭道:“是,娘,我知道了!
譚大媽瞧著這兩小祖宗,忍不住笑出了聲,再次摸了摸他們的頭,說道:“好孩子,走進屋去,外面冷!
兩孩子站在原地沒有動,隨后一同朝小黑和灰狼的狗窩看去,說道:“娘,天冷了,把我們的棉被也給小黑他們吧!
譚大媽笑道:“放心好了,你爹又去拿了一些稻草,到時候把里面都鋪得暖暖的,不會凍著他們。”
兩孩子輕聲應(yīng)了一句,這才放心地進了屋。
帶著他們從葉九兒有身孕的喜事中慢慢消化之后,這才想起來家里的柴房還關(guān)了三個匪徒。
譚老爹最先想起來,將煮好的小米粥盛出來,交給譚大媽后,去了柴房。
等到了柴房后,發(fā)現(xiàn)門鎖是開的。
他的心立即一緊,連忙轉(zhuǎn)身去拿了鐮刀,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一推開門進去,發(fā)現(xiàn)柴房里空蕩蕩的。
除了地上解開的繩子之外,三個牛高馬大的壯漢消失的無影無蹤。
譚老爹頓時一驚,忙出門朝譚大媽喚道:“春梅,春梅,出事了,出事了!
譚大媽聞聲出來,“他爹出啥事了,慌慌張張的?”
譚老爹激動地指著柴房說道:“那,那三個人跑了!
“啥?”譚大媽大駭,“跑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柴房里跑去,見著人當(dāng)著多不見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他爹,你說這三人跑了,會不會再來尋仇啊!
譚老爹握緊手里的鐮刀,厲色說道:“他們敢?!春梅,你放心,下次他們要是敢下來,我非把他們的腳給砍了不可!”
譚大媽努力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這幾個人怕是來殺鐘慕白,這次沒成功,下次應(yīng)該還會再來,我們也別怕,今后這樣的人,估計還會不少人,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兵來啥?”
譚老爹接過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是他記得為數(shù)不多的亮堂話。
譚大媽應(yīng)道:“沒錯,沒錯,就是這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來三個,我們就打三個,他們來十個,我們就宰十個,咱們要讓他們瞧瞧,我們莊稼人也不是好欺負的,甭管他們是什么京城慕容家,還是京城啥家,咱們都不怕。”
譚老爹覺得有道理,義憤填膺道:“沒錯,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當(dāng)真能無法無天了!
兩公婆暗暗下了決心,即便走路的時候,還是抖了兩下腿,但是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葉九兒和譚二妹。
就說三個人送衙門了。
免得讓她們擔(dān)心。
這三個人自然不是去衙門。
譚三元收了他們寫的信之后,就當(dāng)真放他們走了。
這三個人在譚三元眼里根本就不足為患,就算他們心里對老譚家有恨,怕是也不會敢再來尋仇了。
但是這封信格外重要。
京城里的那位貴妃之所以派了三個無名匪徒來辦這么重要的事情,無非是因為皇上的人也在平陽縣尋人,她不敢派太扎眼的人來。
這個女人既然連兩個像樣的刺客都不敢派,自然也是不敢派什么像樣的人來探查真?zhèn),估計能騙上她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