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nèi)白仙之力率先啟動,驅(qū)散皮膚上的黑點。
然后,一縷縷黑發(fā)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在那些根須上繞了幾圈,直接將其猛然切斷。
“啊——”
哭喪聲變成了凄厲的慘叫。
陸非的身體能動了,雙手撐著泥土,跳了出來。
黑傘緊緊跟在他的身側(cè)。
那朵巨大的花苞激烈扭動著,發(fā)出幾聲刺耳慘叫后,慘白的花瓣陡然打開,朝著陸非噴出一片冰冷的水珠。
黑傘立刻上前,傘面紅光亮起,將那些水珠噼里啪啦全都擋了回去。
“嗷——”
花苞發(fā)出憤怒的嚎叫,花瓣如同口器般張開,里面是幾圈鋒利的尖刺,而花蕊中心似乎是一張女人傷心的臉龐,一條條綠色的藤蔓如同美杜莎的頭發(fā),在花苞后面紛紛抬起頭來。
每一條藤蔓,都是陸非之前見過的毒蛇模樣。
“原來根本就不是蛇,怪不得不怕龍鱗,這藤蔓就是哭喪花用來尋找獵物的手段!
陸非恍然大悟。
這種邪物就像海里的燈泡魚,頭部頂端自帶一個發(fā)亮的小燈泡,亮光會吸引很多小魚小蝦靠近,它就將其一口吃掉。
只不過,哭喪花的燈泡是那蛇一樣的藤蔓,和甜蜜的香味。
這種花是寡婦哭墳時,因為太過傷心而哭死過去,死后怨氣附在墳頭的花朵上漸漸長成的。
人被其香味迷惑,會產(chǎn)生幻覺,掉進哭喪花挖的墳坑里。
被滴上鬼眼淚以后,就失去動彈力了,只能乖乖成為哭喪花的養(yǎng)分。
這種邪物很少見。
雖然看起來詭異,實則很好對付。
此刻,那哭喪花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那是相當(dāng)氣憤,花蕊中間的女人臉怨恨扭曲。
花苞腦后的蛇形藤蔓,全部朝著陸非沖來。
黑傘張牙舞爪,發(fā)絲蓄勢待發(fā)。
“小傘,不必大動干戈!
陸非卻伸手輕輕握住傘柄,然后深吸一口氣,張開嘴,不慌不忙地,發(fā)出一串中氣十足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一響,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如同兇猛蛇群沖向陸非的綠色藤蔓,竟突然一顫,像面條似的垂落下去,仿佛一瞬間被抽干了力量。
而那巨大的白色花朵也顫動起來,花蕊中間的女人臉龐浮現(xiàn)出恐懼神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非手撐著黑傘,大笑著走向哭喪花。
這邪物最怕聽到人的笑聲。
只要有人在它面前大笑,它就會失去所有力氣。
“哈哈哈!”
在陸非洪亮的大笑聲中,巨大花苞顫抖著倒了下去,流出許多像淚水一樣的液體,然后藤蔓和花苞飛快的枯萎起來。
只幾秒鐘,剛才還詭異莫名的哭喪花,就變成了一朵毫無威脅力的枯萎干花。
不過根部還埋在土里,不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花朵。
“哈哈!看吧,小傘,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陸非對黑傘眨了下眼睛。
笑聲的殺傷力是如此之大。
只不過,碰上這種情況,有幾個人能笑得出來?
“對了,荊兄和虎子呢?”
陸非這時候發(fā)現(xiàn),荊劍和虎子不在旁邊。
而草叢的另外兩個方向,光芒劇烈晃動,傳來打斗聲。
陸非抬頭一望。
只見荊劍和虎子面前,各有一個朵哭喪花。
哭喪花的蛇形藤蔓正在賣力地攻擊他們,虎子手忙腳亂一些,荊劍快把藤蔓砍光了。
“荊兄,虎子,用不著這么費勁!來,跟我一起笑起來!”
陸非一邊朝著他們走,一邊笑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