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出手機(jī),查詢和這條河有關(guān)的信息。
果然。
這條河死過很多人。
而且,清一色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子。
“尸骨常年累月泡在聚陰河里,受陰氣滋養(yǎng),已經(jīng)成了陰骨!
陰骨可以說是一種邪物。
死在河里的人,尸身因浸泡而皮肉腐爛,只剩下散了架的骨頭。久而久之,怨氣便附在骨頭上,在河里游來游去。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好像一群魚兒,引人上當(dāng)。
喜歡釣魚的人要特別注意,荒郊野外的水里發(fā)現(xiàn)魚群未必是好事。
“那田螺姑娘為何要吃這東西?”
陸非將骨頭丟回河里,穿上鞋子,匆匆趕去和朋友們匯合。
天馬上就黑透了。
大傻提著沉甸甸濕漉漉的水桶,急急跑進(jìn)巷子,回了自己家。
門窗緊閉。
墨大師耳朵貼著墻壁聽了聽。
隔壁挺安靜的,聽不到什么聲音。
看著大傻回了家,虎子和荊劍焦急地在樓道等著陸非。
還好,也就相差十分鐘左右,陸非就回來了。
“大傻人呢?”
“已經(jīng)進(jìn)屋了。”
“老板,那死人骨頭到底是......”
“先去大傻家!”
陸非嘴上這么說,進(jìn)的卻是墨大師家,然后走到陽臺。
墨大師家的陽臺,和大傻家的陽臺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就隔了一堵墻。
“墨大師,現(xiàn)在正是田螺姑娘進(jìn)食的時候,從陽臺翻過去,就能看到大傻屋里的情況。”
陸非看向墨大師,征求他的意見。
畢竟這是墨大師的家。
墨大師望了望四周,天已經(jīng)黑透了,應(yīng)該沒人注意。
“你們小心點(diǎn)!
“放心!
四樓而已,不算太危險,陸非三人利落地翻過墻,到了大傻家的陽臺。
門縫里透著微微的燈光,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擋。
不過這難不倒他們。
虎子拿出一根細(xì)細(xì)的小鐵絲,將其伸進(jìn)窗縫里,然后將窗簾別開一點(diǎn),使其露出一條小縫。
透過這條縫隙,他們就只能隱約看到屋里的情況。
陸非蹲在最下面,眼睛貼著玻璃。
上面依次是荊劍和虎子的腦袋。
這個姿勢很費(fèi)力,但兩人都舍不得挪開眼睛,就想知道那田螺姑娘到底長什么樣。
屋里依舊潮濕陰暗。
臺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厚厚的蚊帳籠罩著整張床,大傻拎著水桶站在床邊,像個考試失利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床上放著一口很大的魚缸。
魚缸底部,趴著一團(tuán)黑色的影子。
隔著厚厚的蚊帳,視線實在太模糊了,盡管窗外的陸非三人用力瞇起眼睛,還是看不清楚。
“水仙妹妹,對不起!”
不等魚缸里的黑影做出反應(yīng),大傻先哭了起來。
“是我沒用!”
“我只找到六條魚,都不夠你吃,我太沒用了!我對不起你......”
傻子內(nèi)疚的哭著。
嘩啦。
微微的水聲在幽暗的房間里響起。
魚缸里的黑影有了反應(yīng),緩緩向上浮動。
窗外的陸非三人眼睛眨也不敢眨。
“對不起啊,水仙妹妹,我太沒用了!”
大傻滿臉內(nèi)疚地看著蚊帳里面,把水桶放在床前。
魚缸里似乎有一顆濕漉漉的腦袋,浮出水面,溫柔地看著大傻。
腦袋下面,是一大坨圓形的黑影,那輪廓看著還真有些像螺殼,只不過要大上許多倍。
“傻子,哭什么?”
清脆如銀鈴般的輕柔女聲,從厚厚的蚊帳里面?zhèn)鞒鰜怼?br>
“不要說對不起,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和包容,沒有任何責(zé)備,嗓音悅耳動聽,宛若天籟。
虎子和荊劍不自覺地咽了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