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蒼老聲音卻驚喜地哈哈大笑,漆黑手掌一震。
發(fā)絲寸寸碎裂。
“小家伙,別跑了!乖乖把你的身體交出來!”
“身體有什么用,我先送你一份大禮!”
陸非冷冷一笑,用棗木棍迎上了那詭異的漆黑手掌。
“拿走,不謝。”
“什么?天雷......”
手心是一團閃爍著電光的雷球,那手猛然大顫,想要甩開雷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轟隆的雷聲猛然爆發(fā),整個院子都被刺眼的電光淹沒。
陸非趁機跑出門外,立刻關上門。
然后,又在黑發(fā)的輔助下,從旁邊搬來沉重的石塊,將門抵住。
最后扶起地上的良哥。
“我們快走!”
“陸非!太好了,你出來了!”
良哥欣喜不已,努力挪動著白胖的雙腿,踉踉蹌蹌跟著陸非朝著巷口的方向跑。
呯!呯!呯!
朱紅色的大門,被一下下猛烈撞擊。
“小子!別走啊——你走了,本座找誰去——”
“苦熬多年,才等來如此良機——”
“回來!快回來——”
伴隨著宛如地獄里傳出來的呼喊聲,一絲絲黑氣從門縫里冒出。
整個巷子都噤若寒蟬。
之前在巷子里活動的那些黑影,一個都沒了,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這樣不行,還沒跑出去,就被陰氣追上了。”
陸非帶著行動不便的良哥,跑不了那么快,得另想個法子才行。
他左右張望,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汪汪!
小黑跑到巷子對面,一戶人家門口,沖著陸非著急叫喚。
只有扇門是虛掩的。
“對了,是好心大哥家!良哥,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陸非雙眼一亮,立刻攙扶著良哥,跑進對面的房子里,輕輕關上門。
“陸非小心,我記得這里是有主人的,那個人偽裝成好人......”
良哥緊張地打量著房子。
“不要緊,那人已經(jīng)喂狗了......噓,那東西出來了!”
陸非神色鎮(zhèn)定,雙眼透過窗戶望著對面,突然抬手,示意良哥保持安靜。
“喂狗?”
良哥愣了一下,想起來這也是陸非的杰作了。
隨后,他屏聲靜氣。
下一刻。
對面呯的一聲,擋在門口的石塊四分五裂。
濃郁的陰氣化作一只只恐怖的鬼手,兇猛地朝著巷口追去。
漆黑的鬼手,在陰森的巷子里來回尋找,卻始終找不到那兩個活人的蹤跡。
“可惡!竟然跑得如此快!老天你為何如此玩弄老夫,送了良機到老夫跟前,卻又故意把希望掐掉!”
“可恨!可恨啊!”
不甘的怒吼響徹整個無燈巷。
巷子里所有門窗緊緊關閉,噤若寒蟬。
咆哮許久,那黑氣最終不甘的縮回朱紅色大門。
“安全了?”
良哥長松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再等等!
陸非謹慎擺手,雙目依舊盯著窗外。
黑氣縮回去,只剩瘋女人凄慘的哭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出。
又過了一會,瘋女人的哭聲也停止了。
巷子里一片死寂。
但陸非還是沒有貿(mào)然出去。
果然,沒多久,幾縷黑氣鬼鬼祟祟地從門縫鉆出來,在巷子里來來回回尋找了幾圈,還是一無所獲后,才黯然地縮了回去。
“這邪祟果然狡猾!”
陸非在心里冷哼一聲。
“還是你謹慎!绷几鐫M頭冷汗,小聲地喘著粗氣。
離開那座院子之后,他的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
“良哥,你還行嗎?再堅持一下。”
陸非回過頭來,關切地看著良哥。
“還能行,就是感覺自己像個被灌了水的氣球!绷几缈嘈σ宦,“看似膨脹不已,實則脆弱不堪!”
“你被那瘋女人喂了太多陰邪之物,雖然看起來長得白白胖胖的,其實體內(nèi)都是陰氣。陰氣凝結成陰濕之水,就會讓你的身體格外沉重,笨拙。”陸非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