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
緊接著,陸非深吸一口氣,運用法力,猛的一掌打在女員工的額頭。
鬼臉消散。
慘叫聲戛然而止,女員工雙眼一翻,身體像煮過的面條軟軟地倒了下去。
“邪氣散了。”陸非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對付中邪的人沒那么難,但那張鬼臉讓他有些在意。
虎子把女員工抱起來,放到病床上,喘了幾口粗氣。
有了前面的經驗,他面對中邪的狀況冷靜了許多,和陸非的配合也逐漸默契起來。
“萬總,她暫時沒事了。”陸非對病房外的萬春輝點了下頭。
萬春輝這才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病房。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真的無法相信,一個柔弱的女人發(fā)起狂來居然可以如此恐怖。
“小陸掌柜,幸虧你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如何收場!”這下,他對陸非的能力不再懷疑。
“應該的,這也是收服邪物的一部分。她身上的邪氣已經清除干凈,不過她的神魂不太穩(wěn)定,不能再受刺激!
陸非放了一個克鬼字符在女員工的身上,思索片刻,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還有一會天才會黑,既然都過來了,我干脆就親眼去看看保安在畫些什么!
“沒問題!”
萬春輝讓醫(yī)生進來為女員工繼續(xù)治療,他則領著陸非二人去了保安的病房。
保安沒有發(fā)瘋傷人,安靜而不知疲倦地用自己的血在墻上亂涂亂畫。
他的眼睛蒙著紗布,十個手指頭幾乎被他咬爛。
病房的所有墻面,都被他用鮮血畫上怪異的圖畫,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簡直是密集恐懼者的噩夢。
他到底在畫什么?
陸非皺起眉。
虎子看著看著,忽然脫口道:“老板,你看他畫的那些像不像人臉?”
人臉?
虎子說出這兩個字,陸非和萬春輝都是一驚。
“老板,你站遠一點,把眼睛瞇起來,就能看到!被⒆诱驹趦扇松砗,離墻壁最遠,反倒讓他看出了些什么。
陸非和萬春輝紛紛后退,用力瞇起眼睛。
鮮血組成的線條粗糙而狂亂,就像油畫那樣,近了看不清楚,離得遠些反而能看出內容。
“是人臉!”萬春輝頓時頭皮發(fā)麻。
那是一張張扭曲詭異的人臉,臉很尖,眼睛好似一個個猩紅的血洞,猙獰地盯著病房里的人。
“沒錯,還是女人的臉!”陸非眉頭直跳。
一旦看出是什么,那些臉龐就變得格外清晰,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笑容猙獰,好像要從墻壁里沖出來。
萬春輝連忙別過眼睛,不想再看那些恐怖鬼臉一眼。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畫面帶來的沖擊,道:“為什么是女人的臉?”
“也許是保安在古畫里看到的畫面。”陸非若有所思,“那幅畫里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轎子里的新娘!
“但我記得那個新娘蒙著蓋頭,好像沒露出臉來!比f春輝又是不安,又是疑惑。
那畫他不經意瞟過幾眼,多少知道上面的內容。
“邪物自然不能以常理來理解,他看到的內容肯定和古畫有關!
“不管他看到的是什么,只要陸掌柜能解決畫上不干凈的東西就行!比f春輝擺手,提醒道:“不過有個前提,不能損毀那幅畫!
“放心,我會注意的!
窗外的天邊,夕陽已經下山。
“時間差不多了,該回拍賣行了!
三人離開病房。
保安還在用破爛的手指頭,癡癡地在墻上反復涂抹。
滿墻鮮血淋漓的女人臉,仿佛在冷冷地目送三人遠去。