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云坐下來,正色說道:“嗯,你說。”
差役小聲說道:“那個叫譚一兩的副官正是封平村人!
顧江云聽著微怔,再次問道:“那他娘呢?叫什么名字?”
差役回道:“叫什么名字倒是沒有查到,不過好像是姓萬!
顧江云眸光一沉,臉上多了一絲看不透的表情。
差役小聲說道:“大人,這個譚一兩沒什么特殊的,不過就是普通的農(nóng)家之人,沒什么好在意的!
顧江云神色漸漸恢復如常,緩緩道:“農(nóng)家之人怎么了?你大人我以前高中之前也是農(nóng)家之人!
差役一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低頭道:“那大人,還需要小的做什么嗎?”
顧江云擺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此事不要跟任何說便好!
差役輕點頭道:“是,大人。”
顧江云微抬頭,看向遠方,自言自語緩緩道:“萬春梅啊,萬春梅,沒想到你兒子都這么大了!
與此同時,封平村內(nèi),正在給孩子做飯的譚大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切!”
譚老爹聽著連忙問道:“春梅,你咋啦,受寒了?”
譚大媽揉了揉鼻子,回道:“沒事,許是有人在罵我!
天才蒙蒙亮,老譚家后院的雞就開始叫了起來。
譚大媽聽到聲音,拉了拉譚老爹,“他爹,快,快些起來!
譚老爹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起來了,起來了。”
他們今個要跟著柳舟成一同去陸州府,所以要比平常起得早一些。
譚大媽迅速下床穿好了衣服,趁著小七月和小六斤還沒有起來,走到院子里洗漱之后,去了灶房,給大伙兒熱了一些包子。
譚老爹慢悠悠地起來,把路上要用的東西,開始收整起來,等著柳舟成來了,就一并都放在馬車里。
許是因為起得太早,譚大媽還有些迷迷糊糊,燒柴火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手給燙了,痛得悶哼一聲,“哎呀!
平日干活的時候其實這種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今個也不怎么的,她一下太失神,所以才會痛呼出聲。
隔壁屋里的譚老爹一聽到聲音,連忙跑過來,朝著她問道:“春梅,你怎么了?”
譚大媽將燙著的手,往后藏了藏,另一只手往灶臺下送了一堆柴,掩飾方才的慌張,緩緩道:“我沒事,我沒事,他爹你快去忙你的。”
譚老爹不信,大步上前抓著譚大媽的手腕,將她那只被燙傷的手提到跟前。
見著那燙得紅腫手,譚老爹不免心揪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譚大媽微收了收手,臉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剛才柴火上的紅碳掉下來,不小心燙著了我的手!
譚老爹連忙拽著她的手起身,從灶臺上拿出一瓶醬油,用著手指沾了沾,擦了一些在傷口上面,隨后緊皺著眉頭朝她問道:“怎么樣,好些了沒?”
譚大媽抬頭看著他臉,心里不禁覺得暖暖的,“他爹,能嫁給你真好!
譚老爹起身,垂著頭,擦好藥后,將譚大媽的手輕輕放下,眸中突然帶了一絲感傷說道:“好什么好,跟著我吃了十幾年的苦,春梅,你后悔嗎?”
譚大媽連忙正色看向他,“他爹,這話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
譚老爹鼻子一酸,將她抱在懷中,“春梅,你說你跟著我有什么好的,除了有苦吃,什么都沒有!
譚大媽伸手捧著他的臉道:“他爹,你今個怎么了?我嫁給你都不是一天兩天了,還計較吃不吃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