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今晚要小心了!”
陸非讓虎子抱著鬼頭刀,自己則拿出七個(gè)克鬼字,將其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布置在庫房,形成一個(gè)小型的七星陣法,讓邪氣無法擴(kuò)散出去。
“老板,我不怕!咱不有這把殺戮刀嗎?管它什么邪祟,只要出來鬧事,就一刀砍死!”
虎子給自己打氣般地說道。
“但愿有這么簡(jiǎn)單!
布置完畢,陸非環(huán)視整個(gè)庫房,就等邪祟現(xiàn)身了。
拍賣行里外寂靜一片。
萬春輝和保安們?cè)陂T外,忐忑地望著庫房里。
有個(gè)保安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夾了夾雙腿,小聲對(duì)萬春輝說道:“萬總,我想去上個(gè)廁所!
“這時(shí)候上什么廁所?”萬春輝瞪了他一眼。
“萬總,這不由我控制!大的能憋,小的實(shí)在憋不住。 蹦潜0部嘀。
萬春輝望了望庫房里面,感覺這會(huì)挺平靜的,對(duì)他一擺手:“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是!”
保安如蒙大赦,扭著腿急匆匆地跑開了。
他這一去,許久都沒回來。
萬春輝心里疑惑不定,正想叫人去廁所看看,忽然聽到庫房里傳來虎子緊張的喊聲。
“老板,那畫動(dòng)了!”虎子臉色大變,手指著玻璃柜。
陸非心中一凜,緊緊盯著玻璃柜。
只見原本靜靜躺在里面的古畫,竟自己緩緩展開。
絲絲縷縷黑色的邪氣從中飄散出來,朝著四周蔓延。
“大家小心!”
陸非大聲提醒。
黑氣迅速彌漫在整個(gè)庫房,到了門口雖沒能擴(kuò)散出去,但門外的萬春輝和保安們?nèi)匀桓杏X到一股冰冷的陰風(fēng)刮來。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古畫朝著兩邊不停展開,竟然越變?cè)酱,超過了玻璃柜。
畫卷上的內(nèi)容一下子清晰起來。
“糟糕!”
萬春輝想要挪開目光,已經(jīng)晚了。
他的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只能眼睜睜盯著那幅畫。
泛黃的畫卷上,那些送親的小人突然間動(dòng)了起來,像是活了一般,抬著花轎蹦蹦跳跳的向前走。
吹吹打打的奏樂聲,從他們的樂器里傳出。
不像喜樂,反而像哀樂。
轎子一上一下的晃動(dòng),新娘雙手抬起,似乎在傷心地掩面哭泣。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
“戴鳳冠,穿嫁衣。坐花轎,淚千行!
“此行一去無歸期。”
“爹娘他何曾理會(huì),堂前是人還是鬼!”
“只求我快快出嫁去......”
新娘哭嫁!
歌聲哀婉幽怨,仿佛飽含了無盡委屈,讓人聽了為之心碎。
恍惚間。
陸非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成了新郎官,穿著大紅的新衣服,在等著那轎子里的新娘。
新娘長得很美,是他最心愛的人。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他站在氣派的大門前,看著那花轎越來越近。
黃道吉日,拜堂成親。
從今以后,生同衾,死同穴......
“等等,我哪來的新娘?”
丹田泛起一股暖流,陸非一個(gè)激靈清醒過來。
環(huán)視四周,所有人都一副癡迷的模樣,不自覺地被那幅畫吸引。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眨眼之間。
“不能看!”
陸非心頭一緊,連忙擋在虎子身前,他有法力護(hù)身,能抵擋古畫對(duì)神智的沖擊。
但虎子和其他人就不行了。
“老板,我沒事!”虎子有鬼頭刀在手,很快就回過神,用力甩了甩腦袋。
剛才他沒想看那幅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吸引住的。
“把八卦鏡拿好!”
陸非讓虎子用八卦鏡擋著眼睛,自己則提著銹跡斑斑的鬼頭刀,小心而快速地靠近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