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大院。
和城中低調(diào)的沈宅不一樣,房子修建得十分氣派,有種高門大戶的架勢。
下了車。
趙玉笙徑直領(lǐng)著陸非幾人走向崔家大門。
“天機子把七情繭帶到崔家,難道想要這邪物的人就是崔家?可崔家要一個邪物干什么呢?他家又不缺錢!”趙玉笙想不明白。
“崔家?”
胥白眉卻若有所思。
“我記得崔家有個傻兒子,是出生的時候大腦缺氧造成,從小就是個傻子!崔家遍訪名醫(yī),老夫也曾來給那孩子看過病,那孩子只會傻笑著流口水,什么也不懂,先天缺陷藥食難醫(yī)!
聽到這,陸非心中一動:“前輩的意思是,崔家想用七情繭把那個傻孩子變聰明?他們想得太天真了,七情繭最大的作用是斷情絕愛,并不能讓傻子變聰明。邪物胡亂使用,只會適得其反!”
“那我得趕緊勸勸他們,別做傻事!
趙玉生讓陸非幾人稍等,他連忙去敲門。
門開后,他向看門的報上自己的名號,看門的去稟報一聲便飛快回來開了門。
“趙公子,請!
趙玉笙對陸非幾人擺擺手,大家快步跟上。
這崔家大院也十分豪華,不過比起沈家來還是要差不少,大院里的布置有種錢堆出來的感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錢似的,沒有沈家那種世家底蘊。
當然,能在京都有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也不可小覷了。
到了廳堂。
有個身穿綢緞長衫的老者轉(zhuǎn)過身來。
“晚輩見過崔老爺子!
趙玉笙上前,禮貌地打過招呼。
“趙公子,不必客氣,我與你父親經(jīng)常碰見,大家都是朋友。不過你甚少來我家,這是所為何事啊?”崔老爺子擺擺手,微笑說道。
“老爺子,你可認識天機子?”
趙玉笙直截了當問道。
“誰?”
崔老爺子神色一怔,目光朝著趙玉笙后面陸非幾人掃來,目光一下子不悅起來。
“趙公子,你帶這么多人來是什么意思?”
“老爺子,那天機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別亂信他的,那邪物治不好你家傻,小公子.......”趙玉笙用力勸道。
“什么邪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崔老爺子眼神更難看了,板起臉下了逐客令:“趙公子,如果你來就是為了無事生非,恕我這個做長輩的無法奉陪。來人,送客!”
“老爺子,我們不是來找事的!”趙玉笙趕忙解釋,“這位是邪字號的陸掌柜,那七情繭就是他邪字號的東西,他最清楚了。天機子那人心術(shù)不正,七情繭是他從別人手里搶的,那人差點被他害死了!
“邪字號?”
崔老爺子再次打量陸非,眼睛瞇了起來。
“崔老爺子,你好,晚輩正是邪字號的掌柜陸非。如果天機子在這里,麻煩讓他盡快將七情繭還給晚輩。邪物不能亂用,否則會死人的!”
陸非對他禮貌點頭,也在不露痕跡打量對方。
崔老爺子這人面相還不錯,鼻頭有肉,是大富大貴之相,但眼睛里總藏著幾分精明。
“崔老爺子,這位就是前幾天幫沈家解決麻煩的那位邪字號小掌柜,現(xiàn)在沈家都拿他當救命恩人呢!”段無虛上前故意說道。
胥白眉也勸道:“崔老爺子,邪物非同小可不能胡亂使用,千萬莫受小人蒙蔽!人生苦短,比起聰明懂事,人能快樂平安的過一輩子不是更好嗎?”
“胥大夫你也來了!”
崔老爺子微微皺眉,沒想到這么多人幫著這個邪字號的人。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衡量了片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但我并不知什么七情繭,什么邪物,不過看在趙公子和胥大夫的份上,我去問問是不是家里哪個不懂事的,被人騙了。”
說完,他讓眾人等著,他匆匆回了內(nèi)宅。
大家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就是個借口而已。
崔老爺子是崔家家主,這么大的事他哪能不知道?
不過,只要能拿回七情繭,陸非不會跟此人一般見識的。
過了好一會。
崔老爺子帶著幾人返回會客廳。
一個穿戴富貴的老婦人,和一個被保姆攙扶著的傻子。
那傻子應(yīng)該有三十多歲了,卻如同沒有智力的孩童般嘿嘿傻笑,走起路來也是步履蹣跚。
但奇怪的是。
并沒有天機子。
“趙公子,陸掌柜,你們看看是這個東西嗎?”
崔老爺子將一個玻璃瓶遞過來。
陸非連忙接過來一看。
玻璃瓶里是一個蜷縮成一團的蟲子,外觀如同蠶蟲,但身上長著古怪花紋。
“是七情繭!”
他心中大定。
大家都跟著松了口氣。
崔老爺子能這么痛快交出七情繭,多半還是看在沈家和趙家的份上。
京都兩大巨頭他可得罪不起。
“抱歉,陸掌柜,內(nèi)人關(guān)心則亂,受了天機子那小人蒙蔽,以為這邪物能治好小兒的傻病。還好各位及時轉(zhuǎn)告,免卻了一樁禍事,只不過那天機子已經(jīng)走了。”
崔老爺子板著臉呵斥老婦人,“還不向各位大師道謝!”
“多謝各位!
老婦人很委屈地道謝,腦袋埋得很低,可能背上的鍋太重了。
隨后。
崔老爺子又換了一副笑臉,對著陸非殷切說道:“陸掌柜,聽說邪字號什么寶物都有,能消災(zāi)解難治病救人,請問......可有能治我這小兒子傻病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