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大開著,里面靜悄悄的,角落里雜草叢生。
“有人嗎?”
“黃大嫂,你們?cè)诩覇??br>
陸非一邊喊著一邊走進(jìn)院子。
無人回應(yīng)。
他見屋門開著,便過去瞧了瞧。
“黃大嫂?”
屋里也空蕩蕩的,陸非找了一圈,里里外外都不見人,但背包之類的行李都在柜子上。
而且,陸非也沒有看到紅布鞋。
“奇怪了!門開著,人不在!
陸非拿出手機(jī),給對(duì)方打電話,手機(jī)鈴聲從院子里傳來。
“手機(jī)掉地上了?!”
陸非一愣,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個(gè)很舊的老年機(jī)。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自己的號(hào)碼。
“出去得很匆忙嗎,連手機(jī)掉了都不知道?不會(huì)出什么事了吧?”陸非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人和紅布鞋都不在,很難不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
望了望四周,他退出院子,找到村口那位大爺。
“大爺,黃友來他們不在家,你知道他們?nèi)ツ牧藛??br>
“他們啊,中午前那會(huì)就出去了。”大爺耳朵上別著陸非給的煙,張口就是一股濃濃的旱煙味。
陸非睜大眼睛:“我剛才跟你打聽的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
“你剛才不是問我他們家在哪嗎?”大爺滿臉認(rèn)真。
陸非一陣無語。
“那他們到底去哪了?”
“看著像是往老學(xué)校的方向去的,那房子都破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他們干啥去!贝鬆斨噶酥阜较,手朝陸非伸來。
“謝了!
陸非這次沒有發(fā)煙,道了謝就走。
他步伐很快,擔(dān)心那紅布鞋鬧出人命來。
出了村,翻過一個(gè)小土坡,陸非就看到路邊濃密的香樟樹下,蜷縮著兩排廢棄的教室。
“黃大嫂,我是陸非,你們?cè)谶@嗎?”
陸非快步走過去。
小黑狗一直跟在他的腳邊,在陌生的地方,這小家伙從不亂跑,一路走一路留下自己的氣味。
教室外滿地的香樟樹果子,一踩汁水就會(huì)像墨汁似的爆開,留下清晰的印記。
“有腳!”
陸非發(fā)現(xiàn),地上有兩串黑色的腳印。
尺碼不大,看起來都是女人的腳,從外面一直延伸到教室里。
“黃大嫂?”
陸非沿著腳印找過去,推開教室的門。
教室里蛛網(wǎng)遍布,桌椅早就沒了。
因?yàn)榭諘纾躁懛且谎劬涂吹,有兩個(gè)人一前一后沿著教室的墻壁不停朝前走。
“黃大哥,黃大嫂!”
正是黃友來夫婦。
此刻,他們神情呆滯,動(dòng)作僵硬,對(duì)于陸非的呼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只知道向前走。
一刻不停。
這狀態(tài)明顯是中邪了!
“紅布鞋!”
陸非瞇起眼睛,赫然看到,兩人的腳下各自穿著一只紅布鞋。
男左女右。
那紅布鞋是女人的尺碼,可此刻穿在黃友來這男人的腳上,卻顯得異常合腳。
仿佛黃友來長(zhǎng)著的就是一雙小腳,那寬厚的身軀與秀氣的小腳,形成鮮明對(duì)比,格外詭異。
“先救人!”
陸非走上前去,拿出兩道克鬼字,分別拍在兩人的額頭上。
“赦!”
隨著他一聲低喝,兩人身體一僵,克鬼字化為灰燼。
“煞氣不。 标懛俏⑽⑻裘。
過了兩秒。
這對(duì)夫妻相繼睜開眼睛,神色茫然片刻后,表情忽然痛苦起來。
“好痛,腳好痛......”
兩人痛得呲牙咧嘴,趔趄兩下紛紛摔倒地上,抱著穿著紅布鞋的腳大喊起來。
“痛!好痛!”
“別慌!趕緊把鞋脫了!”
陸非大聲提醒,但兩人疼得使不上力氣。
他連忙戴上手套,去幫他們脫鞋。誰知這鞋竟然像粘在他們腳上似的,陸非用力一拔,他們疼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