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
林家父子這才跟進來,局促地站在自家屋子里,不安看著四周,生怕那個長滿指甲的人影再出現(xiàn)。
雖然那人影是他們的親人,可模樣真的太恐怖了,實在是一時接受不了。
“大師,小翰怎么會變成那樣?”
“和他的死有關(guān),他夜夜回來,其實是有話對你們說!笨酂粽驹诳蛷d,低聲對著空氣問了幾句,然后點了點頭。
“林施主,他的房間在哪?”
“大師,這邊請。”林父打開大兒子的房門。
大兒子死得太突然,房間里的一切還維持著原來的布置。
苦燈和陸非走進臥室。
兩人裝模作樣找了一圈,從枕頭底下摸出個香囊來。
“就是這個害死了你家孩子!
苦燈面色嚴(yán)肅。
“這是什么?”林父神色驚詫,他給大兒子收拾遺物的時候從來沒看到過這東西,對苦燈的信服頓時又多了幾分。
“香囊!”林晨很快認(rèn)了出來,“這個香囊哥以前經(jīng)常帶在身上,好像是誰送給他的。”
“是不是女孩子送的?”陸非開口詢問。
香囊這種東西,在古代通常是女性送給男性的定情信物。
男男之間送這種東西的概率,實在不大。
“是,就是他公司的行政!绷殖坑昧c頭,臉上浮現(xiàn)出震驚神色,“哥死的時候,那個姐姐還來過,哭得挺傷心的,怎么會......”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苦燈搖搖頭。
“你知道她住哪嗎?”陸非又問。
“公司通訊錄有地址,我去找找。”林晨連忙回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
隔壁臥室的門開了,林母小心翼翼走了出來,看到苦燈和陸非,滿臉疑惑。
“老林,這怎么回事?剛才怎么了?”
“你別管!”
林父現(xiàn)在沒心思跟她解釋,焦急地在客廳走來走去,一想到自己大兒子是被人害死的,臉色就格外難看。
“找到了!
林晨把地址和電話發(fā)到自己的手機上。
“她叫吳麗雁,就住在我哥公司附近,距我們這十公里左右!
“勞煩你,馬上帶我們過去!标懛屈c點頭。
“現(xiàn)在嗎?”林晨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1點了。
“早一點解決,你哥才能早一點安息。”
“好!”
林晨不再猶豫,馬上帶著兩人出門。
林父對林母叮囑幾句,也跟了上來。
一行人坐上陸非的車,火速趕到前臺的家。
小公寓樓。
一戶人家門口,掛著一把風(fēng)干的香草。
叮叮叮。
門鈴響個不停,吵得走廊的聲控?zé)舸蟠罅林?br>
“誰?”
好一會,門后傳來女人小心翼翼的聲音。
“雁姐,是我,小晨!
林晨和父親站在門口。
“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女人明顯很警惕,隔著貓眼觀察外面,沒有馬上開門。
“我哥留下點東西,我猜也許是給你的!
“你哥......”
里面猶豫了一會,門終于開了。
“你哥留了什么?”
女人探出半張臉來。
長相其貌不揚,普普通通,是丟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
發(fā)現(xiàn)林晨父子的旁邊,還站著兩個奇怪的人,頓時面露疑惑。
不。
奇怪的主要是和尚打扮的胖子。
“這個,你認(rèn)識吧?”
林晨拿出香囊,眼睛定定地盯著女人。
女人只看了一眼香囊,就神色大變,慌忙關(guān)門。
但門被卡住了。
她低頭一看,一只腳卡在門縫里。
“吳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弄清真相。”陸非上前,手搭在門邊。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把門拉開沖進屋里,但他沒有這樣做。
對方是個獨居女性,這樣不合適。
而且她害死林翰,也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